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筋络,导致他后来再也不敢习武,身子骨也愈来愈差。”
虽说他不再习武,但也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他的气色愈来愈差,天天都躲在房里,要不然就是待在书房;而后他爹过世了,他就更没有时间陪她玩了。
唉,她这辈子亏欠最多的人便是他。
她老是在想,该怎么做才能弥补他,直到前一阵子,听人谈起西域使者进贡了一味极为特殊的药草,功效之神奇,说不准可以治愈他当年的伤,遂她才会想要混进宫里,找个机会把药草偷出宫来。
“既然自知对他亏欠,那你就该把你的下半辈子全都赔给他,照顾他的下半辈子。”当然,衣大娘也有她自己的想法。
“那不一样啊!”她是年纪大了听不懂她的意思吗?“我对一念不是那种想法,我只是……”
那是不一样的,她对一念又没有那种感情,要怎么当夫妻?
“这不打紧,媒妁之言不就是如此?你嫁给他之后,两个人便可以慢慢地学习当夫妻,况且你们两个都相识这么久了,要当夫妻还怕不能?”衣大娘十分确定。“况且,一念已经答应我了,一个月内必会登门提亲。”
虽说他尚未正式答应,但是就快了。
“一念?”怎么可能?“娘,一念最讨厌我了,他怎么可能答应娶我?”
这十年来,他对她总是爱理不理的,她猜一定是因为十年前,她害他受伤,害他再也比不上无常的功夫。
唉,他连见她都不愿意了,又怎么会愿意娶她入门?
那可是要日夜对看的耶!况且她对一念没那种感情,但若是对无常,那倒还……
“你什么都不用想,就算你有心上人也得把那个人给忘了,等着一念上门提亲,然后嫁入修府。”衣大娘轻挥着羽翼般的袖子,轻移莲步准备走下桥去。“你别再给我乱跑了,知不知道?”
她话还没说完,转头便见一抹浅影跃过两府的交界,彷若一抹羽翼一般地飞跃而去。
“啐,这丫头……”
当年要她习武不肯,如今倒是学得挺像样的。
这丫头像极了她,但她绝对不会让她跟她走上一样的路子,即使她不肯,她也一定要把她嫁入修府。
第2章(1)
娶她?
这怎么可能?
十年前,她敢说她和一念的交情不错,但自从十年前他受伤之后,她便沦落到用笑脸去贴他冷屁股的下场,而到了这几年,他们的关系更糟糕了。
唉,他连正眼都不愿瞧她。
既然连看都不想看她,为何还要娶她?
衣无愁纵身飞步,似羽翼般在树梢上头轻轻掠过,彷若毫无重量似地落在桦树林中的树屋上头。
唉,树屋依旧,人事已非。
因为一念再也无法练功了,她只好加把劲地把娘教给她的内功心法完全吸收,希望长大之后可以保护他;但他却不作此想,反倒对她冷目相向,把她一肚子的热忱冻到极点。
搞到最后,她也不得不放弃。不过明的不成,那她只好来暗的,趁着夜色偷偷潜进修府,躲在他的书房外偷看他一眼也好,只要别让他发现便成了。
只是她仍是不懂,为何他会愿意娶她?
娘到底对他说了什么?
说到她这个娘亲,老是背着她做些奇奇怪怪的事,同她玩先斩后奏的把戏,当初还骗她多学一点乐器,学唱点曲儿,到时候便可以唱给一念听,可以讨他欢心。哼,他根本连听都不听,毫不客气地把她这个长安第一美人扫出门外。
十年了,她已经长大了,长安第一美人的封号是别人给的,可不是她自个儿给的;瞧她一张俏脸艳绝无俦、眼波勾魂、嗔笑摄魄,就连生她的娘亲都逊她三分,有哪个男人不买她的帐?
就他啦,这世间就出了一个修一念敢摆着张冷脸给她瞧。
就他不懂得欣赏她的美,从没听他亲口夸她一句,真是一个吝啬到了极点的坏家伙,连夸她一句都不肯。
“无愁。”
突闻有人唤她的名字,衣无愁不禁睇往树下,见到修府总管白时晴正好整以暇地睐着她,她便巧笑着飘下树。
“大白,你怎会到这儿来?”
十年前,修一念的身边有一对双生书僮,大哥为白时晴,弟弟为白时阴,在她还小的时候,大伙都是玩在一起的。
而这几年来,也全赖他愿意放行让她潜入修一念的书房外,要不然她连窜进修府都难;毕竟现下的修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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