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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抱着座椅动弹不得。
再仔细看,原是一把飞刀穿过了他的发髻,死死钉入木板!
实在是可笑。
但没有人笑得出来,虽然没人知道这青年是如何出手的,但是谁都看得出,只要飞刀在往下移那么几寸,就会要了他的命!
南柯急促的喘息,额间已莫名的沁出冷汗。
李寻欢拍了拍她的后背,拉起南柯的手微笑道:“走吧。”
话毕便若无其事的下了楼。
他们刚走到熙攘热闹的大街上,身后就传来呼唤:“少侠,请留步!”
李寻欢回首,是名衣着朴素的书生,可这书生步履稳健,分明就是有功夫在身。
他疾步冲到二人面前,抱手道:“在下百晓生,敢问公子尊姓大名。”
李寻欢盯了他半晌,而后简单的道出了自己的名字,转身便走。
南柯悄声问:“哥哥,你怎么这么冷淡啊…”
李寻欢说:“我不喜欢所谓的正义。”
南柯笑:“那你喜欢邪恶?”
李寻欢说:“当然也不喜欢。”
南柯奇怪。
李寻欢轻声说:“用善恶来标榜自己的人,通常不会做什么好事,若真是一个好人,那只能用行为证明一切。”
在他那个年纪,能够有这样的思虑已经不错了。
可是这世上的人,既不是性本善,也不是性本恶。
当一个人做过好事之后,又做错事。
你能说他是好人,还是坏人呢?
冬雪无声飘落。
南柯跟在李寻欢身后,慢慢的朝李园走去。
夜色已经悄然降落。
她几次欲言又止,最后还是说出了自己按捺好久的话:“哥哥,你教我武功好不好…”
不料一向对他有求必应的李寻欢这次却头也没回,斩钉截铁的说:“不好。”
南柯不甘:“为什么,我会好好学,不会丢你的脸。”
李寻欢道:“我答应过我师傅不随便收徒弟,更不能收女徒弟。”
这个理由是南柯始料未及的,她小声嘟囔:“女的怎么了…”
李寻欢没有明说,却也表达的很明白:“女人总能为了丈夫和孩子不顾一切,这会导致她们做很多残忍的事。”
南柯皱眉,却反驳不出什么有力的证据。
只是原本轻松的心,却因这句话沉甸甸的失去了色彩。
原本毫无障碍的感情,也显得有那么丝保留了。
这天,直到很深的夜里,南柯都愁眉紧锁。
她真的想了很多。
的确,女人比男人细腻柔弱,比男人情感丰沛,她们总是为了所爱的人,为了自己的孩子而对这个不公世界产生可怕的仇恨。
似乎行侠仗义,明辨是非这几个字在女人这里是说不通的。
女人犯错的例子比比皆是。
但南柯心底又有个声音在隐隐的呐喊:不是,不是这样!
至少,她希望自己不是那样。
她希望自己像李寻欢那样强大,那样特立独行,那样有思想,那样勇敢无敌。
可是,李寻欢却并不明白她这样的想法。
甚至于不肯去问去理解。
只一句冷冰冰的话,便把南柯无情的归到“她们”的行列中去了。
南柯躺在床上左思右想的睡不着,最后便难过的起身穿好衣服,悄悄地跑到外面去散心。
深夜中的李园有种别样的陌生,再也看不到白日往来的侍女和宾客,一切华丽布景的投影,都在黑暗中露出了狰狞的模样。
南柯失神的走过长廊,最后来到冰封的湖边。
静静的抬起头,便迎来一阵寒风。
她沉重的心忽然失去了乐观与希望,眼泪不知不觉地便顺着脸颊滑落了下来。
抬起袖子擦去泪水,泪却流得更多。
正在此时,忽然响起声温柔的呼唤:“南柯,你怎么不去睡觉?”
她慌张回首,看到个高挑的身影出现在月下,慢慢的朝自己走来。
南柯尴尬的叫了声:“大公子…你怎么还没睡?”
“我刚从父亲那回房,正巧路过,”李思慕惊诧的来到她身边,问道:“你哭了,出什么事了?”
南柯低下头,坦诚的说:“我…我要二少爷教我武功,他不肯,说我是个女人学武不好,我心里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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