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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大脑转为空白的刹那,我听到病弱苍老的声音,“咳咳咳咳,去抢救室能路过肛肠科吗?”
第十九章 没人甩的日子里
眼看打算将戏演到足的白升即将破了我的初吻,我心中慌乱菊花的初次给他了,唇的第一次坚决不能给他!
我努力偏着脖子,远离他的下落,突然……
“梆……”这是是物体狠狠砸落的声音。
“唔……”这是白升吃痛的声音。
我眼前一片漆黑,白升细软得让女人嫉妒的皮肤印在我脸上,很是舒服,而他的唇印在我的下巴上。我心里的石头落地,还好还好,初吻还在。
橙子一声撕破绵羊面具的嚎叫:“我跟你拼啦…”就像秦红棉看见了段正淳,练霓裳看到了卓一航。说完,将抡包进行到底。狠狠落下的包向锤子一样,一下下将白升这颗钉钉进我身体里。
我感到那张印在我脸上的面孔恼怒地皱起,随即那双唇向上一滑,似有似无地在我唇上轻轻一衔,那感觉就像德芙的巧克力广告所验证的丝滑触感。但很快滑到一边。
我心里咯噔一下,我的初吻貌似好像可能大概没了。我自我安慰,错觉,错觉,他没碰到。
他丢掉手里的肛肠镜,猛地转身,一把推开橙子。一声怒吼,“你有完没完!”
橙子扁着嘴,一双大眼水汽氤氲,像受伤的小兽一样低声呜咽着,踉踉跄跄地推开人群,泪奔而去。
我悲情地伸出双手,不,橙子,你不要走,不要离开我~是我不好,是我伤害了你。如果你要走,可不可以,可不可以把我也救走~
谁来救我……
人群里沸腾了,大家带着鄙夷目送橙子离去,还有人说:“王子是灰姑娘的,不要当第三者啦。”
白升牵起我的手,微笑看着蜂拥而至的人群。“好了,感谢大家的祝福,今天就这样吧。”说完,很费力地关上诊室门。
他转身,搓搓手掌,猥琐毕现,冲我友好而不纯洁地一笑,“我们继续吧。”
我退到墙角,眼中流出惊恐,“继续干什么?”
白升眯着恶贯满盈地媚眼,步步逼近,将我堵到墙角。空气中忽地绽开大朵大朵的靡甜红色山茶花,让我突然想起《无颜之月》里满树魔性的山茶花,人一看就会失去控制。我想起男主就是受了山茶的蛊惑,才很粗鲁的弓虽。暴了女主……
想起那一个个刺激的姿势,我不要啊
挤尽胸腔里所有的空气,我一声海豚音:“呀…”
白升难耐地捂住耳朵,渐渐向后退去。我眼中精光一闪………
“啊”白升再次吃痛。
白升痛苦地蜷缩着身子,刚才蹭过我脸的地方冷汗密布,白升原本秀气的五官痛苦地着。
自知又闯祸了,我拍拍小腿,提起包就跑。打开门,门外人山人海,目瞪口呆,鸦雀无声。我僵硬着微笑,“那个…同志们好,同志们辛苦了……”
“吧嗒……”我的冷汗落地,摔成八掰,听得清清楚楚。
别威风了,赶紧夹起菊花逃命吧。
接下来的日子是悲惨的。
孙斌不理我了,把我拉进手机黑名单,我打电话都是占线。
橙子趁我不在,将以前借给我的《瑞丽》《米娜》都从我办公桌上拿走,将我视为透明。
就连占尽我便宜的白升也是一副黑脸面对我,想必那天的断子绝孙脚让他面子失尽。他同样将我视为默片加透明。
没有人吐苦水的日子是失落的。
没有人八卦的日子是痛苦的。
没有人斗智斗勇的日子是悲惨的。
在办公室里托着下巴,望着弹琴的橙子,转着红笔,笔尖下是学生最新的命题作文《勇气》。看来橙子很生我的气。她弹着《听妈妈讲那过去的事情》,却是铿锵有力,像《义勇军进行曲》。我叹口气,低下头继续下一本作文。
看来这个月是没有《瑞丽》《米娜》看了。
三年级八班,丁小泡。
我无奈地翻开,里面是丁小泡飞禽走兽般的字体。题目是《勇气》。
仅仅是搭眼一瞧,我吐血三升,浑身,不省人事。
第一段:“什么是勇气呢?我苦苦思索着。”
第二段空两格,接着全部都是句号!
五百多个圈圈。一直圈圈到第二面,那是我要求的长度。
最后一段:“这,就是我的勇气。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