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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卑劣狠毒,财迷心窍,但凡有个机会,便以官家名义,压迫百姓,索要银两。我们往日里也就睁只眼闭只眼地由着你们,可今儿,要是连风公子也敢盘剥……”
眼看着这干衙役,躲也不是,退也不是,跑也不是,辩也不是,风劲节终于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了:“诸位请少安毋躁。这事情既是冲我来的,不如让我问个明白吧。”
他既发了话,旁人自不好再做什么,只好冷冷瞪了一众捕快一眼,这才退开一旁,口里犹自叫:“风公子不必忧虑,我等断不容任何人,冤辱公子的。”
风劲节微微一笑,算是承情,一摇三晃地走到衙役们面前,一张嘴,先打一个酒嗝,一股子酒气直喷过去。
当先站着的捕头,被熏得面红耳赤,一不敢避,二不敢叫,三不敢有任何不满,脸上拼命保持着绝对和善,绝对恭敬的笑容。
“请问,我犯了什么罪,你们要来拿我?”
眼前这阵仗,哪个捕快还敢说,这次出的是关乎人命的大事,所以可怜的捕头只好挤出笑脸:“风公子,我们这些当差的,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只不过是奉命行事,想来,也不是什么大案子,求风公子可怜则个,去公堂走走,让我们交差,便是我们的再生父母了。”
风劲节醉眼朦胧地看了他们一会儿,那充满酒意的双眼,却偏偏给人一种清明得让人不敢正视的诡异感觉。
不过一会,风劲节便微微一笑:“也罢,我便随你们走一趟。”说罢回了身,冲四下一揖:“今日不能让诸位尽兴,是劲节之罪,尚请恕罪。”
众人纷纷还礼,有人尚不以为然:“风公子,何必理会这等人物,把他们赶回去,我等陪你去拜会县令大人,有什么误会说不清楚?”
风劲节笑笑:“多谢诸位厚爱。然而律法在上,劲节一介草民,又怎可抗法不遵呢。”
言毕回首,交待早已闻讯赶到一旁的管家:“我自到公堂去,无论有什么事,你们都不必大惊小怪。各地的生意早有一定之规,有我没我,生意是照做的。家里的产业、田地,你们照以前的方法管理便是。看好门户,理清帐目,善待下人。我就算人不在,家里的规矩却是改不得的。”
管家应声不迭,宾客中却有人不以为然:“风公子太多虑了。能有什么大事,不过去转转,分说分说,至多半日便可回来了。”
风劲节但笑不语,只回头对一众捕快道:“走吧。”
就这样,风劲节在自己的生辰宴上,被县里的捕快抓走了。
当然,与其说是抓是押,不如说是十几个捕快前呼后拥,众星捧月一般护着他去县衙的。
往日里,捕役们抓人,无不是大呼小叫,作威作福,被抓的人又哭又跪,又是塞银子,求他们多照应。可是这一次,不但连一文钱的好处都捞不到,还得赔足了小心,装足了笑脸,说是抓人,可连链子和刑具都不敢给人上。
风劲节就这么被前呼后拥地带上公堂,不但身边的衙役如众星捧月,后头还跟了一堆县内名流,以壮声势。
一早拉好架势准备给风劲节一个下马威的刘铭看到这种意料之外的情形,气得鼻子都歪了。
一众衙役在大老爷极之难看的脸色下站好班位,齐呼堂威。只不过,这呼喝声此时此刻,究竟还有多少威慑力,就有待商榷了。
风劲节双手反负在后,于堂前漫然向前走了几步,漫不经心地望了望跪在公堂一侧,正在哭泣不止的一个妇人以及她面前一具明显是因为被打而死的尸体。
他的田产既多,佃户也众,自己又很久不管这些帐目上的是,所以倒也不知道这死掉的人是他自己的佃户。不过心中已隐隐知道这件突如其来的案子怕是同人命有关,不能轻了了。
刘铭见风劲节上得堂来,不但不下跪,倒似正眼也没看自己一下,更是动怒,把惊堂木一拍,沉着脸喝道:“风劲节,你逼债催租,打死人命,如今苦主已告上公堂,还有何话可说?”
仅闻此一言,风劲节心中已是明了,他连回头望一眼尸体都省了,不慌不忙上前两步,悠然笑道:“我当什么大事。便是定了罪,我不过给他赔命便是,大人你又何必这般大惊小怪,大动干戈。”
刘铭冷笑:“你自恃家富,便不将国家律法放在眼里,公堂之上,犹敢无礼,需知国法二字,正为汝所设。堂下李氏,你丈夫究竟是怎么死的,你如实讲来,自有本县为你做主!”
那妇人只是扑在丈夫尸体上痛哭,半晌不说话。
刘铭这次连惊堂木都懒得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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