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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炫'舒'书'服'网'服的背靠枕坐,“不过……你负责送他回去,路上经过大理寺先放我下来。”
木揽风执鞭的手临空一悬,转头,“这么晚了,公子你……”
“是时候了。”叶长流笑了笑,眉眼掠过一丝冷冷的流光,他懒懒的蜷了十指,又舒展开来,“你家公子我进京这么久,再不出手做些什么,就妄称……”
妄称什么,没有再说下去,木揽风已然听懂那弦外之音,默然回转过身,马鞭破空划出“啪”的一响,长车直赴漆黑的夜色之中。
第二十一局:谋悬千钧
比起刑部,大理寺的囚牢绝不算什么黑暗的地狱,能入大理寺狱者大抵是犯了重罪的达官显贵,那种人的势力盘根错节,狱卒压根没有折磨他们的必要,甚至为免他们因受牢狱之苦体虚多病,还会时常打扫囚室,多处通风,空气还算颇为洁净。
这是容辞的办事风格,表面看去仁慈,是为公正廉明,实际上又有哪个牢狱无严苛刑罚?不让人落下什么口实,某些疑案操作起来才更顺手。
唉,当真是绵里藏针。
当叶长流踏进内牢的长廊时,忍不住这样想。
狱长一路恭谨的带路,拐到转角最后一间囚室停了下来,让身边的下属将牢门打开,抬手道:“大人有请。”
囚室内设有石床桌椅,月光从那一扇小天窗透进,叶长流略略瞄了一眼斜卧在床上的人,笑着跨入,“慕容庄主,叨扰了。”
慕容执冷漠抬起眼,微诧于这种时辰来了这么个“访客”,怔然之下但听叶长流道:“今日堂上下了些重手,晚辈特捎来武当紫云膏,对您这外伤颇有裨益。”言罢将瓷瓶摆在桌上,寻了张椅子坐下。
“大人何需如此惺惺作态?那一百杖我还承受得起,倒白费了你一番心机。”慕容执冷笑了一句。
叶长流瞥了狱长一眼,狱长会意点头,带着牢头关门退离。叶长流沉吟片刻,徐徐含笑:“慕容庄主可知我方才去了哪儿?说来倒也没什么,不过是一个寺庙,灵隐寺。”
慕容执怒不可遏:“庸官!”
“哈——慕容先生,”叶长流打了个哈欠,“这里只剩你我二人,套句现成的话,无需如此惺惺作态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
叶长流扬起脸来,“今日堂上,狱卒一摆出某人的状纸就让你恼羞成怒,旁人见了定认为你是为了维护那人才誓死不招——而我,也确实因此奉旨审了灵隐寺中人,现在回到这儿,我想说一句,本官既配合你将这场戏演完了,你是不是该认真谈谈,指使你嫁祸孟熙烨的人是谁?”
慕容执黑瞳骤然一缩。如果说叶闲打从一开始就看穿了自己的意图,所谓的逼供、所谓的拟状画押都只不过是逢场作戏,那么……他真正的目的又是什么?
“可还记得那日寿宴我曾问你,何以要对王爷痛下杀手?莫提良心,慕容庄主功勋卓越,根本没有冒险的必要。思来想去,只得出一个结论,你被什么所牵绊,非做不可。我想啊,与慕容庄主有所交集、并在害了八王爷能够从中得益……这样的人,谁最有可能?”叶长流双手托腮,盯着他的眼睛,“范围虽小还不足确定,所以很抱歉,对你施了点刑,我实在好奇那个幕后人在事情败露时会如何善后——果然,你是孟熙烨昔日恩师,当年孟熙烨一案八王爷亦有居功,他为了报仇让你出手未必不可能……将疑点转嫁到他身上,确实是个好主意,可是……”
说到“可是”二字时,慕容执脸上绷紧的肌肉不觉一跳,叶长流笑道,“可是奇怪啊,孟熙烨一个罪大恶极、被囚于宫寺的带发僧人,有什么能力知晓和策划寺外举动呢?还是我应该这么问……你的幕后人凭什么认为这样的嫁祸能够让皇上信服?”
叶长流施施然竖起右手食指,道:“只有一个理由,这个人熟知皇上的心思,他甚至对皇上与孟熙烨之间的关系了如指掌,或许,他还是当年三廉王案的见证者、参与者。”
慕容执嗤之以鼻,“叶大人很喜欢胡猜乱想。”
“猜谜赌博确实是我的兴趣,慕容庄主真是目光如炬,”叶长流嘴角微勾,“不知可否允许我继续猜下去?”
慕容执不置可否,不论他允不允,叶长流总得继续:“你能坐在这儿,自不是贪生怕死之辈,一个不怕死的人,有什么能够被牵制,被威胁呢?”这次他摊开三根手指,“为情、为义、为责。你早年丧妻,家中唯有一个独子,此为情;你庄内拥有三百多人,不乏徒弟、兄弟,此为义;守住护龙山庄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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