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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空中,交手只有一瞬!
蒙亚受到重击,垂直坠地,眼看就要跌下,同时退回的苏璟晨将扇子飞甩出去,送到他脚下,来人一蹬,以作缓冲,空中回转了几圈,总算平稳着地,毫发无损。
除了,他刚才自己震着自己的那一拳。
“没事吧?”
洛迦一行人已然来到城门外,他探了身,询问脸上布满细汗的武官。
“哈哈哈哈!”蒙亚大笑,快意得很,“殿下,属下好得很!”
他站起来,身上的灰都懒得拍,抱拳便对行上来的儒雅男子道,“多谢苏大人搭救!在下心服口服!方才多有得罪,还请海涵!”
他那大得吓人的双眼里,已充满敬佩。
刚才若不是有那扇子替他缓了一缓,此行还没踏进赤城,只怕已经跌断几根骨头,这要是传回蚩尤去,非被属下们笑掉大牙!
接过家丁拾回来的折扇,苏璟晨先是向马上的洛迦行了一礼,再对蒙亚有礼有节的回道,“本相早已听闻蒙亚将军的威名,能够得以交手实乃荣幸之至,况且今日是我们朝炎失礼在先,怎会有‘得罪’之说,反倒是本相,要烦请洛迦王子与诸位多多包涵才是。”
他心里清楚得很!
洛迦乃蚩尤王最看中的儿子,手下能人异士多不胜数,定为将来高原上的霸主,今日就凭他独自相迎,也实在太寒酸了。
这得罪人的事情,尽丢给他去做,宰相大人的心里,苦楚无限。
听他所言在情在理,洛迦神思忽闪,笑着问道,“莫非近来曜景皇帝被琐事烦身?”
朝炎的长公主昨日才风光出嫁,除了风曜心情不好不出来亲自相接,洛迦实在想不出别的原因。
其实他此次前来,还有个私心,想见见那疯丫头在赤宫过得如何了。
上次一别,如今夏宫不复存在。
他想,无忧身为前夏公主,可不难看出,风曜不会真正伤害她。
否则也不会找个什么‘玩物’那么别扭的借口,保全她性命了。
虽然自相识起,每次和无忧见面,他二人都会吵得面红脖子粗。
可听到朝炎亡夏的消息传来,不知怎的,脑海里挥散不去的,就是疯丫头嚣张的模样。
这些日子他总在想,夏国亡了,她是否还能像从前那样,一如既往的猖狂,且是叫人讨厌不起来吗?
就算已经不是高贵的公主,那个男人,也会顺理成章的成为她最坚固的后盾吧?
否则,谁还能让她继续无邪嚣张跋扈下去?
那个男人……
现在应该叫他的真名……北堂烈。
他到底对夏无忧……
见洛迦陷入深思,苏璟晨也顿下片刻。
先前他与洛迦就有过数面之缘,不过那时他还是储君的替身。
倒是知道,这人最喜挑战夏国的‘曜公子’,对那可怜的人儿,也自有些缘分。
索性,他也不隐瞒,露出一丝苦涩,凝眉回道,“殿下有所不知,昨日长公主出嫁,宫中确实发生了一些让吾皇为之震怒的事情。”
“北堂烈也会震怒?”洛迦一时口快,看向赤宫方向,诧异得很。
说完才反映过来,好像直呼朝炎皇帝的名字有些逾矩,再改口道,“本王子的意思是……你们皇上素来稳沉,怎么也会震怒?”
他可真后悔,没有快些赶来,否则也能欣赏那个人发火的样子了。
印象里的曜公子,从来喜怒不形于色,那颗心谁看得透?
除了……
蓦地一怔,洛迦看向苏璟晨,脸色里已多了分担心,“该不是那疯丫头招惹了他吧?”
苏璟晨当然知道他口中的‘疯丫头’所指何人。
只是这一次,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略作斟酌,他对来人道,“还请殿下先到下官府中小憩,午后入宫,与皇上共享午宴。”
说完,他回身想要为其带路,洛迦却站定不动,沉下话音追问,“还请苏大人如实回答本王,夏无忧如何了?”
苏璟晨眼色里流露出无奈,还有被自己猜了正着的心思。
慢吞吞转过身看向洛迦,他似有所思,似有顾忌。
末了,才耐人寻味的说,“如今物是人非,那人儿再如何,也早已是他的人,殿下何必多问,自添烦恼。”
晚了,都晚了。
她已经是他的人……
洛迦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