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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简直就像要把三天来所吃的东西全部都吐出来一样的不断呕吐……我爹对我说,‘起码现在你吃的人肉被煮的很香,可是我们呢?自从末巫族被人诬陷之后,所有人都要对我们赶尽杀绝,末巫族仅剩的族人走投无路,只好躲进深山之中,不敢出去打猎,怕被别人发现。最后,有些人因为没有东西吃生病饿死,其他族人为了活下去,就吃自己族人的尸体。’呵呵……我爹总是跟我说,当时末巫族的族人一边吃着尸体一边哭,在好不容易活下来之后便发誓,总有一天要让所有的人都付出代价!从小就被不断的灌输要报仇要报仇,你觉得我又可以如何呢?”
濯疏言沉默,其实之前所有人聚在一起时也说过泽天行并不是坏的没救。就像是白帝城那些人命,之前镜孤云杀了缚巫族多少人,泽天行也让泽湮墨杀了白帝城多少人。从泽湮墨发狂到镜孤云出手制住他,时间计算的一点不差,人数也是一个不少。之后他的缚巫族在苗疆和京城这里掀起风雨,也没有伤害到什么无辜的人。
“不管你信也好,不信也好,关于十殿图的事我的确没有撒谎。我跟我儿子说的那个故事当然是假的了,我们泽家从没开过钱庄,也没在濯宇和无天的药庐做过事。但那故事里真真假假,有一部分我也没说谎,我的确为了生存下去过得很辛苦。十殿图早就不在缚巫族人的手上了,不然这一次缚天之乱我可以用的异术也绝不可能就这么几种。我记得大巫祝都会有一块玉珏的对吧?你找到那玉珏上指示的所在了吗?那玉珏原本是苗疆圣物,只是一个身份的象征,但自从十殿图引出太多悲剧之后,当年末巫族族长就找了当时的大巫祝将十殿图放在一个安全的地方收藏,并且将那地点刻在了大巫祝的信物玉珏之上。作为末巫族的后人,我们一直都在寻找那十殿图所在,直至幽沉出现,终是破解了那玉珏上奇怪的花纹,也找到了十殿图。原本幽沉答应我会将十殿图给我,但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她之后就变了卦,还说什么十殿图有秘密。不管怎么都好了,十殿图并不在我手上这个是事实。”
濯疏言疑惑。“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你是不是知道这玉珏上刻着的花纹是什么意思?”
泽天行微笑。“怎么?不怕我另有目的吗?”
濯疏言摇头,泽天行仰起头笑的开心。“我总算知道我的儿子为什么那么爱你了。丫头,有些事我不可以说得太明白。但是你要知道一点,往往会让我们忽略的,都是身边最亲近的人或者是自己最熟悉的事。”
濯疏言愣住……往往越是亲近的人越是熟悉的事也越是容易被自己忽略?这道理濯疏言当然懂,可泽天行说这句话又是什么意思?
“能最后问你一个问题吗?”濯疏言抬眼看着泽天行,不知为什么,濯疏言从未真正恨过他。或许是因为心中早有某些预感。
泽天行点头。濯疏言紧紧握拳,呼吸都因为紧张和矛盾的情绪变得不稳,似是终于下定了决心,濯疏言深吸一口气。问出了一直困扰她的那个疑问。
“我娘是你杀的你之前承认了,但你是在哪里杀了她?你是怎么杀她的?我虽然很多事情不记得,但是我依旧记得我见到我娘时……她被人挂在一根竹竿上……那身体轻飘飘的,似乎是被人挖掉了内脏……而且她的周身停着很多萤火虫,似是特意引我去看一样……那是你做的吗?是你挖了她的五脏六腑,在她的身上涂花蜜的吗?”
泽天行微微眯眼,突然露出一丝果然如此的微笑。
第一百六十一阙、玉珏
“既然你这么问了,那就说明其实在你的内心已经有了怀疑,之所以会有怀疑,那也就说明其实你已经察觉到了什么,既然察觉到了,又何必再自欺欺人?不错,你娘是我杀的,当时我正陷入要不要为了沐华放弃一切的矛盾之中,你娘的背叛就等于点燃了我所有的烦躁和怒火。我潜入空雨山,将你.娘引出来杀了她,空雨山本来就是你.爹的地头,我在那里杀人,要掏出五脏六腑,要找竹竿挂起来,最后还要涂上花蜜吸引萤火虫?这也太看得起我了,我没那么大的本事可以做那么多事还不被人发现。”
泽天行没有正面回答,但是却也等于是做出了回答,濯疏言沉默,是啊,有些事情既然心中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那就算再怎么逃避都不可能改变现实。
泽天行知道濯疏言需要时间,叫了泽湮墨进来,让濯疏言一个人先在外面安静一会儿。不过显然,泽天行对泽湮墨说的话就短得多。
“墨儿,爹不怪你,你其实比爹坚定,选定的路就不会再摇摆。不像爹,犹豫到了最后却是两边都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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