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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
怎么突如其来这么一句。
关山月一怔,道:“王爷?”
呼王道:“阁下不明白?”
关山月道:“草民不明白。”
他是真不明白。
呼王道:“我这么说,阁下就明白了,我知道阁下的来意。”
呼王知道!
关山月心头一震:“王爷知道草民的来意?”
呼王道:“十之八九,虽不中,恐怕也不会太远。”
关山月道:“王爷是说,草民不必禀知王爷?”
呼王道:“我就怕挑明之后,你我是敌非友,阁下不说,我不问,能拖一天是一天,不是挺好?我还想尽办法不让阁下有工夫说,没想到这几个喇嘛坏了我的事,让阁下告诉我来意的时候提早到来,所以我说他们该死!”
原来如此。
怪不得呼王他费心思,一再不给关山月说来意的工夫,甚至一再不让关山月说来意。
惺惺相惜,呼王真想交关山月这个朋友。
关山月感动,为之激动,实话实说:“草民感激,深感荣宠,草民也是一样,所以迟迟不提,如今是不能不说了,草民实在不得已。”
呼王目光一凝:“怎么说?阁下也是一样?”
关山月道:“从王爷把草民带来王府,草民一直忍到如今。”
呼王道:“要是咱们去打猎了,阁下还不会说吧?”
关山月道:“这是实情,时候、场合,都不合适。”
呼王浓眉一扬,道:“那几个喇嘛何止该死!”
关山月道:“王爷,草民总是要禀知王爷的。”
呼王道:“阁下,你我是友非敌,总是可以多些时候。”
关山月又一次感动,实在感动,一时没有说话。
呼王威态敛去,道:“阁下不得已,我知道,不管怎么说,我这番心意值了;阁下也让我感动,我也谢谢阁下,也许这是天意,造物弄人。只是,要真是天意,天意也太残酷了!”
还真是,让这么两位人物,在转眼问,由是友非敌,变成是敌非友。
由把臂言欢,很可能变成一场龙争虎斗。
关山月说了话:“王爷知道草民的来意是什么?”
呼王道:“阁下意在‘科尔沁旗’某人。”
关山月道:“王爷是怎么知道的?”
呼王道:“像阁下这种人物,管完了‘敖汉旗’的事不走,又远来‘科尔沁旗’,必有所为。而‘科尔沁旗’目下值得阁下找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我,阁下已经先见着了我,相处了一段时候,阁下毫无动静,那阁下就是意在另一位。”
关山月道:“王爷高明。”
承认了!
也是由衷之言。
呼王道:“我想不出阁下找另一位的理由,不过,阁下要是以前明遗民自居的匡复人士,那另当别论。”
关山月道:“五爷,草民是为私事,远来‘科尔沁旗’找另一位。”
呼王道:“阁下是为私事?”
关山月道:“正是。”
呼王道::这么说,阁下不是为了匡复?不是以前明遗民自居的匡复人士?”
关山月道:“王爷,凡我汉族世胄,无不是先明遗民,除了满族,其他各族也该是;凡我先明遗民,也无不以匡复为己任。”
呼王动容,点头:“说得好,匡复人士之中,有阁下这样的人物,对朝廷大不利!”
关山月道:“王爷抬举。”
呼王道:“我说的是实情实话,我为朝廷忧心。”
关山月道:“王爷抬举。”
呼王道:“我想不出,阁下是为了什么私事,远来‘科尔沁旗’来找另一位。”
关山月道:“理当禀明王爷,十年前,密召‘三藩’护卫,以汉制汉,残杀草民的义父,是另一位主其事。”
呼王道:“十年前?”
呼王并没有震惊,因为他已经料到是寻仇了。
关山月道:“十年前冬天,‘辽东’‘千山’下,大雪封山,草民的义父正重病。”
呼王道:“令义父?”
关山月道:“草民的义父,袁崇焕袁大将军麾下副将。”
呼王道:“十年前阁下……”
关山月道:“草民十岁。”
呼王道:“那些人没有赶尽杀绝?”
关山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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