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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烦生燥,由燥转急而变为愤怒,脚步也已快似旋风,最后恼怒至极,猛地扑上石壁,奋力举掌垂然打去!
“砰”的一声震响,他双手甩抖,两眼紧闭,皱眉苦脸,双足乱跳不止,头上已疼出了汗来。
原来他以为任这石壁有多厚,自己暴提重力,全身纵起双掌打上,也必然要碎裂部分石块下来。
谁知石壁依然如故,而自己的双腕,却几乎震断,若非所用乃是浊力而非真力,怕早已震伤了肺腑,就这样已经觉得奇疼如裂,也够他受上半天罪的了。
痛疼稍减,他不由对着石壁发了呆愣,这是一种什么石头,怎地连威震武林的“碎碑重手”都打它不碎?
转念至此,不由勾起好胜的刚强劲头,提足真力,气走丹田,施展无敌的指法,捺向这平滑的壁上。
在他认为无坚不摧无物不蚀的独门指法,这遭碰上了极端刚强的对手,石壁半滑,光亮依然,不现半个指痕。
这次他灰了心,长吁一声颓然而退,适才怪客在时,自己曾经夸出过狂言大话,言说日取寸石,久必破困,现在已经证明,不但日取寸石是自不量力的妄语,恐怕年取寸石今生也休想办到。
他不禁悲由衷生,自含威具神的双目中,流下了英雄泪来!
片刻之后,他霍地仰颈挺胸自责道:
“你这般模样,难道要惹人怜悯?丈夫有泪当不轻弹,梅梦生,你这个样子怎配做梅家的子孙?”
言罢钢牙一咬,摒却一切杂念,立即跌坐在适才醒卧时的那张软席之上,用起功来,刹那已物我皆忘。
周天始复循循不已,梅梦生功纯自醒,时已夜深。
怪事再现,洞中非但不觉丝毫寒冷,深夜无灯却是光亮异常,光由四壁所发,柔和均如同日照,使你无法寻得真正的光源。
梅梦生就在这半日之间,所见已多,此时也不过傲觉诧然而已,自经跌坐用功之后,身心倍觉舒畅,非只精神百倍,饥渴似亦能够忍耐,遂开始习练所学的各种拳脚掌法,藉以打发时间。
他目光突然触及那两柄宝剑,心中怦然一动,怪客曾说,留下这两柄宝剑是因为用处极大,那是什么用处呢?苦思半响,仍无所得,不由信手将双剑分持掌中,他虽未曾学过剑法,却依然点、削、展、盘地舞动起来。映着洞中奇异的光色,双剑闪射出特殊的瑞影,他盘舞久久,方始将双剑平置于那个草团上面,而倚壁休息。
突然他发觉那柄双玉剑身之上,竟有似豆般大小奇特如星的光亮在闪动,不!是在流动,乍睹之时,光在剑身上极靠近柄端的部位,就这霎眼光景,已游离而下,离剑柄已有数寸,再注目旁依的腾龙剑,却没有此种怪奇的星芒。
他摇摇头,走到近前,才待仔细看个清楚,怎知又一颗星芒,起自剑柄,这颗星芒却游动快极,刹那已经追上了头前那一颗,两颗光星相逢,倏地自然交合,变作一颗更大的星芒,仍然向下游动,只是比刚才快了些许。
梅梦生在第二颗星芒出现而游下的时候,已经看出星芒并非是宝剑自生,但却仍然莫明其妙,待双星相交面合成大珠之时,却突然转悟了这星芒的由来和游动的原因,大喜过望,立即用手分由四方遮避光影。结果这颗星芒在他右手遮住北面的时候,倏忽隐去,他立将右手撤开,而那颗星芒也再次出现。
此时他竟不再相注剑上,却突然回顾右后方的石壁,注目之下不由哈哈大笑,真是无心巧得,不费工夫!
石壁上面到底有什么东西呢?水!一滴滴接连顺着石壁流下来的水珠,目睹此情。梅梦生又怎能不欣喜地扬声发笑呢?
当他自双玉剑身上面,看出星芒并非由剑身自生,并随即发觉第二颗星芒游动迎疾而与第一颗相遇交合变大的时候,已经断定是水珠了。只有液体的东西,须垂直由一条路线下降,因为第一粒已经将路线滑湿,第二粒方始能够迅疾地流下。也只有水滴映着光彩才有这般透明晶莹的星芒,若系其他流汁或液体,非但不会如此清澈,第二粒滴流的速度,也没有这样快捷,自然“酒”——最上等的美酒,也是这样,但你能相信在一座无人的深山洞壁上,会自然地流出芬芒的美酒来吗?
梅梦生喜扳而笑,立即奔到壁间,却又出了难题,这样顺壁滴流的泉水。又怎样接取钦用呢?
但他实在渴极。遂暂时不管接取存放的问题,竟伸出馋舌,迎着水滴,一滴,又一滴,舔个不休。
他只觉得水滴香甜至极,入口生津,不知经过了多少时间,头脸前襟俱被水湿,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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