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第1/4 页)
“密码……”桐原似乎陷入了沉思。
过了两三个星期,桐原把一个录音机大小的纸箱搬进制作个人电脑程序的办公室,箱子里装的就是编码器,有插入磁卡的地方,也有显示磁带内容的面板。
“亏你弄得到这种东西。”听友彦这么说,桐原只是微微耸肩,笑了笑。
拿到这台二手编码器不久,桐原伪造了一张借记卡。友彦并不知道原卡的持有人是谁,因为那张卡停留在桐原手边只有几个小时。
桐原似乎用那张伪卡分两次提了二十几万元。惊人的是他竟然从磁卡记载的数据中破解了密码。
然而,这当中自有玄机。事实上,在取得编码器前,桐原便已经成功解读了磁卡的模式。
但没有特殊机器,如何破解?桐原曾经实际操演给友彦看,那真令人跌破眼镜。
他准备了颗粒极细的磁粉,撒在卡片的磁条上。不一会儿,友彦“啊”地叫出声来——磁条上浮现出细细的条纹。
“其实很像摩斯密码,”桐原说,“我在事先知道密码的卡片上重复这么做,就看出模式了。接下来就反向操作,就算不知道密码,只要让模式浮现出来,就可以破解。”
“那只要在随便捡到、偷到的借记卡上撒上磁粉……”
“就可以用了。”
“真是……”友彦想不出该说什么。
可能是他的样子很好笑,桐原难得地露出发自心底的愉快笑容。“很可笑吧!这哪里安全了?银行职员常叮咛我们要把存折和印鉴分开保管,可借记卡这种东西,等于把保险箱和钥匙放在一起。”
“他们真的认为这样不会出问题?”
“应该有人知道这东西其实相当危险,可要缩手也来不及了,只好闭嘴,心里肯定在担心会出事。”桐原又发出笑声。
但是,桐原并没有立刻运用这项秘密技术。除了忙于本行,制作个人电脑程序,更重要的是要拿到别人的卡并没有那么简单,所以只在弄到那台编码器后,复制了那张来路不明的卡。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他都没有提起卡片的事。
然而,到了今年,桐原说:“仔细想想,根本不必拿到别人的借记卡。”当时,他们正在狭窄的办公室内,隔着旧餐桌面对面喝速溶咖啡。
“什么意思?”友彦问。
“简单地说,需要现在还在使用的账号,不是密码。想一想,这真是理所当然。”
“我听不懂。”
桐原往椅子上一靠,双脚抬到餐桌上,顺手拿起一张名片:“假设这是卡,把它放进机器,机器就会读出磁条上的各项数据,其中一项就是账号和密码。当然,机器不知道插入卡片的是不是本人。为判断这一点,才会叫你输入密码。只要有人按下磁条上记录的那个号码,机器就会确认,按要求把钱吐出来。你想,如果拿一张磁条上什么数据都没有的空白卡,在上面输好账号等必要数据,再随便输一组密码进去,会有什么结果?”
“啊?”
“这样做出来的卡片当然跟真的不同,因为密码不同。但是,机器对此没有判断能力,机器只会确认磁条上记录的号码和提款人输入的号码是否一致。”
“那,要是知道真正账号……”
“要做多少张假卡都没问题,虽然是假的,却真的可以取钱。”桐原扬起了嘴角。
友彦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他明白,桐原所言绝非空谈。
后来,两人便开始伪造银行卡。
首先,他们重新分析卡片上记录的暗码,找出其中的排列规则,依序是起始符号、用户代码、认证代码、密码和银行代码。
其次,他们捡回许多丢弃在银行垃圾筒里的明细表,依照找出来的规则,把账号和任意选取的密码变换成七十六位的数字与罗马字母。
接下来,便是以编码器将这一串数字与代号输入磁条,贴在塑料卡片上,便大功告成。
友彦成功领出现金的空白卡片,便是他们的第一号成品。他们从捡回来的好几张明细表中,选出余额最多的一个账户。这是桐原的意见,因为这样相对不易被发现,友彦也有同感。
这无疑是违法行为,友彦却没有罪恶感。原因之一或许是制造伪卡的过程实在太像电玩了,而完全看不见遭窃对象也是一个缘故。但是,他脑中深深记着桐原经常挂在嘴边的一番话,那才是最主要的因素。
“捡别人丢的东西不还,跟偷别人随意放置的东西,并没有什么差别。有错的难道不是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