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部分(第2/4 页)
于是,它的脑袋被熊瞎子连拍了好几掌,伤得血肉模糊不说,就连颈椎处都整个儿转了一百六十度角。
因了这重伤,母鹿雾蒙蒙泪盈盈的一双眼,只瞧得见自己的尾巴尖儿。它气若游丝的呦呦着,金熙似乎从这声音里听出了无数的哀求与悲伤,还有各种放不下舍不得,连忙将它的幼崽抱来它眼下,又高呼着武叔叔快来给它治治伤吧。
武德诚只瞧了一眼,便道:“就算给它敷上二斤伤药也不中用啦……叫它最后看一眼它的孩子,它也能放心地走了。”
孙翠娇已经将怀里的小鹿交给了来接的小喽啰,金熙却依然抱着自己那头舍不得放手。凝望着它那湿漉漉的大眼,又轻柔的抚了抚它的小脑袋瓜儿:“你想妈妈了吧?”
由它们的鹿妈妈身上又想到前世的某些自诩“小动物保护者”,金熙眯眼一笑。她这是怎么了,脑子里的想法儿天马行空也就罢了,想这些无聊的做什么?
先不说她处在这个异世,谁也奈何不得她。就算那些人就在她身边,她倒要问问,杀熊捕鹿也不过是不得已为之,而你们这些无聊透顶的人,谁又愿意探究背后的真相呢?不懂“保护”的真谛,就不要拉大旗作虎皮,打着幌子为人参公鸡作掩护的,她见得多了现代的很多人不就是这副模样吗,饱汉子永远不知饿汉子的饥,却总是不停地找饿汉子的麻烦。文艺点儿用两句歌词唱出来,不过就是“你永远不懂我伤悲,像白天不懂夜的黑”。
自嘲笑过,金熙依依不舍的将小鹿交给他人,又再三嘱咐了几句说它们还小、最好喂些晾凉了的烂米粥吃,千万别给它们吃草,这才随着自己一行人,跟在前来迎接的舅舅孙大炮身后进了聚义厅。
孙大炮亲手接过小武军身后的熊皮,摊开在大桌上轻抚着看了几眼,哈哈哈大笑了三声:“还不错,去了京城几年,也没把功夫丢下这皮子虽说皮质差了些,到底是快到夏天的缘故,好歹没被你们胡乱戳刀毁了。”
“只不过吗,这熊瞎子岁数可不小了,又是猫了冬儿才出来没多久的,想必一共也没吃过三顿饱餐呢,身上瘦得不剩二两肉,这才被你们两个随随便便就放倒了吧?”
小武军被大当家的一语点破,又想起第三天遇上的那个、几近两人高的大熊,几人根本没有胜算只得夺路而逃,立时一脸羞红,金熙却笑着昂起下巴:“它再高壮又如何,武叔叔和翠娇姑姥姥都还没出手呢”
那次逃了又如何,除了不愿在深山老林里放枪的缘故,还不是怕马儿跑丢了?惊吓了花花草草也是不好的孙大炮又是几声大笑:“说得好人多力量大,只要会抱团儿,遇上大虫也不怕”
“就是,若是遇上大虫,我就用武叔叔给我的麻醉飞刀”金熙一脸的臭显摆神情。
武德诚微笑着把两只羊皮囊交给小喽啰:“这只是鹿血,这只是蛇血,拿着兑两罐子酒去。今儿暂且先喝蛇血酒,鹿血的就先放酒窖里存着去吧,将入冬再喝也罢。”
之前取了野鸡脖子的血,怕长途跋涉容易变质,武德诚早在取了血之后就兑进了马背上携带的酒囊里。可一只酒囊里不过半斤酒,且不说兑了蛇血后太过浓郁,那么一点儿又够哪个喝的?
听说只有蛇血没有蛇胆,孙大炮有些狐疑。武德诚笑说那蛇胆剜出来就给小熙吃了,孙大炮不免一惊:“舅舅怎么记得你小时候是最怕蛇的?如今长能耐了啊,都敢生吃蛇胆了”
金熙忙笑道:“您说的小时候,还是四五岁时候吧?您也不瞧瞧,我如今都快二十啦”
孙大炮讪讪的嘿嘿一笑:“可不是,舅舅都老糊涂了,还以为你是个没长大的爱哭鼻子的小丫头儿呢。”
“舅舅先跟武叔叔说会儿话,我去叫人把草药苗子种上去”金熙没想到一个简单的蛇胆就被孙大炮看出了破绽,好在她的解释也说得过去,忙找了借口迅速遛出聚义厅。
小武军见状也想跑,却被孙大炮一把拉住,絮絮叨叨问起了金熙的亲事:“……她也不小了,他们家在她这事儿上怎么打算的,你知不知道?”
金熙过去的来信倒是说过,说金家若想插手她的婚事,随随便便把她嫁了人那是不能够的。
孙大炮过去不大信外甥女这些话。可最近几年通了火车,孩子们每年都回来过年,说得倒也和她一般无二,樱娘又守在那孩子身边儿,他这才放了心。
可方才外甥女的一句话,令孙大炮又有了另一个顾虑。若是金家甩手不管她的婚事了,那该如何是好?小熙可是近二十的大姑娘了,身后有没有个好娘家撑着腰壮着门面,那可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