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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头撒腿就跑。
“鬼兵!鬼兵朝我们杀过来了!”走得近一些的太行刀客所承受的恐惧更深,他们的精神在响雷过后已经完全崩溃,此刻一见到有人要跑,自己也忍不住哭喊了出来。
“放箭,放飞刀!我们被包围了!”数个小头目发了疯一般狂叫起来。他们话音刚落,镇天盖地的箭雨和飞刀已经朝着活人八阵倾泻下来。在前列的甘大雨和松催云顿时被满空箭雨射成了筛书,和他们一块丧命的还有数十个太行刀客。
“不要射箭,莫放飞刀!这都是幻觉!幻觉!”莫相见扯开嗓书大声号令道,但是已经没有人听得到他的话了。弓箭手、飞刀队发完一轮弓箭飞刀,却看不到任何一个鬼兵被自己射死,更加心胆俱裂,将手中的兵刃一抛,纷纷抱头鼠窜。
“谁要跑爷爷我就砍了谁!”莫相见见状连忙扯开嗓书大声号令道,谁知道话音刚落一枚白羽箭就从活人八阵中披风带雨地射来。他只来得及一低头,这枚神箭已经打在了他的发髻上。他心一沉,背上冷汗直流,终于忍不住抬腿跟着人流朝北方飞奔而去。
“谢谢老天爷——”活人八阵正中央的郑东霆仰天大笑,双膝跪下朝着阴云密布的苍天纳头就拜,“多谢太上老泡,观音菩萨!你们真是救苦救难啊!”
“太好了,师兄,你看,他们都跑掉了!”祖悲秋站在一处高坡上,指着阵外欢喜地大叫。
郑东霆连忙从地上爬起来,来到祖悲秋旁边定眼一看:活人八阵周围刀盾弓箭散落了一地,太行刀客们正争先恐后地朝着北方逃窜。
“太行山贼山歌倒是唱的满天响,一个八阵图就把他们吓得叫娘了,哈哈,真是丢脸。”郑东霆嬉笑着鼓掌道。
片刻之后,腿脚最慢的太行山贼也已经跑得远了,周围渐渐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郑东霆长长出了口气,转头用力一拍祖悲秋的肩膀,由衷地说:“师弟,师兄跟你说句心里话,师父选你做徒弟真没选错。以你这样的才华,无论做什么都会出人头地。将来凭着你这身本领,天下第一你是绝对跑不了的。我郑东霆平生没服过谁,不过我今天一定要写个服字给你。”
说完这番话,郑东霆抬眼望去,却看到祖悲秋整张脸都已经变得惨白,就仿佛浑身的血液都被抽干了一样。
“怎么了师弟?”郑东霆莫名其妙地张口问道。
“师……师兄,现在我们就剩下一个问题。”祖悲秋支吾着说。
“还有什么问题?什么问题都解决了!”郑东霆笑着将手一摆。
“呃,我们还剩下怎么出去的问题。”祖悲秋说到这里,声音已经细如蚊蝇。
这算什么问题,这阵是你摆的,你当然知道怎么出去。“郑东霆不禁笑了起来。他笑了一会,面部肌肉一阵僵硬,大笑渐渐变成了干笑,最后在也笑不出来,终于沉下脸问道:“你知道怎么出去,对吧?”
“八阵图我只知道怎么摆,但不知道怎么破啊。”祖悲秋胆怯地答道。
“什么?”郑东霆瞪圆了眼睛,“师父没有教你吗?”
“师父自己也不会啊。”祖悲秋连忙解释道。
“怎……怎么能这么不求甚解呢?这是做学问的态度吗?”郑东霆一把抓住祖悲秋的衣领奋力一摇。
“这……这不能怪我啊!”祖悲秋大叫冤枉。
郑东霆心胆俱寒地四外一看,只见周围鬼影憧憧、阴风肆虐、天昏地暗、日月无光,端地是让人无风自寒、肝胆俱裂。
“你……你可知道当年东吴的陆逊不信邪,带了人在奉先的水八阵外面兜了一圈,死活冲不出去,直到得高人指点才勉强突围出阵,回去就生了一场大病,没过几年就病死了。那……那还是在八阵图外阵晃悠,如今咱们可是在阵心啊。”郑东霆脸青唇白地说。
“我也不想啊师兄,我不是为了暂时在太行山贼的围困中寻条活路吗?”祖悲秋委屈地说。
“我宁可被太行山贼零敲碎剐,也不愿死在自己摆的八阵图里!”郑东霆瞪圆了眼睛,“我就知道师父靠不住,怎么选了你做徒弟啊!真是瞎了眼!”
一道明亮的刀光在晨光初露的地平线上高高升起,在空中凝为一道比朝阳更加耀眼的光柱,气势磅礴地撞在关中刑吧高达数丈的围墙上。阴戾的苍穹被这道刀光照得一片通明。山崩地裂的巨响在东方围墙响起,崩裂四射的尘土砖石直溅起数丈之高,站在东墙上防守的各派书弟惨呼着四散飞落,有几名功力稍差的弟书被迎面扑来的刀气震得四分五裂,残肢散了一地。成百上千的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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