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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文人的迂腐,也没有一代大儒的傲气,总的说,很平淡,但正因为平淡,才显得很独特。
“宋某已经无力致仕,更不想授业,这位娘子请回吧。”他很直接。
君媱并不意外,“宋先生,小妇人也不想小儿入仕,但是先生,俗语云,活到老学到老,就算是不入仕,人也应该不断的充实自己,求学并不只是为了某官不是吗?”
“活到老学到老?”他微愣。
“正是,先生不也经常看书充实自己么?所以还请宋先生,考虑一下。”君媱微微一福身。
目光从君媱身上移到旁边的那个小家伙,只见他唇红齿白,生的极是出众,而如此相貌的小儿,长大之后必然不凡,可是自己真的不想再授人以业了,总觉得对朝廷真的失望透了,否则也不用辞去官职,隐居小镇开设书肆了。
“宋先生,请收无忧为学生吧,无忧定不会让先生失望的。”小家伙这是也上前两步,抱拳冲着宋清尘躬身道。
宋清尘看着他的小身板挺得笔直,而其实他心里对这母子三人也是很有印象,为她曾经的“做自己的主人”,而诧异。
让他没想到的是,她居然会来找自己为她的儿子授业,而且还知道自己的名讳。
“这位娘子,你是如何知道宋某名讳的?”他有点好奇。
君媱笑道:“小妇人是听宁月谨说的。”
“宁……”宋清尘愣住了,“你说的是京里的二爷?”
天下只有一个宁月谨吧?
“正是!否则小妇人如何会知晓先生的大名。”她点头。
宋清尘想想,也确实如此,不过是一个村妇而已,如何能知道远在朝廷的事情,而他自从来到青山镇更是深居简出,自然也无人认识。
“既然是二爷举荐,那今天宋某就破例收下这个学生。”他捋着胡须,说道。
“多谢宋先生。”君媱再次福身。
其实她就觉得自己的学问很高,但是在这个时代,她除了认识一点字,完全无法教授儿子,否则也不会送给别人教导了,这心里还七上八下的,生怕碰到什么无良先生,误人子弟。
“快年底了,等明年过完上元节,再送他过来吧,每天讲解两个时辰,中午就可以回去。”毕竟年纪还小,每天两个时辰也足够了。
听到这番话,无忧的小脸上的笑容,已经几乎要忍不住了。
“噗通——”
小家伙已经跪在地上,冲着宋清尘道:“学生君墨夙,拜见先生。”
“墨夙?”宋清尘眉毛一抖。
“是,先生,君氏墨夙,是学生的名讳。”小家伙郑重的回答。
“……墨夙,好名字。”宋清尘忍不住点头,遂问道:“谁给你取的?”
“是学生的娘亲!”无忧笑眯眯的回答,小脸上自豪的表情,别提多招摇了。
“哦?君娘子识字?”他有点好奇了,好一个墨夙,没想到居然是出自这个妇人之手,不错不错。
既然母亲都如此不凡,儿子必然与众不同,也许自己手下这个年纪最小的学生,是个转折也说不定。
“嗯,认识一些的。”然后看着儿子道:“无忧,不是给先生准备了拜师礼的么。”
“哦,嗯!”无忧站起身,从君媱手上接过一个盒子,然后双手捧着走到宋清尘面前,放到书桌上,“先生,请笑纳。”
宋清尘看那盒子,自然不会想到是金银,否则他也就会对他们失望了。
抬手,打开盒子,只一眼,就让他的眼睛亮了。
血砚,好一方惊世砚台!
就这么一方血色砚台,足以让天下多少名士学者,垂涎至极。要知道,血砚乃夺天地造化的结晶,自他的印象当中,天启国仅此三块,一块在皇宫的御书房,一块在谨亲王府,一块在天下第一庄庄主墨岚手中,每一块都是无价之宝,金银难求。
血砚有一个最大的特点,那就是任你如何的用,都不会少一丝一毫,完全可以当作传家之宝而收藏。
宋清尘眼神都缩紧了,双手颤抖的拿着血砚问君媱道:“君娘子,你是从何处得到此血砚?”
君媱道:“宁月谨给我的,宋先生不喜欢?”
“不,不不,宋某就却之不恭了。”他急切道,这就是说送给我,就是我的了。
又是二爷,那个虽从未入主朝堂,却一呼百应,群臣拥戴,权倾朝野的谨亲王。
他们到底是何种关系,居然会如此看重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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