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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可支应得过来。
不提起这个话头还好,一提起来,金予辰就变了脸色,频频的摇头叹起气来。竟好似忘了,他和妻子还站在院子里的大太阳底下。俏莲低声提醒了一句说姑爷咱们进屋再说吧,金予辰方才恍然大悟。
被丈夫扶着进屋落座,韩素芬心里不免有些着急。就算她对婆母是那么一种可有可无甚至痛恨的态度,毕竟金予辰不止是她的丈夫,他还是婆母的儿子。
若眼下婆母这事儿令丈夫一时半刻转不过弯儿来,甚至影响过大,心疼的还不是她么,何况他们的孩子也快要出生了,孩子的爹却总打不起精神来可不大好……
“心里有什么心事,先跟我说说?” 韩素芬低声劝丈夫。也许叫他说出来就会好受些也不一定呢。在天津这几天,也许予辰一直是独自承受吧。子琳虽说懂事了些,毕竟那是妹妹又是个小姑娘,哪里拿得了什么大主意。
韩素芬的软声劝慰似乎给金予辰这几天的紧张找到了释放出口,他似激动又似暴怒的一拳捶在了沙发扶手上:“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接过俏莲递来的冰镇乌梅汤端给金予辰,韩素芬不再吭声,静静地等待丈夫的下文——虽说刚才那一拳也吓得她一激灵。金予辰也觉出了方才的宣泄方式不大对头,忙端起碗来慢慢抿了几口,好歹平静了一下情绪。
“好像一切都是我的错?上次带着母亲去天津住院,我大部分时间都是不离病房的啊,她到底是什么时候跟那个卖吗啡的勾搭上了?”金予辰又像是问自己,又像在说给妻子听。
“吗啡?吗啡是什么?”韩素芬不懂吗啡是做什么用的,可听着丈夫的语气,再加上“勾搭” 这个词儿,怎么听怎么觉得不对劲。难道也是大烟一类的坏东西?
金予辰说罢话便痛苦的抱头,也不回答妻子的问话。怪不得当初他在母亲的房里便觉得不对,他们兄妹说什么问什么,母亲也不回一声,只是喉头咔咔作响;抬着往外走,又只是咕噜着连一句整齐的话也说不出。若是单纯的绝了食水,能是那副模样吗?
洋医生跟他单独交待病情的话语至今还回荡在他耳边——用你们国家的话来说,你的母亲已经是病入膏肓无可救药了,至多还有三四个月可活,还是在寸步不能离开我们医院的前提下……
金熙才下学便听老太太说二哥回来了,就想着来打个招呼,把书包扔在老太太房里就往这边跑来。没想到才一进明间客厅里,瞧见的就是这么一副景象。金予辰抱着头,韩素芬傻着眼,屋里的气氛怪异又沉重。
“这是做什么呢?俏莲,还不快扶着我二嫂到榻上靠着。”金熙连声吩咐。这金予辰也真是个不叫人省心的,就算在外头发生了再多不好的事儿,也不该回家来叫个孕妇跟着一起担惊受怕啊。二嫂可是他媳妇,他不心疼又能指望哪个。
“是我不对是我不对,我不该吓你。”金予辰猛然惊醒,连连向韩素芬道歉,又跟俏莲说:“不如你扶着二少奶奶进屋躺躺吧。”
韩素芬见金熙来了,倒是松了一口气。小熙比她会劝人不说,也比她懂得多还更有条理些,如此她巴不得赶紧进屋歇一歇,也省得听到婆母的幺蛾子一套接着一套的,打心底里厌恶。流露到表面来吧,会惹得丈夫不高兴;硬憋在心,又委屈了自己委屈了未出世的孩子。
等韩素芬被俏莲扶着进了屋,金予辰便将这几天的事儿都跟金熙和盘托出。金熙也不由得呆了:“吗啡?”
难怪呢。难怪二太太被抬着往外头车上去的时候,那嗓子眼儿就像灌满了香油一样,呜呜噜噜没个人声儿。可这扎吗啡的瘾又是打哪儿染来的?
“我也不知道。我这几天都在回想,是不是我在天津陪床那一阵子,哪天并没守在病房里,就叫卖吗啡的贩子钻了空子。”金予辰并不是找不到缘故便将错处往身上大包大揽的人,他本就清楚,天津那家洋医院里到处都是卖吗啡的,因为在那家医院戒大烟的病人很多,贩子们专钻这种空子。
金熙叹气摇头:“二哥你当自己是铁打的?在天津那几个月都把你累成什么样子了,难道谁还会怪你、说你就该没日没夜的、二十四个钟头瞪着眼盯着,一眼没盯住就罪不可赦?”
“俗话说的好,老虎狮子还有打盹儿的时候,你怎么能那么苛求自己。何况二太太当时……本就不够清醒,若有人将那吗啡吹成人间仙药,可以解除一切痛苦,这事儿……哪里说得准。”
金予辰明白六妹妹这是留着情面,尽量不将话说得太刻薄太难听,以免惹他不高兴,毕竟二太太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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