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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抽出丝绢给她抹泪,抹了半日,方才发现,自己也竟满脸的泪水。于是,伸手搂过她,两人拥在一起流泪。过了一会,我推开她,扳过她的脸颊,轻声问她,“你可是中意十四爷?我做主,把你许给她,做侍妾,可好?”
她泪眼看着我只是摇头。
我又问,“你是不喜欢十四爷?”
她咬着下唇,哆嗦着抽泣,好似想回答不喜欢,却又是如何都说不出口。
我推了推她,问道,“只是有一件事,我不明白,你既是自己喜欢十四爷,为什么还撮合我俩?”
她低头悠说道,“奴才时常看福晋在纸上写一个爱字。奴才不懂,这爱是什么,想来,便可能指的是极尽的喜欢!奴才想着,世上最好的爱,就是让自己爱的人,找到他的爱。”说到此,她忽然从榻上起来,跪到脚踏上,把头埋在我的腿里,动情的说,“福晋啊,十四爷对您是真的好,他心里只有您。您对十四爷而言,是不同的。他只因您央求的一句话,不惜得罪相好的九爷,亲自到牢里提人。他虽是皇子,可宵禁以后,在京城里跑马,那是多出格的事啊?!他可都是为了您呐!”
我想把她拉起来,可她却坚持跪着不动,无奈之下,我只能说道,“凝雪,有些事情,你不懂,你不知道,我与十四爷,没有将来!理智的说,早些放弃,对他,是好事!”
她疑惑的抬头,满眼是泪,望着我,问道,“福晋,您怎的知道将来?将来,不是谁都不知吗?只要十四爷去争,将来他能得偿所愿的时候,您一定可以回到他身边的。”
我怎么知道将来?可我就是知道。有的时候,我在想,有些事情,如果不提前知道结局,可能会活的更幸福一些。人在这世上,不就活个奔头嘛?!到头来,争过,斗过,苦过,乐过,虽是一场空,可那经历,当也不只是噩梦一场。
凝雪见我不再说话,也跪在我脚下不动,喃喃道,“福晋,一个人永远那么理智,是不是就永远不会懂爱了呢?”
我突然又想到了十四阿哥将来的十年幽禁,我低声问脚下的凝雪,“凝雪,如果,你现在就知道,十四爷不会有继承大统的那日。不但如此,而且,他还会被关在一个原本用于停灵的宫殿里,长达十年。你可还愿意嫁他?”
忽然,刚才还哭成泪人的她,彷佛一下坚强了起来,立起身来,说道,“若有先知,说是如此。凝雪愿代福晋伺候十四爷过那十年。”
我抬头看着坚定如钢铁的她,问道,“你不怕苦吗?”
她一字一句答道,“有的果子,虽开始就明知是苦果,我也还是愿意一口一口嚼碎,全部都咽下去。”
我心中叹道,也许这才是爱情。想当年,我不也曾想过,为了成雨,我会甚至于不惜拿自己的身体去替他挡飞奔而来的汽车吗,却只是害怕他会离开我。
唉,又想起了他,我好像已经很久没有想起他了,随着他的表,离开我的手腕,他也在一点点离开我的心。我终于明白:人生最大的悲哀,就是执着的爱着一个不爱自己的人!我只是他曾经喜爱过的,一个漂亮的,光鲜的,可以打发时间的布娃娃。一个人,若不愿与你分享他的心,他便是不爱你的。曾几何时,我已经不再爱着那个在冬日的晨曦里夺走我全部目光的男人了。爱,它走的时候,是一瞬间的;正如,它来时,也是一瞬间。
夜里,嫂子似乎有话要对我说,可见我与凝雪长谈后,精神不济,很是惆怅,已经到了嘴边的话,又憋了回去。感觉她睡在床外侧,一宿翻来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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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园里张灯结彩好不热闹,水榭里搭了戏台子,离着水榭稍近的平台上,摆着宴桌,宴请朝中官员及外家男戚。平台东侧大约五十步的地方,是一处水上小阁。这边摆上了小宴桌,招待女眷。因我身份特殊,故另安排在水阁的二层,从东边的假山上另有石阶上去,并不与一层相干。嫂子陪坐在我身旁。
戏台子上依依呀呀的不知道在唱些什么,我对昆曲向来没有什么好感。就是对京剧,也不懂得欣赏。不一会儿,就没了新鲜劲。嫂子见我兴趣乏乏的,冲站于身后丫头们摆摆手,示意她们都退出去。凑过来与我说话。
“听说,现下朝堂里,对十四爷颇有赞誉。”嫂子手肘撑着中间的小方几,探过脑袋来,在我耳边说道。
我心想,终于来了,怕是到圆明园接我给父亲祝寿都是假,为了可能只是探探我的口风。
嫂子见我不说话,又接着说道,“不少朝臣都赞赏十四爷虚贤下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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