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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三个字,他说得很轻,但土地公却听到了,他不禁摇了摇头,没有理会顾岩的醉话。
一碗酒空了,顾岩面色潮红,他眯着眼睛,嘴里哼道:“这么久都不来见我,等我找到他,一定要把他骂个狗血喷头!”
土地公看着烂醉如泥的顾岩,他给自己倒了一碗烧干白,小小的抿了一口,说道:“那顾判官打算是往哪里去找他?”
听到土地公这句话,顾岩‘腾’的一下又站了起来,他望着土地公,一双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想了一想,他委屈的说道:“我不知道,冥君都不肯把他的下落告诉我!”
土地公失笑,他说道:“他是神官,自然跟常人不一样!”
顾岩迷迷糊糊的说道:“不告诉我也罢,我靠自己的本事去找他,只要我努力,肯定能找到他的!”
“如果我没记错,顾判官你的任期没剩下多长时间吧,这还来得及吗?”土地公替他发愁道。
“砰!”顾岩双手重重的拍在桌子上,那可怜的破桌子抖了几下,险些散架了,他两只眼睛瞪得浑圆,坚定的说道:“能找到,肯定能找到!”
土地公见顾岩又开始较起真儿来,忙不跌的点着头,说道:“好好好,能找到,肯定能找到!”
哄了他两句,顾岩又安静下来,他嘴里哼哼唧唧的嘟囔个不停,土地公也不曾理会他,他自斟自饮的喝着酒,没过多大一会儿,对面便传来顾岩细微的鼾声。
☆、第33章
第二日,等顾岩迷迷糊的醒来时,因为昨夜喝得烂醉,他嘴里痛苦的□□一声,按住自己隐隐抽疼的脑仁儿,完全不记得发生了什么事。
屋里的土地公听到外间的声响,他驻着拐棍走了出来,见顾岩已经醒了,笑着问道:“顾判官,你醒了?”
顾岩头疼得直抽气,他看着桌上一片狼藉,慢慢记起来了,昨晚他好像喝多了,还在土地庙里大耍酒疯。
土地公斜睨了他一眼,见顾岩脸上升起的红潮,轻轻哼了一声,说道:“记起来啦?你呀,昨天差点没把我的土地庙给拆了!”
顾岩羞愧的看着土地公,难为情的说道:“土地公,我灌了几口黄汤,还做出如此失礼的事来,请你千万别见怪!”
土地公当然不会认真跟他生气,否则昨晚早把他赶出这土地庙了,他说道:“你宿醉的这般厉害,要不就在我这里多歇一日罢!”
顾岩摇了摇头,留给他的时日不多,他打算尽快启程去找崔震山,他说道:“多谢土地公,不过我该走了!”
土地公见此,也就不再挽留,他想了一下,对顾岩说道:“若是去找崔震山,可往各地界的土地庙去多问问,总比你毫无头绪的找人要强得多!”
对土地公的指点,顾岩道了一声谢,他又跟土地公打了一声招呼,便出了庙门。
离开宋县后,顾岩开始一个县城一个县城的寻找崔震山,但凡路径一个地方,他总是要往土地庙去打听,有时遇到一些孤魂野鬼,也会托他们帮着留意崔震山的消息,可惜他走过许多地方,关于崔震山的消息,却仍旧是一无所获!
这日,他走到陵川县的地界,便直接到了土地庙,这个庙里住着土地公和土地婆夫妇俩,他们听说顾岩是要找前任判官崔震山的下落,都一起摇着头,说道:“判官历来属于神官,他们的下落,我们等闲也是不知情的呢!”
顾岩有些失望,难道崔震山也没有投胎到这里么?
土地婆想了一下,她对崔震山说道:“我倒是记得咱们陵川县的三清观,里面有个道士的名字就叫崔震山呢!”
那土地公朝着土地婆翻了一个白眼,说道:“你老糊涂了,那前任判官即是投胎重生,又怎么会还叫崔震山,左右不过是个重名的罢了!”
“哎呀,老不死的,我这不是听顾判官说要找崔震山,这才想起那小道士嘛!”
听了这二位的话,顾岩想了一下,他奇怪的问道:“既然是出家人,怎的没有道号,还用俗家名字?”
那土地婆叹了一口气,说道:“我会记得他,还是因这小道士,小时候时常往我们这里来祭拜,他自小生长在道观里,虽说入了道,只因命里带着煞气,道观连度牒也不曾给他一张,故此也就没有取道号。”
顾岩听了,便默默不语,土地公又叹气说道:“说起来,这都十几年了,小道士怕是早已长大成人了!”
“就是啊,他已经很多年没来看过我们了,也不知他还在不在那三清观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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