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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破涕而笑。
“有太后这句话,就是若黎不跟着您,也没人敢给她苦吃了。”声音有些暗哑,依稀还能听出是惠妃。
我忙擦了泪,站直了身子,“不知惠妃娘娘也在,若黎失礼!”
“不只我一个,德妃也在呢!快别多礼,你眼睛……”惠妃住了口。
我知她有意忌讳,便微笑道,“眼睛看不到是有些不便,只怕日后失礼处,请娘娘们多担待。”
“格格过虑了。”惠妃答道。
“若黎格格倒是没大变样儿,乍一看还是从前样子!”厄尔,德妃幽幽说道。
周围人连称是,就连太后也道,“看她这样哀家才觉的好些,哀家知她失明,直怕见她憔悴模样,后来李嬷嬷说不曾变了样子。如今看来,果真和从前差不离,是她造化高,换了旁人,怕早就煎熬不住。”说罢叹气!
“苦尽甘来,格格怕是会有后福的。太后不用太过伤神,况如今不是好好站在您面前?不枉您往日时常念叨。”德妃劝道。
我微微笑着,果真是铁嘴银牙,句句是好儿!
我本要立即回宫的,太后说眼看就要端午,好歹过了节再回宫不迟,只好在凝春堂住下几日。
不过每日陪太后说几句光景话,等她精神不济歇下,我才回自己房中执笔练字,或者让采青读几段书,也就到晚。
一日午后,醒后(炫)恍(书)然(网)不知何处,采青不知去了哪里,翻身下床,也无目的,独自一人摸了出去。
临近端午,天气已经十分闷热,但因园中花木众多,倒是有另一种和谐温暖之气,即使是中午,也感觉神清气爽。
我应该是走到一处回廊,有微微的风吹过,隐隐有些湿意,大概不远处就有一处水泊,记忆中应该是凝春堂后园,再往前走,就是片竹林,竹林后有个凉亭,不常有人过去,亭边围着几株木兰。
心不自觉的跳了一跳,脚仍旧顺着回廊前走,风吹竹叶的声音一声比一声近,心突然剧烈的跳动起来,几乎不能呼吸。
我只是想去看看,那几株木兰是否还在。我安慰自己道。
终于定了神,寻着记忆摸过去,竹林尽头,面前突然觉的空旷,我猛地停了脚步。
我心知我不是为那几株木兰!
逝去的那些情话突然响在耳边,我并没有刻意记忆,而是它总是知道如何清晰。
“不过有一句更体贴‘奴为出来难,叫郎恣意怜’……”
“这个叫木兰,给你暂作钗用…… 明儿我再给你打支金钗,下次见我时要当心别溜掉了。”
或许曾经是有爱的那么深!
“你是谁?”一个小小的稚嫩的声音突然打断我的思绪。
“不得无礼!”是二十岁左右女子的声音,不曾听到过。
“快来给姑姑请安。”女子柔声招呼道。
小人儿奶声奶气地道了声,“给姑姑请安。”
“你是……”我迟疑着。
女子一笑,“我知道您是若黎格格,我们是四爷府上的,格格不曾见过。今天过来给太后请安,她老人家还没起,我们就在后园里等会儿,不曾想遇着格格了。”
我不知该作何反应,兀自愣了会儿,才茫然道,“哦,失礼!”
“格格见怪,是我们失礼才是。”
群摆一紧,定是底下小人儿拽住了我。
女子惊呼道,“弘历!”然后急忙蹲身去拉小人儿。
我彷佛如冰冻了一般,任由他们扯我的群摆。心中不痛也不酸,仅只是空白一片!
女子起身后一直道歉。
我止住她,“小孩子闹一闹没什么要紧,想必你就是钮钴禄氏了吧!”
女子大概吃了一惊,“格格怎么知道我?”
“哦!”我自知失言,忙掩饰道,“听馨兰提起过,说到弘历很可爱!”
女子粲然一笑,“弘历也淘气的很,跟十三爷家的阿欢很投缘,常常嚷着去闹呢!”
“是了。”
弘历又拽了我群摆,“姑姑,姑姑,头上的花儿!”
“恩?”我诧异,我出来除了一只簪外,似乎并无别的头饰。
“弘历。”钮钴禄氏似乎有些生气,“不要胡闹,一会儿阿玛就来。”
我脚动了动,“哦,恐怕采青找我不见,我先回去了。太后就醒来。”说罢就要转身。
“太后还未起。”一个声音从背后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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