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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还有,我的那些衣服”
年长的打断我说:“我们会帮姑娘洗的,老太太吩咐过了,只要是姑娘交待的,都要按姑娘说的做!”
我心想:得了吧,光会说好听的呢!要是真按我说的做,那我说要走咋不放我走呢?切!
“行吧!”我敷衍着应了一声,然后走到我的衣服旁,把我的手表找出来,戴在手腕上。
有人说:“姑娘请吧。”
我说:“我这身衣服可别弄坏了!”
有人说:“都烂成那了,还这么金贵!”
我说:“烂了咋了?那也比你们的衣服强!谁愿意穿你们的啊!我才不愿意呢!”
年长的说:“好啦,你们都别闹了!快带姑娘去见老太太吧!”
这时,一个婆子从外面走进来,掀开帘子说:“好了没,老太太问了。”
有人应:“好了,好了!”
那婆子转身退出去,有人轻推我,于是我就跟着出来。一站到屋外,迎面感到一阵清风,我扬起脸,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拢拢头发,随便挽成个把子,用原先的皮筋扎起来,便跟着带路的小丫头们走了。因为鞋子不把脚,只能走走停停,后来干脆把鞋脱了提在手里。我跟着左绕右绕地来到一个院子,门头上刻着“桃园”两个字,院落很大,天井里种着各色花卉和果树,看起来特别喜庆。
迎面七八间正房,宽敞明亮,红色缕花的窗格子,贴着窗户纸,两旁能有十几间厢房,房子后面又套着院子,红漆的墙,绿色的琉璃瓦。
有人迎上我们,朝给我带路的小丫头们使眼色,而后,我就被领进正屋,绕过一个大屏风,穿过一个拱形的木雕小门,来到另一间相连的屋子里,又绕过一顶幄帐,转到厅的中央,看见那个下令囚禁我的老太太。她穿着黄褐色的绸缎袍子,额上戴着一顶镶嵌宝石的发箍,花白的头发盘在脑后,插着金晃晃的簪子。她闭着眼睛,手里捻着佛珠,安详泰然的就像一樽雕像。几个丫头站在她身边服侍着,两旁还站着几个婆子。
有人轻声说:“来了!”
老太太这才睁开眼睛,慢慢将我上下打量,然后像检查货品那样挑剔地看着我。大概是觉得我穿的还说的过去,所以先是微微点点头,但看到我手上拎着的鞋子,就皱起了眉头。
她端起茶碗,轻轻用碗盖刮着碗边,慢慢品了一小口,才说:“把裙子拎起来我看看!”
我愣了一下,旁边有个婆子朝我努嘴说:“叫你把裙子拎起来!”我这才听明白,虽然不明白她是什么用意,但还是照着做了——原来她是想看看我的脚。她刚扫了一眼,就立刻像被蚂蟥蜇了一下,不仅身上一抽,脸上还一哆嗦。我心里好一阵暗笑。
她放下杯子,咂着嘴摇摇头说:“怎么还是个天足?还跟野人似的光着脚丫子!成何体统?”
我不禁也低下头看看我那双脚,却不觉得有什么惭愧的——我的脚怎么了?没怎么啊,还是老样子,跟了我二十多年,发育良好,没有任何脚疾,脚形也算可以,至少在买鞋的时候从没犯过难,怎么在她这就变成“成何体统”了?
我抬起头,说:“你们的鞋太小了,我穿不上!”
老太太没理我,朝一个婆子看看,那婆子会意地点头应着说:“回头叫人给她做两双!”
“哎!那这事就交给你办了。”老太太又端起茶碗,抿了口茶接着说:“咱们是大户人家,不管是不是有头有脸的,也得穿的齐整,不能叫外人笑话!”
那婆子连忙唯唯诺诺地应着。
我说:“不用麻烦了,我还是穿我的鞋吧,只要借我一些针线,我可以把我的鞋缝一缝的。”
“胡说!胡人的衣裳怎么能在府里穿呢!”一个婆子突然喝了一声,把我吓了一跳。
我说:“怎么是胡人的衣服呢?明明是我的,我又不是胡人!那衣服好好的,只是带子断了,有点脏了,缝一缝,洗一洗,怎么就不能穿了?”
老太太听了直皱眉,那个站在一旁曾经劝过我的瘦瘦的阿姨则不住地给我使眼色,而另一个凶巴巴的婆子却瞪着我说了句“放肆”。老太太微微动了一下,一个丫头赶紧上前搀扶,她干咳一阵,吓得一群人又是捶肩又是抚背。
“你叫什么名字?”她问(那语气僵硬的让人讨厌!)。
“胡晓雅!”我也不甘示弱。
她点点头,接着说:“那以后就叫雅儿吧!”然后拿起捻珠,轻捻起来。“自然在我们孙家当丫头,就得按府里的规矩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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