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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不了解行情,贸然开价肯定会吃亏。而何学毕竟是老江湖,此时绝对也知道莲瓣兰是珍稀品种,到时定会斗智斗勇,将价格拉到最高,实现利益的最大化。
何亭亭点点头,她虽然不做生意,但是看到那个人连命都不要,心心念念着护花,也知道这株莲瓣兰一定是珍稀品种了。
但是,莲瓣兰虽然昂贵,现在最该担心的是,那位吴生有没有伤着哪里了,兰花有没有损坏,花苗有没有被折断。
她举步走近莲瓣兰,见何学也走过来了,便停住脚步,让何学去查看和处理。
只听得何学语含关心,问道,“吴先生,你没事吧?”
吴先生被谢青青那一下砸得极伤,好一会儿动弹不得,听何学问了,便虚弱地说道,“我、我没事……”说完,示意陈生扶他起来。
在旁急得团团转,恨不得一把将吴生掀开看莲瓣兰有没有被损坏的陈生和田中先生见状,忙一左一右,将吴生扶了起来,却看也不看吴生,只瞪大眼睛看向那株莲瓣兰。
“谢天谢地,花没坏,花苗也没断……”陈生吐出憋在胸中的一口气,如释重负地坐在了石头上。
田中先生更是叽叽咕咕,激动地说了许多话。
何学生得高,此时也看到了那株莲瓣兰,见花苗婀娜,遗世独立,六朵小花如梦如幻,清雅脱俗,并无任何损坏,便放了心,对吴生说道,“吴先生,你刚才伤了,不如先跟我下去擦药吧。”
“不用不用,我要看着这莲瓣兰完全盛开。”吴生摆摆手,又如痴如醉地趴在地上盯着莲瓣兰直看。
田中先生和陈生也是如此,换回了原先的姿势,如同做梦一般,紧紧地盯着那株莲瓣兰。
珍稀兰草极为难得,眼看着珍稀兰草绽放,更加难得,三人有志一同地打算在这里趴着,看兰花完全盛开,看晨露被阳光完全蒸光。
陈生盯着差点被毁的兰草,口中念念有词,“花瓣像荷花,素心,稀世珍宝啊稀世珍宝!”
沈林生听到这话,梦游一般地看向何学,“老何,你看到那花没有?只是小小的几朵,又没有荷花漂亮,他们怎么就这样子了?一副看什么漂亮到了极点的花似的,你说他们是不是疯了?”
“这是兰草的新品种,他们以前没见过,所以才这样激动。”何学轻声回道。他收藏字画玉石,大抵能明白这些人的心理。
当然,对于怎么谈价格,他也大致上有准备了。
两个小时后,旭日高升,何亭亭无奈地看了看像疯子一样趴在那里看花的三人组,然后看向何学,“爸爸,你这三个朋友什么时候能看完?我准备闭园了。”
这得看到什么时候啊?只是一株花而已,看了这么久,都能画出来了吧!
何学经过这段时间,已经将这株莲瓣兰的价值评估到了极高,闻言就看向陈先生三人,“陈先生、吴先生、田中先生,这里还有别的兰草,你们要看一看么?”
“我们都要看一看,请问是什么品种的?”陈先生依依不舍地将视线离开莲瓣兰,回头看向何学,问道。
何学看向何亭亭,示意何亭亭来回答。
何亭亭清了清嗓子,“有几株也是莲瓣兰,但是和你们现在看的略有不同。你们现在看到的是粉色的,其他的有白色的,黄色的,还有上头有类似蝴蝶图案的……”
听着何亭亭的介绍,沉浸在粉色莲瓣兰的吴先生回过头来,满目放光地看向何亭亭,原来这个莲瓣兰,还有许多的细分名品?
陈生激动得声音有些发抖,“你种的那些花,开、开过吗?”
“春天的时候开过啊,和这株差不多,我们拍有照片呢。”何亭亭回道。
吴生的目光激动到近乎嫉妒地看向何亭亭,她竟然种出了那么多他们都没见过的莲瓣兰,还一副平常样子,真是太让人吐血了。
其实在滇西,莲瓣兰并不罕见,挖回来仔细培养,定能培养出素心的莲瓣兰,可惜的是过去内地不开放,生生阻断了一切。
何学适时开口,“这花园差不多到闭园时间了,三位不如移步跟我到寒舍坐着讨论着莲瓣兰?”
“这……”陈生异常不舍,但还是将何学的话翻译给田中先生听。
田中先生听了,脸上浮现出一般的不舍,半晌才叽叽咕咕地说了什么,然后又回头去看那株粉色的莲瓣兰。
何亭亭盯着陈生,这时她已经看得出来,这位陈生应该是翻译。
陈生听完田中先生的话,便看向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