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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值得。其实阿天说得没错,总部为什么不派一架飞机直接到X上实地调查?X假如真实存在的话又是什么原因形成的?……自从我躺下之后,疑问在脑袋里一个接一个的跳出来,搅成了浆糊。
“下定决心,不怕牺牲,排除万难,去争取胜利。·” 我索性学起蛋清,心中不断默念毛爷爷语录,这才有了些困意,恍惚间就睡了过去,原来《毛语》还有这功效。
当我惊醒的时候天还没有亮,准确来说仍旧是半夜。我是被钟向东叫醒的,我睁开眼睛看到钟向东一手拉我的胳膊,一手放在嘴边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我一个激灵清醒了过来,看来情形是有情况发生。
钟向东把手抽回去,轻声说了句:“听。”
我赶紧支起耳朵仔细搜寻行军帐外的声响,不细听没事,这一听身上立马炸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帐篷外竟然清一色是‘唰唰’的细密声响,就像耳朵里爬进了东西,抓的心里又毛又痒。我们用的是从老毛子进口来的行军帐,料子厚,密封性好,外面的轻微的响动如果不细听很难察觉。
“什么东西?”我压低声音问。
“没见过。”说话时钟向东的脸绷得很紧。
我原本以为钟向东会回答不知道或是他能报上名字东西,他说‘没见过’就代表他已经朝外看过但是却不能认出来,这就有些蹊跷了。丛林里的物种虽然很多,但是鲜有钟向东这种老江湖叫不上名来的东西。
我有些按捺不住,身子稍稍向钟向东那一侧靠了靠然后用手把行军帐的一角轻轻撩起,我屏住呼吸,心情忐忑得朝外看了一眼。
大蜈蚣!这是当时我大脑的第一印象,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撩帐篷的手僵在半空收不回来。我从未见过这么大的蜈蚣,透过微弱的篝火望去,那些蜈蚣通体暗红,一个个都像小孩儿手腕那么粗,半米多长,分布在节状躯干上的细腿密密麻麻,来回蠕动,蜈蚣头顶上有两根支起的触须,不停摆动,下颚则是两个突出来的尖刺,像是毒牙。
我大致数了数,仅围在篝火旁的大蜈蚣就有几十条!或弯或直,情状可怖,看得我心里一阵阵发颤。从小我就听村里的老人们说,蜈蚣吃肉,是‘五毒之首’,如果让这么大个的蜈蚣咬上一口后果可想而知。
钟向东把我拉回来,示意我先按兵不动,万一闹出什么动静把它们惹毛了就得不偿失了。不过总这么憋着也不是办法,至少要想办法先把其他人弄醒。
这时一阵低沉而又熟悉的鸟叫声忽然响起,我身子一震,是阿天!我跟钟向东撩起行军帐的另一角,看到阿天跟致远每人手拿一根松枝火把站在蜈蚣群的边缘,脸色铁青,蜈蚣似乎惧怕他二人手里的火把,只是远远地对峙着。
我跟钟向东对视一眼,伸手抽出防身用的军用匕首轻轻钻了出去,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到了行军帐外面我才发现,其他几人也都出来了,只剩下我跟钟向东还糊里糊涂的窝在帐篷里。
我们搭的四个行军帐分别位于篝火的四角,成环状,经刚才阿天的声音,那些蜈蚣全被吸引到阿天跟致远所在的东边帐篷边上了。老九脸上阴晴不定的站在南边帐篷边上,蛋清跟卓宇站在北边,我跟钟向东在西边,距离蜈蚣最远。
“在地上咱吃亏,你们先上树!”阿天晃了晃手里的松枝火把接着喊道:“这东西怕火,我俩一时半会死不了。”
老九冲我们摆摆手轻喊:“都轻着点,都去西边。”
接着老九,蛋清还有卓宇轻轻绕到我们这一侧,蜈蚣群似乎被触动,有一小片黑影开始缓缓朝我们这边蠕动。老九拿眼示意了一下从篝火堆,我们轻走过去捡起几根带着火星的木棍,边朝蜈蚣群挥舞着边往附近的杨树群挪动。我跟钟向东挑了一颗树杈较多的老树为目标,一口气上了三四米才停下,老九跟我俩后面,蛋清跟卓宇爬到了旁边较矮的椴树上。我看了一眼蜈蚣群,心里松下一口气,还好没有跟上来。从高处看下去,那片密密麻麻的蜈蚣群更是渗人,看得我一阵阵目眩,这时候才意识到那种大无畏的革命主义精神不是说发扬就能发扬出来的。
卓宇看着蜈蚣群说:“要是蜈蚣爬上来的话,咱们连后路都没了。”
旁边的蛋清破天荒答话:“你爬的比猴都快,还好意思抱怨。”
卓宇好不容易说了句话不料被蛋清呛了回去,正欲张嘴,就被老九喝止住了,“都什么时候了,你俩还呛呛,留着这些屁话脱险了以后再说!”
接着老九向阿天跟致远喊道:“你俩怎么办?不行也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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