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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独行!”
任独行笑笑,说道:“你还认得我,看来此刻又恢复了吧,那我问你,冯渊究竟怎么死的!你们何时下的毒!他中的又是何毒!”
“哼,你怎会来这里的!李青云呢!”苦雨厉声问道。
“杀了。你若不说,也是跟他一般下场。”任独行冷冷说道。
“哼,哼。”苦雨看着他一脸的厌恶。
任独行道:“烟霞岭已经是我们的了,平天下也被杀了,你若实话实说,我还可以放你一马。”
“哈哈,你诓我呢?就凭你能杀了平帮主?天大的笑话!任独行,我明白告诉你,冯渊确实是中毒而死也是被我们下的毒,当时你也在场,可这经过,你想知道,下辈子吧,哈哈,你永远也别想知道,嗯……”
“你做什么?”任独行连忙伸手,却已经晚了一步,苦雨竟咬舌而死!
就这样,好不容易寻到的一条线索又断了。
任独行回到前山寨中,周浪立即迎了过来,道:“刚才我们从水牢里放出了枯木,他全身是伤,神智也有些不清,张老三要你马上过去一下,枯木似乎想见你。”
任独行见他神色凝重,心里又是一紧,万马齐喑,这江湖到底还剩多少豪杰可以逝去?你们就一点留恋也没有么?
第五章 烟霞岭上看烟霞
直到这时,任独行才发现,不知何时,天空已经飘起了蒙蒙细雨,虽说已是春末,可仍旧感到些许凉意。
枯木遍体鳞伤,长期泡在水中,不少伤口已经化脓溃烂,加之他本来就遭火厄形容恐怖,此时除了张护竟没几个人敢近他身。他一直闭着眼睛,似已无力睁开,听到响声,勉力撑开一线视野,见是任独行,微微笑道:“是你?原来真是你们。”眼角余光瞥了瞥身边的张护,神情稍微一滞。大局刚一稳定,张护便向李青云问了枯木的所在,前去水牢救他出来,可枯木困顿已久,体力尽失,早已不望生天,见有人来也未作他想,生死由之。张护虽然认得他,他却不认得张护,见父伤重如此,张护也未相认,只站在一旁打量着这个奄奄一息的老弱之人,一对拳头却在背后握得紧紧的,紧紧的。还是萧郎在旁看得明白,自报了家门,枯木只是淡然一笑,并不言语。就在诸人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枯木忽然问了句:“任独行是否也来了?”众人这才知道这行将就木的活死人此刻只想见任独行。
任独行瞥了眼张护,后者向他点了下头,他才过去俯下身看着枯木身上遍体鳞伤,问道:“这都是平天下的意思?”
“呵呵,”枯木只是微笑,“那日我离开你那里才一回去便被他识破,他没杀我已是万幸。我一生弄险,该有此报,谁也不怨,无须介怀。说来,我听说,朱清池他……咳咳……”
任独行猜到他要问什么,不忍他辛苦,点了点头,道:“被苦雨害了。”
“是么?真的是这样啊。”枯木本已枯槁的面色瞬间更为黯淡了,“是我害了他,他本可以安然度过余生的。”
任独行本以为他只是纯粹在利用朱清池,然而此时看他神色却是极为难过愧疚,不似作假,也没这个必要,一时感怀也不知该说什么。
枯木望他面上看了数遭,道:“几月不见你又老了许多。”
任独行只是苦笑,枯木忽然恨道:“有朝一日,替我杀了平天下,我怕是等不到那一天了,呵呵。”
任独行点头,抬头看了张护一眼,后者转过头去,似乎已经落泪。
“常听人言,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你我师徒一场,虽然恩怨纠缠,也算缘分,今日缘尽于此,为师只有一言相赠,你好自为之。”
任独行只是点头。
枯木换了口气道:“之前我常年在外,于平天下所知甚少。近来相处日久,才有所发现,此人并非人间之人……咳咳……”
众人顿时一愣,任独行也是一呆,数次相见,在平天下身上所感到的那种异样的感觉顿时涌上心头,追问道:“此是何解?”
枯木咳了数声,扫了诸人一眼,继续道:“我并非说他是神怪之类,你们也无须惊怕。事实上他和我等一样,都是寻常人,若刺到要害一样会死。我的意思,此人并无我等诸多牵绊,在他心里,并无一丝人之感情,所以他不怒,不惧,不悲,不喜,不忧,不恸。我之种种遭遇,于他不过一时兴起想看我如何对应而已。这天下众生,包括他自己,在他眼内,与草木顽石毫无区别,皆是玩物。今后你们便是要与这样一个人为敌,一切非常之事都有可能发生,你们好自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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