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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能推开她,这对他来说是种残忍。
靠岸后,大家到了个小镇。连翼等人和怀孤鸿作别:“我有些事要去办,了结后,再去‘蚀日会’和你共同查案。”互相拜别之后,大家都各自上路。
六 唐门歹招
这个镇名为“武镇”,其居民人人尚武,更有些隐于市井的卧虎藏龙之辈。怀、张、聂三人去了家客栈打尖,要了些酒菜填肚。
这时,门外走进一人,他一来,众人的目光都集中了过去。只不过是个穿粗布衣的枯瘦老者,但他手上拿着块布牌,写着“求败”两字。几个江湖人看了,露出轻蔑的眼神,往地上吐了几口痰。其中一个蛮汉粗声嚷道:“就你这糟老头,我打个喷嚏都可以让你散架,还求败?”那老者不紧不慢地道:“你说话气息不顺,显然内功极不到家。下盘虚浮,可见练功不得法,拳脚强弱悬殊,难成大器。”那大汉怒气骤升:“老不死的。今天不是我欺负弱小,是打一条到处乱叫,惹人烦的草狗。”说着,重拳已砸向老者,那老者不动一步,只是瞧了大汉一眼,那大汉的拳势在半路僵住了,拳头剧烈地颤抖起来。“不懂得尊老的无赖。滚!”话声像一股无形的真气,那大汉顿时被撞出了客栈。怀孤鸿目瞪口呆:“好惊人的修为,这是甚么功夫?”
其他两桌的江湖人拍案跃起,纷纷抽出长剑。“大家上!”八个人分八个方位,使八路剑法,团团围刺老者,攻势严密。“毕竟年纪太轻,见识太薄浅了。”那老者又是慢条丝理的一句,他抄起桌上的一大碗酒沿着一道圆弧泼洒出去。每一颗水珠就是一枚凌厉的暗器,但这比暗器的威力要凶猛得多。八柄长剑被水珠一粘,立时断为两截,水珠带有的后劲跟着将八人震翻。“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这就滚。”八人狼狈逃窜。
聂晨轩凑到怀孤鸿耳边,说道:“这老家伙武功深不可测,却不知是江湖上的何等人物?”张弄月赞叹地笑道:“若别人没有两把刷子,敢求败吗?”怀孤鸿思忖着说道:“不知他的武功和叶旋比起来谁更厉害?跟师父比起来谁更强?”三人讨论开了。
傍晚,三师兄弟互相比划武功,不时想起求败老者的招式,只觉得极其深奥,对他更加佩服。小巷子里走来几个人,其中一人嘴角流着血,怀孤鸿记得白天在客栈看见过他们。那受伤的人嗔道:“这老畜牲真是狂妄,不肯教我武功也就算了,还把我打成这样。”他旁边一人道:“我早就说过,他不肯算了,你还偏要偷袭他。”另一人道:“不过,这下他有苦头吃了。看他怎样活着离开林子。”几人远去。
怀孤鸿道:“看来老前辈有危险,我们勿必要去一去。”张弄月摇头道:“不用了罢。他武功那么超凡入圣,找他麻烦的都是活腻味了的。”怀孤鸿执意道:“还是去看一下罢。”张弄月只得同意,三人去了郊外的林子。
月光如水,晚风轻柔。街上还有些人流,但越靠近郊外的林子,人就越稀少,看来这林子够偏僻的。求败老者很可能是被这些无耻的江湖人骗将过来。三人放轻了脚步,一步步向前挪移,他们已感到前方有杀气。
六个体形强壮的人,按一定的方位,七零八落地站着,似摆开了一个阵形,每个人手上都握着单刀,求败老者就站在中央。“就你们几个势单力薄的,还想消遣老朽?”求败老者目光稍稍一转,众人心知他眼神的厉害,都不敢正眼瞧他。一个黑衣青年道:“单凭我们几个就足以对付你了。”求败老者怪笑道:“人最愚昧的东西就是过度的自信。”六个人互相使了个眼色,架势已经摆开。
求败老者仰望夜空,若有所思,全不把他们放在眼里。呼喊声到,刀光乍起,六股刀气轮翻交错夹击。求败手中不知何时多了根柳条,他猛地灌劲抖出,将来势一一格挡,随即又真气一带,欲溃散这个刀阵,不料,老者气刚提到一半,却莫名淤结,他顿觉事情不妙,忙泻了真气,并以自己快绝的身法尽躲杀着。“你们好卑鄙,竟对我下毒!”求败老者既诧异又气愤。一个白衣的中年人得意地笑道:“量你再怎样精明,也绝不会察觉你的饮食中被我们下了‘瘴邪蚕蛊’。哈哈哈——”求败老者惊道:“‘瘴邪蚕蛊’?你们是四川‘唐门’的人!”
唐门,饮誉武林的暗器家族,以暗器和毒药雄踞蜀中一隅,行走江湖达数百年之久。唐门人善于设计、发明和使用各种暗器,并精于弄毒。唐门始祖有《毒经》传世,所以唐门的毒药天下无双,毒性之强更令无数江湖人胆寒。场中的六人各穿白、黄、绿、蓝、红、黑六色长衣,是唐门中的“索魂六刀客”:白芒怒刀王酣,黄昏乱刀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