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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伙趁这个时间段再抓一波蛇,意外就发生了,一人在抓蛇的时候不小心脱手,反被咬。
那是竹叶青蛇。
同行的另外几人及时将准备的七叶一枝花和其他草药揉搓,敷在那人的伤口上面,甚至用了老一辈的法子,将家里媳妇剪下来的长发抽出来一小缕,在那人被咬的手臂上用力勒紧一圈,阻止毒素窜流。
那人被大家以最快的速度送去附近的医院,命保住了,却仍旧没法保住那一条胳膊,还偏偏是右边的那条。
所有人都为自己捏一把汗,缺一条胳膊,家里的活就不好做了,活做不了,日子可咋过?
从早青山回来,黄单就发现李根不对劲,总是瞅他,被他逮个正着,就慌忙偏过头,耳根子都是红的。
黄单在河边打了水回来,半路上遇到男人,他让开位置,对方没过去,杵在他的面前,欲言又止。
把桶放地上,黄单抓着扁担问,“哥,你是不是有话要对我说?”
李根的手放在口袋里,捏着火柴盒,回来后他就总是在想,那晚咬到青年的如果不是三索,是任何一条毒蛇,会是什么后果,自己又会如何?
想着想着,李根就感到后怕,也庆幸,还好青年没事。
他虽然没正儿八经的谈过对象,但也知道自己这病根子是什么,索性就认了。
黄单等了等,“哥?”
李根弯下腰背,双手捧着青年的脸,“冬天,跟哥好吧。”
12、乡村爱情
黄单在现实世界,每年都要被认识不认识的花式表白十几次,都是男的。
就这个现象,黄单跟管家严肃的讨论过,管家认为是他的面相偏柔美,会让男性产生某种误会,甚至是不健康的思想。
不过这是第一次,黄单被人捧着脸表白,内容还带有一股子糙味儿。
他比较常听到的就是“我喜欢你很久了”“我对你一见钟情”“请你跟我在一起”“星座显明,我们是命中注定”,李根这么朴实的,从来没听过。
李根只给青年三秒时间,“你不回答,哥就当你同意了。”
黄单说,“哥,我俩都是男的,好不了。”
李根说,“好的了。”
他凑近些,诱哄道,“冬天,哥春天带你去看油菜花,映山红,夏天会给你打蚊子,扇一晚上扇子,秋天给你剥玉米,掰甘蔗,冬天给你暖手,摘又红又甜的大柿子,好不好?”
黄单差点将一个好字脱口而出,他闻着男人身上七喜牌子的烟味,“系统先生,我该怎么回答?”
系统,“黄先生您随意。”
“在下提醒一句,黄先生的疼痛神经如此异于常人,磕破点皮都会被放大无数倍,而情侣之间会做很多事,您要有个心理准备。”
黄单的眼角一抽,他忘了一件事,很要命,“哥,你能不让我疼吗?”
李根想到了什么,他往青年屁股上瞄,一张脸腾地烧起来,呐呐道,“尽量成不?哥会悠着点的。”
黄单说,“……”
这话就跟男人撒谎说自己刷过牙一样,不可信。
“哥,我考虑考虑。”
李根瞪过去,“你想玩死你哥是不?”
黄单看着他说,“要是让别人知道我俩好上,那就完了。”
李根把嘴一抿,半响沉声说,“别怕,有哥在呢,大不了我们离开村子,到外头去,在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生活,总会有法子的。”
黄单没说话。
李根的心就慌了,他绷着脸,用凶巴巴的语气掩盖自己的紧张,“张冬天,你哥我活了三十年,头一回喜欢上人,你不能耍你哥。”
黄单抬手,把男人滴到喉结上的汗水抹掉,“哥,我没耍你。”
李根咽了口唾沫,直勾勾的看着青年,下一刻就弯腰,狠狠压上去。
黄单睁着眼睛,男人的气息进他的嘴里,还有淡淡的烟味儿,他的双眼缓缓闭上。
片刻后,李根擦掉黄单嘴边的口水,粗声喘气,“喜欢哥这样对你不?”
黄单的舌头有点疼。
李根宽大粗糙的手掌摸着青年的后背,腰,在他的耳朵边小声说,“这样呢?喜不喜欢?”
黄单浑身被电了般难受,抓着男人的手掌说,“你别摸我。”
李根闷声笑,眼眸黑亮,“哥喜欢摸你。”
四周没人,否则有谁看到刚才那一幕,能惊的从田里蹦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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