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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楞楞地看着足有成人臂膀粗的巨蟒,正死死地钳在自己握枪的手腕上。骨头似乎在发出碎裂的声音,鲜血成串珠似地往下淌,然而被咬的人神情迷瞪地仿佛那只手不是自己的,直到手指再也握不住枪械为止。
龚岳泰仍不死心地趁着这当儿,一脚踢开早已不知所措的尚回,一把扯下甄穹被脱到一半的裤子一脚踩在那已然青筋暴涨的脖子上,制压住对方的剧烈反抗。他看着那张和李原卿颇有几分相似的脸,恨意倏然从心里漫上眼底,用力掰开那双白皙的大腿,正想把手掌整个撑进穴、口去,这时颈脖处蓦然传来一阵湿冷的寒意。
双手无力地搭在绞着自己越来越紧的蛇身上,快要窒息的那一刻他看见那张俊美张狂的脸,从上头倒过来阴阴地盯着他,随着一个慵懒的淡然笑容扬起,氧气终于被耗至极限,龚岳泰眼孔中的最后一个画面,便是那姚乾宿松开蛇尾,抬起还在被蛇头咬紧的手腕,森白的牙齿大大扩开,猛地一口狠狠咬在蛇的七寸上,眼里嘴里弥漫的都是浓浓的血雾。
当崔枭和李原卿接到名为背叛实为卧底的尚回一个口齿不清的报道而赶到现场时,屋内一片打斗和爆炸后的狼藉混乱,尚有活动能力的人早已逃逸地不见踪影。在一个口吐白沫的中年男人旁边,有一个少年,正用着一只腕部血淋淋一只刚被驳好关节的双手,像个孩童一般执着地,替靠在他怀里暂时失去知觉的男人穿衣服,笨拙却不失温柔地,一件一件,小心翼翼地套好。
☆、32
时近冬末,本该回暖的气候忽然间又因为一股冷气流而剧降。昨日一场瑞雪降临,仿佛把整个世界都给轻柔裹起,漫天的蓝灰遍地的银白。
一大清早,李家门前,就显出一串已不甚清晰的鞋印,绕过正门一直延伸至雪景铺就的庭院走廊前。
甄穹依然很清楚地记得,姚乾宿曾用一种很满足惬意的表情说,自己要是在家没事干,就会陪着父亲一块坐在面临庭院的那间和屋,修花涮茶品点心,春赏粉樱夏观星月秋闻菊香冬看虬松。那时听着心里别扭吃味,现在却是盼也盼不来这幅和乐融融的光景。
一向早睡晚起的屋主,近几日都是破天荒地起早贪黑,亦没有再穿和服。步子倒是一如往常悠然自得,带着疏冷之气的凤眸,淡淡地睨了站在和屋门前动也不动的人一眼,便径自穿过对方拉开纸门,将怀里抱着的一大摞案件,置放在矮桌上戴起金丝眼镜漫开始不经心地批阅。
强压下被人置若罔闻的不悦感,也不想去算这到底是第几次擅自拜访李家。虽是无人阻拦,却得不到丝毫回应。握紧拳头深吸一气,脚步再度无声踏进去。李原卿手掌贴着太阳穴,忽然抬起另一只手揉着眉心,似乎嫌对方挡住了本就泄入不多的光线,索性把工作一扔,操起遥控器转身对着那年代久远的电视机。
开关一点,厚而凸的玻璃屏幕上,便出现一白种女人正揉捏自己丰满胸部高声浪叫的画面,坐在电视机前的男人用一种格外严肃的表情盯着。女人的手指开始伸向自己敞开的阴部,男人还是面不改色地眯着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荧屏,直到隔壁的纸门唰一声拉开,一个胡髯绕络腮一圈,头发蓬乱如雄狮的男人奔出,一把扯了电源旋过身来,捞过还在死死盯着电视机的男人的肩膀,按在自己胸前,沙哑的雄浑嗓音低低哄道,”你瞧你连看A片都睡不着了,还在那强撑个什么劲儿呢。”
怀里的男人抬头来,看见那双本是炯炯有神的双眼,此刻布满了血丝,下意识用双手捧住对方的脸,直起身来用自己的腮部去轻蹭对方硬硬的胡须。眼角瞄到后头还有个人傻站在那儿,这才想起自己昨天方和崔枭吵了一架,手立马就伸到下头恨恨掐了对方的□一把,接着像个没事人般,从对方怀里挣出来站起身,动作优雅地整整衣领拂拂袖口,还特意把腰部被弄皱的地方用两根手指细细抚平。看地崔枭两把火在眼里交替着齐齐中烧,心想老子这回要还被你给糊弄过去,老子就割了那净听你话不认主人的狗屁东西!随即手拍木桌怒目站起,”你到底放不放人?!”
李原卿操手斜靠在电视柜前,嘴角扳地平直,喉咙里的轻哼还没滚到舌尖又被自己吞回去,也不理那崔枭,只是眯着双凤眼,懒懒地瞅着脸上已然开始有一分波动的甄穹。那刀一般锋利倔强的眼神,衬得整张淡秀面庞只让人觉得更显凄楚。
记得在很久以前,曾经也有这么一个人,用着这种目光注视自己的父亲。然而结果是于事无补,再坚忍不拔又有什么用,很多事不是靠一个恳求的眼神,一个假想的决心就能轻松解决的。
崔枭见他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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