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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鸿对自己的师妹如此体贴,其实也在情理,但在冷千秋的心里,却滋生出缕缕酸楚。
玄忆转过身,又对连宝成说:“那群英大会的事,这次希望由你操办。”连宝成连忙推辞:“这历来是武林龙头少林主办的。”玄忆缓缓地道:“你也得知了,住持他得了重病,在调养中。为防有奸人趁此找上门来,我和罗汉堂的首座玄名师弟要奋力保护。所以,抽不出空来。望连门主不要再推辞了。”连宝成只能接下玄忆的好意。玄忆又说道:“劳烦连门主去准备间空房,我要替这小姑娘疗伤。”连秉走上前来:“好说。大师太客气了,我这就去准备。”怀孤鸿作揖道:“感谢大师。”公冶玲也点头示意。
过了一会儿,一切就序。连秉把众人带到望尘轩后的一间空房,玄忆扶着公冶玲走了进去:“你们在外守着,这疗伤不能有任何的滋扰。”说完就合上了门。
屋内,玄忆和公冶玲相对盘膝而坐。“小姑娘,你听好了。我现在传你《洗髓经》中的部分口决,你按此运气。”公冶玲忙道:“大师,这是少林的上乘绝学,小女子不敢擅习。”玄忆摇头道:“救命关头,何必再管这些琐事?你服了化骨软筋散,是运不了一份真气的。我会先以金刚指力灌通你的气门,帮你运功。”公冶玲很是感激。
风浪大作,玄忆周身真气澎湃,僧袍似喝饱了风团团鼓起,长须和白眉都起伏飞扬。突然,玄忆快出一指,直点向公冶玲的眉心前半寸才停下。只见玄忆的指间暴现星点紫气,源源气流导入公冶玲的体内,公冶玲也被玄忆的真气笼罩,衣衫鼓动。玄忆一边运气,一边说道:“好。记着口决:如是我闻时,佛告须菩提。易筋功已竟,方可事于此。此名静夜钟,不碍人间事。白日任匆匆,务忙衣与食。三餐食既竟,放风水火讫。抵暮见明星,燃灯照暗室。”随后又说了一段,“ 腹中宽空虚,正宜纳清熙。朔望及两弦,二分并二至,子午守静功。一切惟心造,炼神竟虚静。常惺惺不昧,莫被睡魔拘。夜夜常如此,日日须行持。”……
门外,怀孤鸿只听到屋内风声大作,有不时看见紫光大现。过了一盏茶时分,屋里传来一声闷响,随后公冶玲惨叫一声,一切又恢复平静。“快进去!”连宝成一声令下,怀孤鸿已迫不及待,当先踢开了门。
这一瞧,公冶玲和玄忆都昏倒在了地上,尤其是公冶玲的嘴角有黑色的血迹,地上也有一滩黑血,看来毒已逼出。而玄忆满头大汗,脸色煞白。连宝成扶起他,为他推宫过血,玄忆终于醒转,但表情很疲倦:“我已……经……替……她解……毒了,让……她……在床……上……好好……休……息。”这位神僧的声音很微弱,且不住喘气。连宝成和怀孤鸿异口同声道:“你怎么了?”玄忆勉强一笑:“我……用金……刚指……力……消……耗……过度,静……养……一段……时……间……就……行……了。”怀孤鸿明白,在玄忆静养的这段时间是武功尽失的。顿时,既对他的大仁大义感到钦佩,又对他如此的牺牲感到内疚。
就这样,过了两天,玄忆已能自如行走,他准备回少林去。连宝成派了“追风剑手”再外加十名高手护送,众人与他挥手作别。
在这两天,怀孤鸿时时守在公冶玲的床前。终于,在玄忆走后的那天晚上,公冶玲醒转了。怀孤鸿见公冶玲睁开了明眸,很是欢喜:“师妹,你醒了!真是太好了!你的毒,玄忆大师已替你解除。”公冶玲微微一笑:“师兄,我口好渴。”怀孤鸿忙一个箭步窜到桌前,倒了一大杯香茗送到小师妹面前,多日来的口渴使得公冶玲一口气喝了个底朝天。她终于恢复了些血色,红晕镶嵌在两颊,清秀可爱,美丽不可方物。
晚风袭来,带来瑟瑟寒意,公冶玲在被窝里直打战。“哦,师妹。你大病初愈,身体还很虚,经不起受寒。”公冶玲仍在颤抖:“冷,真的好冷。”怀孤鸿无奈,一把将她抱入怀里。公冶玲觉得很不好意思,满脸通红,但知道师兄没有恶意,也没有推开他。“暖和些了吗?”怀孤鸿问道。公冶玲安静地靠在怀孤鸿的怀里,竟酣然进入梦乡。窗外,另一个人看到屋内的一幕,在寂静的夜,悄然落泪。
第二日,怀孤鸿醒得很早,见自己和师妹一同倒在床上,吓得马上跳起,他立刻把师妹安置好,自己出了屋。
刚走到庭院,怀孤鸿就碰到了冷千秋:“千秋,看你脸色很差,昨晚没睡好吗?”冷千秋的表情很复杂,只是说道:“没甚么。你师妹醒了罢?”怀孤鸿点点头:“嗯,真是太好了。”冷千秋轻轻一笑,显得很不自然,转身便跑开了。怀孤鸿虽觉得今天冷千秋很怪,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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