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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松了一口气:“这就不敢麻烦您了,我一会自己回去就好。”
“你自己回不去。”他说。
“……”
“另外答应我件事情。”
“您说。”
他静静地看着我,在这种时候勾起嘴角,简直像解救了困在牢里的奴隶。“算了,以后我会亲自监督的。”
我看不出他的意图,点头。
他忽然停下:“其实我也有一件事必须告诉你。”
路易·卡帕多西亚先生转过脸来,露出了一个天使般的笑容,让人瞬间相信有天堂的存在:“我知道你不是Homo。”
我知道你不是Homo。
我知道,你不是Homo。
我知道你不是,Homo。
风吹着纱帘,阳光摇曳。
我眼睛和嘴一起张大。
他十分愉快的勾起嘴角:“昨天就知道。”
……!!
路易先生整了整华贵繁复的领子,向我一点头,优雅轻盈的走出房间,体贴的带上了门。
是日上午,卡帕多西亚宅上空爆发十二级怨念,造成多处房屋——没事,惊起一山飞鸟。
折腾了十来分钟,我摸出房间的时候发现这栋房子大得像宫殿,而且在深山里,心想怪不得他说我自己回不去。问了一个像是管家的人卡帕多西亚先生在哪里,咬牙切齿道我想向他道谢,管家说老爷吩咐,让元先生吃完早餐后由司机送回去。
我也在这种满屋子帮佣,出门车接车送的环境里生活过,但风格不同,看着西式早餐略有些食不下咽,想起路易最后的笑容,捂脸,叹气,匆匆解决,搭车回城。
原本想洗清罪名顺便攀交情,没想到精明的元律师居然……被耍了。
出门时路易那张圣光熠熠的脸,多么美丽,多么欠揍……
车程将近一个小时,轿车里路过一片五彩斑斓的树林,相似的景色撞得我心中一痛。
静涵。
她就葬在这样一片林子里,下葬的时候我甚至没有去送,直至今日也没有去看过。
永别,实在太残酷了。
路上接了一个客户的电话,他对我还颇为关心:“小元,怎么有气无力的?”我苦笑:“生了一点小病,没有大碍。”
几乎是摸爬滚打的回了家,推门就见到一座万年不化的冰山。我愣了好久,缓缓说:“流光,你回来了。”
刀削般的面孔,利剑似的眉毛,犀利的上挑的眸子。木流光回答一如既往的简练:“回了。”看了我好久,慢慢伸出手握住我肩膀:“我知道静涵的事。”
我心情复杂,没躲。他说:“没事,有我。”
……
木流光一米九多,标准的帅哥,可惜不会笑。
他是我从初中开始的同学,并且一直同校到大学。我从小没见过父亲,十岁被母亲寄宿到流光爷爷家,上了大学住宿舍,而后工作便出来与他合租。木流光小时候比现在还要沉默,好端端一个富二代,不接手家族产业,混到外企去从基层开始干,没几年职位飞升。静涵还在的时候常常说谁嫁给流光就是撞了大运,我看着他在厨房里忙,手起刀落,深以为然。
餐桌上简洁的三菜一汤,流光皱起眉头:“又心脏疼?”
“好久没有了,”
“别老想着静涵。”他声音很低沉。
我手一抖,忽听啪的一声,瓷勺子碎了一地。
流光瞪着我,我瞪着那堆碎片。
它不是掉下去摔碎的,而是先碎在我手中,然后掉下去的。
先是捏爆了手机,然后又捏碎了勺子?
我忽然想起很久远的一件事情。小学。仇视。回避。议论。急促的喘息和暴虐的眼神——血……
握紧拳,指甲扎进肉里,冒出几缕血丝。
赶紧闭眼摇摇头,把大片阴霾甩出去。
这时窗户上响起哒哒声,流光开窗,一只黄眼睛黑绿羽毛的鸟优雅的飞进来,落在他肩上。这鸟是流光刚上高中的时候捡来的,大概是十年前。起初是雏鸟,而后长得不是一般的慢,还看不出品种。它不乐意被养在笼子里,一直在外头自己过,偶尔回家来呆一会也不长久,挑肥拣瘦,不吃谷子只吃肉。
我一直觉得它长得颇为严肃,跟主人有的一拼,平下气后过去逗它:“尼奥”
尼奥喜欢我,在我指头上叨了叨表示亲近,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