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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讶道:“那个人是谁。”
薛灵璧头也不回道:“纪无敌。”
“他来了?袁傲策不是一个人上京的吗?”冯古道睁大眼睛,等他发现薛灵璧正看着他,才讷讷地解释道,“因为你是说他离开辉煌门,我就以为他是只身上京。不过也对,京城是侯爷的地盘,如果没有几个人壮胆,他又怎么敢来呢?”
薛灵璧沉默。
冯古道见他的眼睛直直地瞪着自己,忍不住干笑道:“侯爷?”
“你是不是我的门下?”薛灵璧道。
冯古道毫不迟疑道:“当然。”
“那么,”薛灵璧皱眉道,“我受伤了,你为什么一点都不着急?”
……
因为他忘记了。
冯古道迅速转身蹲下,“侯爷,我背你回房找大夫。”
薛灵璧望着他伛偻的背影,无声地绕过,用双脚朝府邸走去。
“侯爷?”冯古道站起身,追在他身后。
薛灵璧走到门前突然停下脚步,转头看着他道:“你说,你会怎么死呢?”
……
冯古道目瞪口呆地看着他。
薛灵璧弯腰拾起孤零零落在地上的大氅,重新系好,然后施施然地回房。
冯古道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
薛灵璧回到房间,宗无言已经领着府里的大夫在门口候着了。
等薛灵璧在床上躺下,大夫立刻像飞似的冲到他身边,开始在伤口上涂各种奇奇怪怪的东西。
看着他们一个个如临大敌的模样,冯古道终于明白为什么薛灵璧说“我受伤了,你为什么一点都不着急”,和府邸这些训练有素的家仆比起来,自己的确是差太远。无论是心,还是形。
大夫敷好药,又有丫鬟送上醒酒汤,坐在床边一口口地喂他。
等这些人全都退下,已经是半个时辰后的事。
房里只有冯古道和宗无言还没有走。
冯古道想立点功纠正薛灵璧之前对他的印象,但是在原地站了半天他才发现自己根本就是多余的,因此只好道:“侯爷好生休息,我先告退了。”
“我输了。”薛灵璧突然迸出这么一句。
冯古道想要转身的脚步顿住,眼睛不由自主地朝宗无言望去。
好歹宗无言当了这么久的总管,对于这种事一定比他有经验。
果然,宗无言面色不改道:“侯爷醉酒,袁傲策不过趁人之危。”
……
其实袁傲策不想趁人之危的,是你家侯爷非缠人家要打。
冯古道在心底暗暗为袁傲策开脱。
薛灵璧缓缓张开口,在冯古道的期待下,又说一句道:“我输了。”
……
不是又要开始重复重复再重复了吧?
冯古道想起那句‘你刚刚不是有话对我说’,嘴角忍不住抽搐起来。
但是最让他抽搐的不是薛灵璧的话,而是宗无言的回答——
“侯爷醉酒,袁傲策不过趁人之危。”
冯古道突然很担心。他们不会准备用这样两句话耗一个晚上吧?
29暧昧有理(一)
薛灵璧望着床顶,“皇上要追封我父亲为镇国公。”
终于不是同一句了。
冯古道差点喜极而泣,正要说恭喜,就听宗无言已经抢先道:“老将军戎马一生,功勋卓著,封为镇国公实属应当。”
冯古道诧异地望着他一眼。为何他觉得他言下之意是皇上的追封是理所应当,不但无功而且太晚?
薛灵璧慢慢侧过头。因为他的动作,纱布渗出一点淡淡的血痕。
“侯爷,你流血了!”冯古道这次非常知趣地把握住了时机。
哪知薛灵璧连眼角都没有瞟他,径自望着窗的方向,淡淡道:“如果我父亲没死的话,他就可以亲自上朝谢恩。”
冯古道劝慰道:“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生老病死,人所难免。”
“父亲是死在前任明尊手里的。”薛灵璧每一句话都说得很慢,很淡,却条理分明。
冯古道怔住。
薛灵璧慢慢地收回目光,转回头,重新望着床顶道:“我却输了。”
宗无言道:“侯爷醉酒,袁傲策不过趁人之危。”
冯古道:“……”他突然非常非常地想将宗无言一拳打到睥睨山!
清晨第一缕光慢慢地照进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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