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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梭罗曼笑起来的时候,当真是好看,这副死人的面皮一点也不僵硬,不像洛叶的易容术,跟带着层面具一样。
“我喜欢年轻的,可口的,他年轻时虽不错,现在可不行了。”
“他是我的儿子。”
“咳咳……咳咳咳……”一口酒呛的差点喘不过气来,洛叶的眼睛里都是泪水,她一副天塌了的样子,恨不得拔腿就跑。
怎么到墨取城的路上,会有这许多灾劫,好死不死,先遇到了昆仑手札上重点记载的师侄,又遇到了他的娘。
照规矩洛叶该尽力让他死前瞑目,但梭罗曼要在,如何开口。
“小姑娘,你确实是昆仑的人?”梭罗曼问。
“嗯。”洛叶乖乖的点头。
“你过来点。”
洛叶都快缩到小院门口了,梭罗曼冲她勾了勾手指,“我不杀你。”
阮七没有跟着队伍,若是梭罗曼想,洛叶顶多保住一人性命,这个老妖精的威名就算是师尊,也是每次提起都一阵发憷。
洛叶一步分作两步走,终于到了梭罗曼面前。
“我已经活不久了,如果你能点醒他,我便告诉你一个秘密。”
梭罗曼的话,十之八九听不出真假,但她那双柔嫩如少女的手上,却有一种枯槁感觉,梭罗曼一生最在乎自己的外貌,怕是的确油尽灯枯了。
这本就是我的责任。洛叶点了点头,她看着陷入迷茫的谭笑禅道,“比武台上,你杀的是大师兄,伤的是掌令。”
这句话,犹如雷亟,把谭笑禅震在了原地。
“不……不可能,明明是两个无关紧要的人……”谭笑禅的面容渐渐狰狞起来,他狂叫着要去掐洛叶的喉咙,却奈何那团红雾如同棉花般把他困在里面。
洛叶摇了摇头,“手札上记载,你本来痛下杀手的对象,的确是两个刚入山门的小弟子,但却让你的大师兄挡了一挡,他的心脏被你拽出,连赶来阻止你的掌令都受了重伤。”
洛叶说这话,就像在说一个事不关己的故事,话音冷冷清清的,“你的大师兄,陪你数十个寒暑,顾你冷暖,而你却害怕愧疚,把他的记忆抹个干净,以为自己还是那被捡回来的少年吗?”
谭笑禅便是从那时起走火入魔的,自走了轮回路,这病就一直没有好起来,他捂着耳朵的手逐渐松开,涕泗横流,如同一个遭了欺负的孩子。
“曾经,有许多弟子敬仰过你,他们或许口中不服,乐于挑衅,但谭笑禅这个名字,从我记事起就不断被提起,昆仑山,从来没有谁是无关紧要的,当年那刚入山门的弟子,一个接替掌门,一个现任掌令。”
洛叶似乎轻轻地叹了口气,她讲道理的本事还欠萧竹音一大截,多少都带着点自己的感情,冷眼旁观说来容易,做起来却是何等艰难啊。
“你的大师兄,真不该死啊……”
“大师兄……”谭笑禅砸吧着嘴,他还记得一碗小米粥,大师兄厨艺不好,做什么都能搞砸,唯一一样行的,便是小米粥。
他刚被师尊捡回昆仑的时候,水土不服,吃什么吐什么,大师兄就摁着他的头往里灌小米粥,才没让他饿死。
大师兄是个很温柔的人,虽然有时候也凶到不行。
他最喜欢松树,山前同自己一起种了一棵,师尊还曾半夜起来,重新填了土。
前尘往事,过眼云烟,谭笑禅的眼神慢慢清明起来,他只是瞧着脚下一抔黄土,轻声道,“也好。”
作者有话要说: 感觉这几章都在谈情说爱……都没正经打一场人全死光了,囧
☆、风花雪月
梭罗曼知道这声“也好”的意思。
昆仑弟子,若是逐出师门后,仍有滥杀无辜的行为,便会由执法者执刑。
“长生”在洛叶手中,她就是那执刑人。
谭笑禅坦然的面对着洛叶,他与刚才相比,如同变了一个人。
这个谭笑禅,面容柔和,带着长辈的光辉,目光中冷漠却又怜悯,乍然大悟后的透彻。
洛叶手中的银枪一转,在他的胸口戳出一朵花来。
梭罗曼没有阻止,这个美艳的夫人,自指尖开始苍老,半张脸皮顺着额心裂成了两半,嘴里喃喃着,“我早该来的,我早该来的。”
院子里,最先爆发的血腥味引来了饿狼。
谢淼四肢并用,倒挂在屋檐下,绿莹莹的眼睛盯着梭罗曼。
他没有舌头,除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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