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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偿命,那你去索那些贪食民脂民膏才害得你们死亡的高官啊!”
落岩晖被她说的一楞,表情甚是惊愕,他明明是在诉说自己这些年受的苦,怎么画面一转,楚歌浼竟然敢在这种处于下风的时候,挑衅自己,甚至不惜惹恼自己。
究竟是多么大的胆子。
落岩晖看她,衣衫褴褛,衣裳血迹斑斑,全是她的血,跟今日刚到暮雪城完全不一样。
她刚来之时,虽然风尘仆仆,但气质清冷,也注意整洁。
虽然形容不同,可那寒霜傲柏气质始终未曾折损一分。
就这么一楞,也足够楚歌浼继续说下去了。
楚歌浼背后的手不停转动,虽然盘腿坐下,看着落岩晖分明是仰头,居于下侧,可态度上,却未曾落过半分半毫。
楚歌浼在万俟泊的手上滑动的手指忽的一顿,万俟泊心下一紧,刚想反手抓住楚歌浼的手,却只能抓到从掌心滑开的柔腻触感。
万俟泊墨眸微睁,最后留给他的两个字是,“快走!”
楚歌浼微抬下颌,眉眼倨傲,道:“你就是个懦夫,你一人之力抵抗不了曾经害你城民的人,而你又愧疚于民众,觉得痛苦,你不想独自承受痛苦,所以你将你的苦痛付诸他人,这就是你所谓的正义,将自己的快乐架诸他人的苦痛。”
“你的正义,不过是你自私的伪装!”
“小心!”
实质化的刀剑,携着千军万马之势,宛如雷霆震怒,惊雷滚滚,直接便炸在了他们之间。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说得好!说的棒!”
落岩晖一边说,身边的刀剑便像是有了自我意识一般,不断的朝着楚歌浼和万俟泊而去。
楚歌浼将万俟泊推开,然后脚尖轻点屋檐一线,便滑翔而去,身后的刀剑有眼,紧追其上。
落岩晖眼前的发丝被风卷起,露出了整张沧桑的脸,现在看来,落岩晖分明不是今天那个儒雅的中年男人,眼角的细纹如同皲裂的玻璃,从眼尾挣开。
“对啊。”落岩晖背后火光燎起,将他的背后映在了光明面前,正脸却没入了阴暗的一角。
撕开了正义的伪装,将真正的邪恶爆发在了万灵哀戚的夜晚。
落岩晖不去否认,更没有纠结,而是落落大方的去承认了。
因为他是现在这个游戏的规则制定者,他即是神,世界由他而运转。
无论过程如何,他必将与自己的正义,站在了这个胜利的末端。
“我就是自私,我就是厌恶,我就是喜欢将我的苦痛加诸他人,又如何?这个世界没一个好东西。”
楚歌浼原本想要踩上去的一块瓦片,忽的被刀剑撞开,楚歌浼又找不到临时的落脚点,后面寒气乍起,宛如黏腻毒蛇,紧随其后。
楚歌浼眉目凌厉光华微闪,当机立断的往后一仰,那如同剑鱼一般的刺来的刀剑堪堪从背脊滑过,冰凉的触感没入肌肤。
楚歌浼来不及舔舐伤口,下一柄刀剑,又从耳际滑过,一缕秀发随风飘扬。
落岩晖冷笑:“他们同样不是君子,我又何须对他们行君子之道?而且这个世界有君子之道吗?你想要成为君子吗?我帮你,辉煌死去,然后被后人加冕如何?”
落岩晖像是被戳中心里最隐蔽的心思,歇斯底里的将情绪引爆,一直压抑在末梢的怨愤此起跌浮。
一柄利刃穿过楚歌浼的小腿,楚歌浼一个踉跄,肌肉一紧,来不及呼痛,整个人快速的攀着屋檐,险险挂在了屋檐下。
“不不不。”落岩晖看见了楚歌浼狼狈的模样,突然摇了摇手,他咧开嘴角,露出一抹邪恶的笑容,恶心的看着楚歌浼道:“他们才不会把你们当做英雄,只要等你们死了,我再随便散发点消息,到时候,你们就会成为了罪人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疯狂尽数敛入眼眸,他咧嘴露出白牙,邪邪道:“别忘了,你们是背着罪名离开了这座暮雪城的。””
“你们的头顶永远背着见死不救的恶名!”
噗嗤,又是一道利刃划过楚歌浼的身体,皮肉绽开,血红液体染红了玉白花裳。
远处的万俟泊不由得心头一凛,但顾及不了此处,只能继续盘踞隐蔽身形,不敢轻举妄动。
“这个世界哪有什么君子之道,或许真的有,但绝不会发生在我身上,我只是看不过你这种明明就是自己无能为力,还要强行拉无辜的人下水,陪你一起痛苦的人,若真的有心的话,那你直接去报仇便好了,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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