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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的眼神暗了暗,含了狠厉的气息。
本宫既能坐得稳这位子这么多年,便能一直坐下去,谁要是生了不该有的心思,就休怪本宫不留情面了!目光扫过之处,几乎是所有人都忍不住微微发冷。
只有不远处的惠妃,笑得一脸优雅从容,好似什么都没察觉到一般。同样的,还有下座的丽妃跟柔妃,一个温婉若水,一个明丽至极。
皇帝突然在此时到来,循着以往的惯例,让人将新上贡的东西,赐下了许多给皇后,顺道说了一句,锦修仪身子不舒服,他让人送她回舞袖阁了。
说到底,这是自己女儿惹出的事,皇后没有一点儿计较的立场,只得咬了牙,咽下这口气,心中想着,以后再收拾那个女人,却发现皇帝看向自己的目光,暗含了警告,心中不由得谨慎了起来。
皇帝只呆了一会儿,便以国事繁忙为由,摆驾离去。
低下的妃嫔,纷纷让人呈上了精心准备的寿礼,之后便是歌舞升平,直至散场。
这,大约是近几年来,皇后过得最不顺心的一次寿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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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木盏盏这边。
再一次骗了白景玄,见他那副无可奈何的样子,木盏盏心里便乐翻了,一时忘记了没见到白小包子的小小的失望。
本是白景玄怜惜她身子不好,让她坐了轿辇回舞袖阁的,结果却悲剧的发现,尼玛,她坐在那上边,居然产生了类似晕车的不适感。
那一瞬间,她几乎忍不住想给老天比中指,这究竟是特么的什么奇葩体质,怀个孩子,几乎就要了半条命。要不是她精神顽强无比,懂得找乐子来分散注意力,早被折腾得动都动不了了。
于是,只得下了轿辇,走回舞袖阁。
因为今日的寿宴,抽调不少人去准备,于是抬轿辇的便只是鸾凤宫的普通侍人,不知分寸,一贯是那种捧高踩低的人,见木盏盏是个没脾气的主子,便怠慢了。待她下了轿辇,便回了舞袖阁。
那一瞬间,木盏盏是真的惊到了。
皇后不是这么没品没头脑吧,居然在此事上为难她?但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可能,那个女人的厉害,她还是能肯定的。于是就只能感叹,架空的朝代,果然不靠谱啊,规矩神马的,全是浮云。
红玉气得身子发抖,“娘娘她们,欺人太甚了!”
木盏盏淡淡道:“无事,这笔账便先记着,将来本宫会连本带利讨回来的。”
每次,木盏盏都是这句话,红玉都替她心疼了。
于是,便小心地扶着她,往舞袖阁走去。
可,没走多远,却听到前方,有争吵声,传来。听声音,似乎是白小包子跟那个小公主。
木盏盏看了红玉一眼,示意她安静,便悄悄地走进了去。一看,还算明亮的宫灯照耀到的地方,几个身影围在哪儿,其中,便有白渊跟白雅玉。
“白雅玉,你让人带我过来干嘛!”白渊语气颇为不耐烦。
“小四啊,我就是看你不舒服,不可以吗?哦,忘了跟你说,你的那个救星,真是比你还好欺负,我轻易就推能把她给推到在地上,要不是父皇恰巧接住了她,该是要摔得很疼呢~”莫名的,父皇竟然不喜欢她,白雅玉便让人寻了白渊过来,发泄一下情绪。
听闻木盏盏险些出了事,白渊也没思考那么多,忍不住想跟白雅玉动手,却被随侍的内侍拉住了,“不得对公主无礼!”
白渊双眼冒火地盯着白雅玉,“白雅玉,你”
木盏盏在意旁看得好笑。
什么叫不得对公主无礼?难道白渊就不是皇子了么?自母系社会之后,便是儿子比较珍贵了吧?其实,这个世上,完全没有公平的事。若是白雅玉不是中宫皇后所出,大夏唯一的公主,又或是王家势力不够大,保得皇后位子稳固,甚至,只要白渊的生母还在世,且有一定的家世背景,便不会出现这么可笑的现象了吧
木盏盏叹气,越过遮挡了视线的灌木丛,出现了在众人面前,看了看禁锢着白渊的内侍,努力做出严厉的样子,喝道:“大胆奴才,竟敢对皇子动手,谁给你们的胆子!”
几个宫女内侍虽是做惯了这样的事,却还是吓得微微一抖,待看清来人之后,才稍稍舒了一口气。
却听木盏盏继续道:“信不信本宫将此事禀告与陛下!”
这句话的便分量足够了,毕竟木盏盏是怀了龙嗣的妃子,而非那些一年到尾几乎都见不到皇帝一次的低位妃嫔,一下子,便放开了白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