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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中间还夹着一个宁珊。
陈楼到底没忍住,问宁珊:“你跟你哥为什么不一个姓啊?”路鹤宁对宁珊的保护劲儿跟亲兄妹似的,俩人仔细看下巴那块还挺像,笑起来都有小梨涡。
“我哥跟我爸姓,我跟我妈姓。”宁珊说,“我奶奶家没有钱,当年我姥爷是想招我爸当上门女婿的,但是我爸不同意,后来就定了第一个跟我爸爸家姓。第二个孩子跟着姥姥家姓。”
陈楼啧了一声,之前宁珊动不动就是她妈家里如何,宁家如何,他还这没想过这一层。
“那你看,”陈楼又忍不住问,“你看我跟你哥长的像吗?”
“像啊,”宁珊自然地点了点头,说:“不过我哥跟我的表哥表弟们都挺像,跟同胞胎似的,我都习惯了。而且陈老师你的下巴比我哥的好看,”宁珊笑着指了指,“还有眉毛,你的眉骨要高一点。”
等到宁珊家的时候陈楼的脸皮修炼的差不多了,甚至能扭头跟路鹤宁说上几句不痛不痒的话。
进屋的时候他也看出来家里是特意收拾过了,原本放在通道和客厅里的储物箱少了一半儿,看样是挪到别的屋了,小破沙发上套了个浅色的沙发套,茶几上也铺了一暗花的垫子,中间还放了个小口大肚的酒瓶儿,里面插着两朵花。
陈楼凑过去一看,假的。
宁珊已经去厨房端早餐了,路鹤宁在他身后站定,侧过脸说道,“家里色调太单一了,看着没有生机,但是花钱买又有些不舍得,所以就放了一朵绢花在这。”
陈楼点了点头,问他:“你喜欢花?”
其实他更在意的是路鹤宁那句“花钱不舍得”,在陈楼的认知里,路鹤宁这个前情敌是个潇洒随性的人,能和关豫出入那么多高档场所,又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应该也不是一般的有钱。因此他一直对路鹤宁就是宁珊她哥感到震惊,现在听他说这话,更加有种设定崩塌的感觉。
不过穷日子谁没过过,陈楼也不在这上面纠结,戳了戳绢花问:“这个不就是铁丝卷一卷套个纱吗,我以前干过,手拙,捏不好。”
“你还做过这个?”路鹤宁诧异道:“好做吗?”
“熟了就好做了,叶子花瓣儿就那几样,给钱挺少的,才几毛钱。”陈楼啧了一声,笑了笑:“他们挺多干这个的糊弄学校小姑娘,咱学校就有几个,去跟着学那种……蘸料的,铁丝弯好了往颜料里戳一下,捞出来就有层网了……”
“我知道,”路鹤宁点点头,“那个便宜吧。”
“嗯,便宜,他们不真卖,大头收入是培训费和材料费,学着捏花得交钱,买材料也要交钱。大部分人做几次就不干了。”陈楼说完叹了口气,“我算过,人均消费得四五百,我当年要是也搞这个,几个高校溜一圈,这会儿说不定就不是陈老师了。”
“对,得叫你陈老板。”路鹤宁顿时笑出了一对小梨涡,指了指他后面:“陈老板,麻烦递两个马扎过来。”
陈楼:“……”
三个人摆凳子放盘子,一顿饭吃的还真挺香。陈楼没想到宁珊说的准备了半天的早饭,竟然是大包子。他来C城上学后的确不太习惯这边的饮食,比如包子是甜的,豆浆是咸的……
陈楼爱好不多,就是好吃,大学这几年把C城转了个遍,倒也找出几家口味合适的菜馆,无奈消费不低,不能常去。这香喷喷的大包子还真是头次吃上,更难得的是茴香馅儿大肉丁的,而且路鹤宁发面没用酵母粉,发了一晚上,皮儿特别软。
陈楼一口气吃了两个还不觉得饱,脸皮有点挂不住,路鹤宁笑着又递过来一个。
“你们这边不是不吃茴香吗?”陈楼轻咳了一声淡定地接过来,随口问道。
“这个……不是草吗?”宁珊喝着粥好奇的看着他,“陈老师,你不塞牙吗?”
“不塞牙,好吃着呢,”陈楼为心爱的茴香正明,张口叩了几下牙。
嘻嘻哈哈吃完饭,陈楼也不好意思说要走了。
他们昨天买的材料不少,陈楼连蛋糕胚子都没买,什么都要自己做。宁珊要进来打下手,被陈楼撵回去复习去了,只是前脚妹妹刚走,不多会儿哥哥又进来了。
路鹤宁看着陈楼放盆里打发的料,愣了一下问:“我来打吧,你这是要做几个啊?”
“两个,双层的,”陈楼看他打了一会儿,转过身用牙签挑了一点粉色的色素加到翻糖膏里,手上抹了些白油开始揉匀,“给朋友做个粉色的,给你……”他顿了顿,说:“做个绿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