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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您稍等,酒菜马上就备齐了。”
常有德张着嘴,看着小跑而去的店伙,皱起了眉头,心中暗道:“这店伙好奇怪,他怎知我要点什么菜?”
酒菜竟真的很快就上齐了,常有德看着满头大汗的店伙,终于忍不住问道:“我还没点菜,你就给我上这么一桌大餐,你不怕我没钱付账么?”
那店伙擦了擦头上的汗,笑道:“爷您真会说笑,现在寿且城中谁不知道您是武极殿的贵客?若是得罪了你,怕是这酒楼都开不下去了,哪里还敢收您的钱?爷,您慢用,有事再吩咐小的。”
常有德目光闪动,一脸沉凝之色,但只过了片刻,他就笑了。他忽然站起身,朗声道:“各位朋友,今天是在下常有德重获新生的日子,今天中午大家这顿饭,全算在我头上!”
一言既出,众人哗然,纷纷道:“像公子这等豪爽之人,十分少见,在下等恭喜了。”
那人举起酒杯,远远地敬了常有德一杯,其他人见了,也纷纷效仿,一时间,偌大的翠仙居里觥筹大作。
掌柜呼来店伙,道:“今天这些菜都给我详细记下了,一个菜不能少,更不能多一个菜。”
那店伙只有苦着脸答应,心里暗暗骂道:“什么么狗屁常有德,出卖朋友也就罢了,还要来这里假装阔气,一个狐假虎威的小人,我看该叫常缺德才对。。。。。。”
武极殿。
虽然每个住在寿且城里的人都不知道武极殿的势力究竟有多大,也不知道天下究竟有多少座武极殿,但他们却知道城中那座最大的院子就是武极殿。
这座武极殿占地极广,几乎占了整个寿且城的十分之一,常人围着它走一圈怕是也要花费半个时辰的时间。
他们从未见过武极殿的殿主,也从未听到关于他的任何消息,更不知道他究竟是个男人还是个女人。
但他们一定相信有这个人的存在,就像大山里的狼群总有个领头狼一样。
偌大的院子里又有许多小院,这些小院无一不是十分宽敞豪华,但最中间的那座院子和其他的院子比起来,不仅寒酸而且窄小,让人想不通这里怎么会有一座如此普通的小院。
小院很小,却种满了各种花草,花草之中,又有一个老人在精心侍弄。
一个方脸中年人龙行虎步而来,但一进了院子,他的脚步声就变得非常轻捷,几乎未发出半点声响。
然后他就静静地站在一旁,一句话也不说。
半晌,老人才提着水壶直起身,他掸掸灰色长袍上的尘土,头也未抬地道:“来了。”
这句话既像是一句再简单不过的问候,也像两个频繁交往的知交淡淡的招呼。
方脸中年人立刻躬身,恭敬地道:“常有德已被放了,现在正在翠仙居里大吃大喝,还替所有人付了账。”
方脸中年人说话时一直低着头,像是对面站着的不是个极平凡的老头,而是一只择人而噬的凶兽。
老人微微笑道:“这人倒也有些胆量,竟敢乱花武极殿的钱,他难道不知道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么?”
方脸中年人犹豫了片刻,道:“主公英明,只是属下不明白主公此举的用意。”
老人的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看来像是个和蔼可亲的老人。他看了方脸中年人一眼,道:“你跟了我有二十多年了吧?”
方脸中年人道:“二十五年零七个月。”
老人赞许道:“很好,但你可知道我为何让你亲自去办这件小事。”
方脸中年人头垂得更低,道:“请主公明示。”
老人道:“凡能成大事者,必先做好每一件小事,这道理我想你应该明白的。”
方脸中年人道:“是。”
老人道:“当初你随我左右时,性格刚硬,脾气爆烈,与今日之脾性实乃天壤之别。”
方脸中年人躬身道:“主公栽培。”
老人点点头,接着道:“如果换作二十年前的你来处理此事,想必你会先杀了常有德,再派出大队人马搜剿齐开,对不对?”
老人只是淡淡地说着话,但方脸中年人额上却已微微见汗,道:“主公见笑了。”
老人道:“这二十多年来,你的性格虽然改变了很多,但你的思想却仍旧是以前的思想,所以你为人处事还会按照以往的习惯,这就是我现在还不能将武极殿放心交给你的原因。”
方脸中年人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过了很久,才涩声道:“多谢主公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