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耐过后,便又是一阵猛烈的进攻。还未从高潮的余韵中恢复的人,显然受不了新一轮的掠夺,几乎就快透支的身体无力地就快要瘫倒下来,无奈身后的男人就是不肯放过他。
其实,骆乔川只有在心情不错的时候,才会大大咧咧地说上一番粗口;做丄爱的时候也一样,下流的台词一句接一句。真正沉默的时候,倒是儒雅地像个绅士,可那代表着他有心事。
“啊!……唔嗯……我不行了……”被反复折腾的身体已经完全脱力,只能依靠言语上的示弱,希望男人早些让自己解脱。
“说……我,说。”
埋在被单间的呜咽与呻吟盖住了骆乔川的一句低语。黎昕大脑一片空白,来不及听清楚,就陷入了下一个高潮。男人终于因为后方愈发紧窒与火热的触感而失去控制,在重重的几下顶撞之后射了出来。
在让人屏息的高潮渐渐消退之后,理智终于回笼。
黎昕趴在床上,刚想开口说去冲澡,却发现嗓子沙哑地发不出音节,身体也使不出力气来,只好又这样软软地趴着,恢复体力。
鼻间闻到一股熟悉的烟味,他将脑袋转了一个方向,看到骆乔川又坐在床头抽着一支蓝八。
他的眼睛望着坐在身边的男人,忽然觉得有点陌生。
在这种念头袭来的时候,他自己都忍不住轻笑,而后王顾左右地问道:“你今天怎么了?”
听似随意的问话,得到了一个更随意的回答:“没什么,烦公司的事。”
黎昕就着这个位置,闭着眼在骆乔川身边靠了一会。随后撑起身子来,“我去洗澡。”
其实,本来还想问他,刚才做丄爱时说的那句话是什么,一个转念又咽了下去。
他不止一次地提醒自己:床伴而已,他不愿意说的话,那就不问。不必硬是挖他内心的伤来,试图替他分担。任何一段关系,只有两方保持着同样的准则和底线时,才能得以持续。在没有信心保证进展到下一段关系会更好的情况下,按兵不动就是上策。
16
【他还以为原则和坚持都是行事的标尺,却不料原来,不是所有触及到自己原则的事,都能毫不留情地扼杀。譬如,爱。】
第二天上午就要飞,这一天原本应该趁着空闲将还没有买的东西搞定。
昨晚因为孙禹新闹出的事端和宾馆房间里的不速之客,任远直到凌晨四点才顺利睡着。他原本就有些认床,虽然自从做了空乘以来,这个毛病已经好了不少,但身在他处又遇上心事的时候,始终还是很难安睡。
如愿以偿地睡了一个懒觉驱散这几天里的疲惫,准备下午去城市中心逛逛,将父亲要的茶叶和朋友要的纪念品买上。听说从前的那家卖茶叶的老店搬去了翔殷路,这个消息还多亏昨晚坐在房里笑得一脸诡异迎接自己的骆乔川——与其说迎接,还不如说是惊吓。
回忆起来,那家伙似乎变了很多……以前的他,没有一点流里流气的模样,现在却整日同一群狐朋狗友混在酒吧里,而且——还是gay吧。真要感叹,命运变化无常,谁又是一成不变的呢?
任远在酒店门口并没有等待多久,门童就替他拦到了车。
往翔殷路去的路上,望着这座城市熟悉而又陌生的城市,油然而生一些感慨。
自那时办退学移居阿姆斯特丹,离开多久了?
说起来,人真的算是种神奇的物种。看似彼此之间生生相连、息息相关,其实却又是独立的个体。身边围绕的人再多,都不能改变自己是一个孤独的存在的事实。
任远还能记得,在得知要离开的那两周里,他一直在观察着每个人的动静。直到留在这里的最后一天,校足球队里的一个男孩露出遗憾的表情,说的是:“真可惜,我们队没了你,今年可没指望了。”去和老师道别的时候,临走前听到办公室两个老师的叹息,“这孩子人好,成绩也稳定,转走了班里的平均分可要受影响了……”
多么奇怪,明明开朗而温和,明明人缘很好,明明大家凡事都爱与他倾诉,找他商量。
当他把最后在这里的时光用来等待时,始终没有等来自己期望的结果。想等的人没有来,想听的话也没听谁说起过。
原来,人情冷暖不过是一件目的性极强的功利事。
他一直很喜欢坐飞机,对机场也有莫名的好感,这要拜自己身在荷兰的父亲所赐。
可是那一年,十七岁的任远第一次在机场感觉到失落。
他见到舍不得父亲出差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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