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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无论如何也不能再让他们全身而退! 白月海用电话通知隐蔽在坑道和地堡里的部队,等敌人的陆军开始攻击的时候再进入阵地,以避免不必要的牺牲,因为日军舰艇在重炮旅的射程之外,无法对其进行压制射击,贸然出击的话无异于送死。尽管如此,白月海对守住香山阵地还是非常有信心:自己从军以来还没有见过如此完善,坚固的工事,甚至比海军部构筑的用备要塞还要坚固!白月海甚至认为,日军要想夺过去的话,至少要付出一个旅团的代价! 日军舰队见对方炮兵没有反应,立刻非常从容地继续炮击。为了给攻击部队扫清前进的道路,舰炮首先把目标对准了阵地外围的铁丝网和堑壕。密密麻麻的炮弹不停地落下,硝烟和尘土立即遮蔽了阳光,阵地上空变成了灰蒙蒙的一片。铁丝网和固定桩被炸得七零八落,碎片连续不断地在天空中飞舞;堑壕和陷阱一段段地塌陷下去,只留下巨大的弹坑。 炮击进行了十几分钟以后,数十架战斗机从东边飞了过来,笔直地朝香山阵地而去。突然,从下面茂密的丛林之中蹿出道道火龙,扑向正准备俯冲的机群。百余门高射炮同时开火,在半空中编织成一个密不透风的火网,层层叠叠,纵横交错,完全覆盖了阵地上空数千米平方的空域。两架日机连续中弹,在空中爆炸成一个耀眼的火球,飞机的残骸如同天女散花般四散开来,宛如节日燃放的烟花。其余的飞机急忙拉升,接着调转方向,暂时放过香山阵地,全力攻击对方的防空阵地。紧接着,天空中炸弹纷飞,机枪扫射,在密林中燃起冲天大火和道道浓烟;地面上,高射炮和高射机枪不停地喷吐着致命的火焰,防空部队决死反击,始终不让敌机靠近香山阵地。短短的二十多分钟之后,剑与盾之争落下帷幕,敌机在损失了七架轰炸机之后逃离战场,十九路军的防空部队终于依靠自己的实力牢牢控制了战场的领空。 尽管没有了空中支援,日军舰炮依然具有压倒性的优势,继续炮击了半个小时,直到确信完全肃清了香山阵地的地表工事之后才改变目标,向隐蔽在山背后的重炮阵地开炮,压制守军的炮火。 根据以往的经验,日军的战术是群炮轰击,接着进行集团冲锋,所以当白月海从望远镜里看到数十艘汽艇从舰队中疾驶而出之后,立即命令香山守军进入阵地。 早就在坑道和地堡中严阵以待的士兵们立即鱼贯而出,迅速跑到自己的位置上,随着铁铲不断地挥动,迅速构筑起简易的工事,一挺挺机枪被抬了出来,压满子弹的弹匣和帆布供弹带被装了上去,黑洞洞的枪口指向山下;炮兵们把一门门大炮推到炮位上,沉重的炮弹推入炮膛,炮口斜斜地指向日军的方向。准备就绪之后,数百双眼睛同时把目光聚集在刚刚登陆的日军身上。 大约两个大队的日军在香口登陆,迅速朝香山推进,令人感到奇怪的是,敌人并没有立即发动进攻,而是在山脚下构筑工事,紧接着数十门迫击炮被架了起来,随着啪啪的响声之后,数十颗炮弹落在战壕的附近。炮弹落地之后没有爆炸,而是从里面冒出滚滚的黄烟,紧贴着地面扩散开来,与此同时,山脚下的日军已经全部戴上了防毒面具,在工事后面集结,准备发动攻势。 “毒气!”白月海立即反应过来。虽然对日军使用毒气的事情早有耳闻,但是他却始终没当回事,一来是军需处提供不了防毒面具,二来日军好像并不是经常使用,现在看着自己的部下在毒气中痛苦地挣扎,他感到心中一阵的绞痛,但是却无能为力。 战壕里首先传出剧烈的咳嗽声,战士们开始感到喉咙如同被火烧一样的痛,紧接着,眼睛感到刺痛,泪水和鼻涕不停地流下来,然后暴露在空气中的皮肤开始瘙痒、溃烂,不时有人倒在地下,不停地翻滚着,手指死命地抓自己的喉咙和胸部,直到窒息而死。惨叫声,呻吟声立刻弥漫在香山阵地上,少数没有吸入毒气的士兵慌忙跑和坑道,然后把出口死死堵住,阵地陷入了无人防守的境地。 白月海再也无法忍受自己的部下被这样屠杀掉,准备不顾一切命令主力部队从藏山矶出击,把香山守军解救出来。正在这时候,电话响了起来,他急忙拿起话筒。 “白师长,我是孙百里,日军用毒气攻击,你的部队没有防毒面具,不要贸然出击,我已经命令第61师前去增援,请香山守军一定要坚持住!”获悉日军准备大举进攻之后,孙百里把指挥部转移到长岭,以方便指挥部队。 白月海此时悲痛交加,沉声问道:“弟兄们没有防毒面具,怎么坚持?” 孙百里回答道:“全部进入坑道,等增援部队赶到之后再里应外合,夺回阵地!” 白月海说道:“也只能这样了,就是不知道还有多少弟兄能够活下来!” 此时,孙百里的心里充满了自责和悲痛,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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