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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楼下乐鼓响起,温清鹤下马,与一干武将敬立道旁,大道远处行来一列华轿最前面的一顶尤为华贵,里面坐着的应该是贵为文武百官之首的相国。华娇从远及近在城门前停住。
他看着,突然想起自己不知相爷的面貌,应该是位美髯公吧,他心不在焉地想。
轿子前倾,轿夫撩起轿帘,身着紫袍配金鱼符的百官之长迈出轿外,他不经意扫过,顿时,他的表情凝固住了。
正在说话间,雪烟看到钟润往前一扑,双手突然抓住墙砖,很用力的样子,他发慌起来,「你怎么了?」
抓着墙头的手指发白了,钟润死死地盯着下面。
「没事。」雪烟听到他说道,这两个字似是从牙关里逼出的。
「雪烟,你见过相国大人吗?」
雪烟不解他这个突兀的问题,「在宴席上见过。」
「相国大人,他、他很年轻?」
「相爷少年得志,不到三十岁便位极人臣,自然是很年轻的。为何这么问?」她疑惑地问道。
钟润不答,他的目光不断地在相国与温清鹤两人之间游动,温情鹤神态谦恭有礼,另一个人此时背对着他,看不到表情,但不用想也知道目前浮现在他脸上的必定是悠然自得的浅笑吧!呼吸在喉间舒缓不出去,按住胸口,他终于绝望了。
「雪烟。相爷的名讳是?」
「赵熙,字祥予。咦,这个名字好熟,不是你……」钟润侧过头来,雪烟不由失声:「你怎么了?」
在他那张俊美却苍白的脸上,交织着骇然、愤恨和痛苦。
第八章
赵祥予推门而入,见到的是熟悉的一幕,钟润坐在灯下,灯心跳动的阴影投射在他的脸上,闪烁不定,他支头,另一手握着书卷,却很久也没翻动一页,心思明显不在书本上,听到门轴转动声也不在意。
他走到他身边,握上他的肩膀,低头亲昵地问道:「还痛吗?」他忖度,难道是因为今天早上醒来时没有见到他所以生气了?
钟润抬眼,冷淡地看着他,不发一语。
他心生惊讶,他这种态度是从来未有的,更别说是两人发生亲密关系之后。
正想发问,钟润笑了,那笑却冷漠的很,笑比不笑更令人难以捉摸,「我今天听到了一个很有趣的故事,不知道大哥是否有兴趣听?」
「愿闻其详。」赵祥予坐到他旁边。如同往常,挨着他很近,钟润却偏了一下身,避开他的接触。他看在眼里,嘴上不说什么,心里却隐隐觉得不对劲。
「今天我上天月楼,偶然与一位来自河套的陌生人同座,他给我讲了一个故事,这个故事是他在家乡听到的。草原上有一个部族,他们的水草丰美,牛羊成群,男人强壮豪迈,女人健康美丽。他们虽然不是最强大的,却是最乐观的,他们歌唱蓝天,歌唱苍鹰,还有给他们带来幸福安康的首领。他们的首领是草原上的英雄,广受人们爱戴,没想到因此埋下了悲剧的种子。在一个寒冷的夜晚,外面刮着暴风雪,首领在帐篷里和众勇士喝酒吃肉,此时,来了一位来历不明的客人。暴风雪中突然出现的不速之客是不受欢迎的,但是首领不顾族中老人的劝阻,留下了那名男人。那男人知识渊博,谈吐大方,深受首领的倾慕,他们歃血为盟,结为异姓兄弟,发誓同甘共苦。就这样子一年多过去了,男人逐渐赢得了部族里每一个人的信任,首领甚至打算把妹妹嫁给他。没想到,在一个星露满天的夏夜,部族遭受到了沙漠大盗的袭击,那个盗团似乎了解他们防备的弱点,没来得及组织反抗的部族遭到了毁灭性的打击,壮年男子被杀害,妇女儿童被掳走,帐篷被烧毁,牛羊四处惊走。拿起武器准备抵抗到底的首领却突然发现,率领盗贼烧杀抢掠的领头人竟然是他深信不疑的兄弟!看着遍地鲜血,看着臣民一个一个死去,首领横刀自刎。」
钟润打住看着他,「这个故事你觉得怎么样?」
「一个很悲惨的故事。」赵祥予不明白他的用意,有保留地说道。
「对,一个悲惨的敌事,因为一个朋友,首领失去了自己的属民和家园,最后还丢掉自己的性命。我听到这个故事时,问那个陌生人,说其实首领不应该自杀,因为只有活着,才能向那个背叛他的朋友得分。你猜猜陌生人说什么?」他问道。赵祥予摇头。
钟润似乎也不是很在意他的回答,继续说:「那个陌生人叹息道,当首领看到屠杀自己的亲人、臣民的人竟然是推心置腹的朋友时,他已经灰心丧志,失去了生存的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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