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疗、康复过程花了近2个月时间,而我们就这样每天在固定的时间会见面。她是医院最年轻的临床医生,职责所在;我是病人,要乖乖地听话。
菱不是心里没有产生过疑问,她也注意到我受伤住院后来看望我的人出乎他的想象。在她看来,一个上尉军官见义勇为,这是为部队争光的好事,怎么着领导也该出面来慰问一下,可是自始至终她没有见到一个穿军装的人出现,甚至连和我年纪相仿的战友都没有。相反来看我的人都只是平常装扮,往往是手里提个公文包,找我谈话还要请医生护士回避。这些她都没有仔细问过,我所感觉到的是出于对我那身浸染血色军装的信任,她在我出院的时候,把洗的干干净净、熨得笔挺笔挺的军装交到了我手上,也把幸福的期盼交到了我手上。
“军装上衣口袋里有我给你的祝福。”她的大眼睛又一次怔怔地望着我。
“谢谢。”我接过军装,低头进了来接我的黑色轿车里。她的身影在车窗外逐渐变小变小,直到我们消失在街道尽头。
“看看吧,这是一个年轻女性想对你说的话。”同车坐在我身旁的人发了话。
“是。”
打开军装上衣口袋,我看到一个叠得很精美的千纸鹤,展开它、阅读它上面的秀丽文字,我的脑袋嗡的一下大了。
“任务结束了,你应该尽早离开这个圈子,我们会帮助你的。”我身旁的人看也不看我的表情,继续说,“这个姑娘就挺好,是可以一起过日子的。”
“不,我不值得她爱,她爱的是穿军装、见义勇为的人,而我并不是。”
“我知道你想什么,军装你可以继续穿,作为对你的补偿吧。”
“什么?”
“从今天起,你就是真正穿军装的人,你的愿望实现了。”
“真的可以吗?”
“我们知道你不需要物质,你要的就是这个精神园地。”
听到这一句话,我没有吱声,两手摩挲着拆开的千纸鹤,良久,一滴泪模糊了纸上的两个字——很巧,那竟赫然是“春天”。
“回去看看父母吧,任务结束你的身份也暴露了,为了他们的安全,你今后很难见到他们了。”
“嗯。”想忍住不哭的,可我还是哭了,啜泣中泪水如泉涌。
“现在我交待你的话一定要记清楚,回去以后只能在远处看望他们,不要与他们见面。”
“是……”
三天后,我回到了家乡,落脚的饭店有一面窗正对着父母上街必经的路口,下午5点多,我看到了熟悉的身影。白发已添、形容老去,他们应该仍然承受着我莫名失踪后留下的苍凉。
“爸爸、妈妈……”我狠狠挥拳砸在了墙壁上,释放着钻心的痛苦……第二天我就离开了家乡,从此以后与这两位抚育我长大的恩人咫尺天涯。
3
(3)
他们没有食言,脱下军装数年后,我又重回了那个我魂牵梦绕的绿色世界:被安排在了一个后勤保障机关做宣传干事。每天我要做的事情就是在办公室接电话、偶尔给领导写讲话稿并跟着下部队。在这个陌生的环境,没有人知道我的过去,人人都以为我是军校毕业的研究生,因为见义勇为受伤而推迟了报到的日期,更重要的是还是个孤儿。领导很照顾我,从不让我做需要耗费体力的事情。在这种环境下谈不上忙碌,也依然会觉得日子过得飞快。一晃就到了机关干部体检的日子,我和同事一起来到陆军医院。
“深呼吸、好的,再来一次。”我躺在内科检查的床上,医生看也不看我,把注意力都放在了指尖的细微感觉上。突然,我感到了一丝不适,扭了下腰同时不由自主地发出了一声轻哼——医生按到了我腹部的伤疤,尽管它早已缝合,还是留有伤痛的影响。
医生比我的反应更大,手指不动了,我等了好久也没见动静。等我抬起身表达自己的诧异时,我却看到戴着白口罩的医生端详着我,眼中明显有湿润的痕迹。
“怎么了医生?有什么问题吗?”我以为是我的身体又出了问题。
“你的伤疤怎么来的?”
“呵呵,训练受伤……”
“你撒谎!”出乎我的意料,医生居然直接打断了我的话,在我愕然间她揭下了口罩。
“是……是你?”菱的出现让我一时不知所措。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我们在这里偶遇让菱有些激动,她的声音分贝数大幅度提高,一屋子的人都听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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