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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时,宁阳正在兰院儿里对着诸葛端云,这才知道他是为了醒来是没见着自己才动的怒,心里不由几分委屈。
“下着雨呢,还往外面跑,王妃可真是忙啊。”诸葛端云坐在椅子上,屋里刚掌了灯,烛火映在他的眼底,跳动得吓人。
月桂见了在一旁说道:“回王爷,王妃是……”
“放肆!本王问你话了么?”诸葛端云大怒,眼神阴郁。
宁阳忙道:“月桂,这里没你的事,下去吧。”月桂不肯,脸上满是担忧,宁阳见了说道:“去厨院儿里看看晚膳吧。”宁阳几乎是把月桂给推出门的,关了门她又回了屋里垂首听训。她心里委屈,不明白诸葛端云原先还好好的,这会子突然发什么脾气,但是她知道这会儿诸葛端云正在气头上,所以她不觉得争辩是个好主意。况且莫名承受怒气,宁阳心里也憋了口气,于是便低头不语,一副垂首听训的样子。
诸葛端云抿着唇说道:“府里又不是没下人,做那些事还用得着天天去?让几个下人做好了送来就是。何需亲自过去?”
宁阳见诸葛端云问了,便恭顺地低着头答道:“这些日子衣院儿的冬衣做的慢了些,宁儿因着不想太耽误功夫,便亲自过去,只做一阵子再回来,好让她们接着做衣裳。”
“你倒是个怜下的。”诸葛端云淡淡一哼,怒气未减,“既知道怜下,怎就不知女子出嫁从夫,当以何事为重?”
宁阳听了这话,心中更觉委屈,不由瘪着嘴红了眼,却硬是忍下了。
诸葛端云见她低着脑袋,一副恭顺乖巧的模样,嘴巴却瘪着,拳头紧紧握住,样子十分地委屈可怜,不知为何竟心下烦乱,摆手说道:“罢了,日后有事儿便差下人去办,你多留在屋里就是。”
宁阳点了点头,却咬着唇说不出话。
诸葛端云看了她好一会儿,终是放过她了,只是却没好气地道:“行了,忙活了一下午也饿了吧?传膳吧。”
宁阳点了头,转身就往房门处走。
“回来。”诸葛端云的声音却出现在身后。
宁阳止步,却硬是不肯转过身。
身后却传来男人的脚步声。
一双大手扳上宁阳的肩膀,没用几分力气便把她给转了过来。果然,她已经哭得眼泪哗啦。
“说你几句,还哭起来了,委屈吗?”诸葛端云居高临下地看着宁阳。宁阳的眼泪却掉得越发凶了起来,却咬着唇不发出声音,她心里憋着一口气,打定主意就是不说话。
诸葛端云这还是头一回看见她倔强的模样,不由看了好一会儿,这才从怀里掏出帕子来胡乱地在宁阳脸上抹了抹,而后把脸转向一旁去,有些别扭地道:“你这些日子都快把本王给忘了,还不许说你两句了?”
“宁儿何时忘了夫君了?不就是夫君醒、醒了没在身边么?”宁阳抬起脸,抽抽搭搭地说道。
“你还有理了?”诸葛端云轻斥道,眼神却早已软了。
宁阳却似乎当真来了脾气,心想着反正哭也哭了,便说道:“本来就是,那手套原就是给、给夫君做的。”
给他做的?他要那东西做何用处?
诸葛端云蹙起眉,却见宁阳从怀里拿出一副精致的物件来,那东西和她前两天戴在手上的不同,似乎是用皮子做的,而且还裁剪出了五指的部分,上面用银线绣了暗纹,镶了两颗细碎的玉石,看着倒是精致。
“宁儿想着夫君要去围猎,骑马的时、时候缰绳勒手,而且天气又、又冷了。这皮子的手、手套正好当用……”而且这是给诸葛端云做的第一副手套,她怎么也想参与进去……一落了眼泪心里的委屈就像决堤一样,再也止不住。
诸葛端云看了那副手套好一会儿,终是伸手拿了过来,有些笨拙地戴了上去,咳了一声说道:“嗯,还挺合适,似乎打猎也不碍事。这物件叫什么?”
等了一会儿见宁阳不答,诸葛端云又转过脸去,脸上不知为何有些红,心里却有些满满的,只说道:“行了,是本王委屈你了,别哭了。”
变相的道歉对于诸葛端云来说已经是难得的了,打死他也没办法说出自己是觉得她心思不在他身上,吃那副手套的醋而已。
难得听诸葛端云说句哄人的话,若是平时宁阳一定以为耳朵出了问题,但是今日她却没这心情,自从嫁了人,堆积在心里的压力一股脑地涌了上来,她只顾着说道:“宁儿到底哪里做得不好了?自打嫁进王府,每日府里的事儿要学着处理,夫君的起居也服侍得好好的,闲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