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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气道,“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林鸿文摇摇头,“一开始,我在医馆做伙计,她是个小骗子,把一帮人骗得团团转,是她让我知道,一个人的表情和眼泪都可以是装出来的。后来再见面,她已经被卖到了醉胭脂,她以为当年那个傻不愣登的样子,我以为她还是那个苦笑都能做戏的骗子,其实我们都想错了。”shuk
“既然你不方便出手相助,那我去试试看吧”,徐卿之说道,“她帮了咱们的忙,涌泉相报谈不上,至少不应该让人家犯险。”
“那你就尽管应的去试试吧”林鸿文说,“但我想她不会答应的。”
事实证明林鸿文说的是没错的,徐卿之去了醉胭脂,刚表明了来意,茹婷就拒绝了。徐卿之再三劝说,茹婷也没有同意,只说不想再和林鸿文扯上关系。
林鸿文知道这件事后没说什么,徐卿之只好嘱咐沈烈,让他盯着点醉胭脂,如果发现有人要对茹婷不利,立马回来通风报信。沈烈倒是听话,什么也没问就应承了下来。
几天后,林鸿文去傅家店找何穆的时候,何穆拿了一叠钱给他,“是个大婶送来的,她说她姓田。”
林鸿文收起钱问,“她还说什么了?”
“她说……她说你这钱不是给她买店铺的,是给你自己买心安的,她不要”,何穆转述道,“她到底是谁啊?”
“她是茹婷的娘”,林鸿文说道,“一年多之前,她就托我帮她在桃花巷找女儿,后来我发现茹婷就是她女儿,但跟贺贵的事情没了结,我就没有告诉她。想来,她们是自己碰上了。”
“那茹婷姑娘不是要恨死你了吗?”何穆问道。
“她恨死我的事儿太多了,不差这一件了”,林鸿文喝了口茶问道,“警察署还没有消息吗?”
“没有”,何穆说,“咱们的人都在外面,这时候如果贿赂他们,倒显得反常。但是他们说看见贺瑶到处奔走,贿赂了好多俄国人。”
林鸿文笑笑说,“我记得贺贵还有个儿子来着,怎么出了事儿,只能让女儿挑大梁了?”
“他那儿子据说是妾室所生,从小娇生惯养,不学无术,根本不是做生意的料。”何穆说道,“也不知贺贵怎么想的,由着他胡来。”
“还能怎么想,他无非是觉得儿子再不好,终归是要继承家业的,女儿再好,终归是要嫁出去的”,林鸿文笑道,“贺瑶本就有几分小聪明,如果从小好好教导,她何止这点本事。”
“你别夸她了”,何穆说道,“现在他们父女俩是还没见着面,一旦见着了,贺贵一定会跟她说所有的事都是你搞的鬼,到时候她不来找你算账你就偷着乐吧。”
“她怎么可能不来?”林鸿文说,“不招人揍我一顿就算是对我客气了。”
何穆看了眼他脸上还没消下去的淤青,叹了口气说,“你最近出门还是多带几个人吧。”
林鸿文摇摇头,“人你还是留着打听消息吧,我少出门,不走背街小巷就是了。”
“那你小心些”,何穆嘱咐道。
“知道了。”
贺贵被抓进去半个月后,贺瑶终于得到了去探视的机会。王翻译叮嘱她要长话短说,因为探视的时间不会太长,想说什么问什么提前想好了,另外还要带这些钱去贿赂那些看管犯人的警察。贺瑶一一记住,准备妥当后才去警署探视。
半个月的时间,贺贵的头发已经全白了,眼角和眉心的皱纹全都显现了出来,人看起来老了十岁。见到贺瑶激动得手直抖,话都说不出来了。
贺瑶忙握着他的手安抚他,“爹,时间有限,我长话短说。外面该打点、能打点的人,我都打点了,他们说你勾结日本人,说姚叔资助‘天灭洋’,到底是怎么回事?”
“全是林鸿文那小子做的”,贺贵说,“他根本不是什么伙计,我估计他应该是合众商行的大老板。原本是他资助那些人,但我和你姚叔当时不知道他是老板,觉得一个伙计怎么可能有那么多钱,所以就想他是不是让徐卿之那帮人当枪使了。再加上你又中意他,所以我和你姚叔就请他吃了顿饭,想问问他到底怎么回事。可是这一问,就打草惊蛇了,他知道之后先下手,把整件事都栽赃到我们头上来了。”
“真的是他做的?”贺瑶有些茫然地又问了一遍,“他怎么可能是什么老板呢?”
“如果他不是老板,我们告诉了他合众商行资助‘天灭洋’的事,那他应该赶快离开啊,为什么他要反过来对付我们呢?”贺贵语重心长地说道,“女儿啊,这小子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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