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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他怕那些女人身上各异的香气掩盖项勤残留在车里的栀子花香。
他一直开着封闭的空车,一开就是两年,只是不希望那残留的栀子香气散去或是被掩盖。他不知道那些残香的意义,只是不希望散去,不舍得,不舍得。
番外:白升的出租(三)
父子俩空手而归,白升才觉得自己很荒唐。这一个月从开头到结尾,到头来不过愚人愚己。
原来,可笑的不仅是那个初出校门的丫头项勤,还有自以为是的自己。
白升没再向老白提起找老伴的事,白升的婚事只能靠小姑和婶婶们帮忙。
在这座城市,相亲不外是两种地方,广场和茶楼。以聚卿茶园最为正式,那里算得上市里的相亲大本营。
白升每次去聚卿都能看见项勤与不同的男人坐在大厅里侃东侃西,以至于白升每次都灰溜溜地躲进包厢。他很心虚。
对于项勤来说,白升是个消失了两年的人。但项勤却从未出走白升的视野。
要是有印象不错的,白升就会在散步的时候给对方买只小乌龟。
这竟然成了白升的习惯。
结果,每个相处过的女人,就算双方转身说拜拜时,小乌龟都好好活着。白升就纳闷,为什么项勤连最好养的乌龟都养不活?
当白升再次对一个花痴女说拜拜时,花痴女愤愤不平道:“你的龟儿子在我手上,我天天给它吃大便,就当是喂你!”
白升记得那个花痴女曾经甜腻腻地告诉他,她每天都甜蜜蜜地喂小乌龟吃肉糜。
女人对待男人的礼物的态度,就是她对那个男人的态度。
白升再次自我鄙视地扯到了项勤,项勤给小乌龟刷壳的时候,是不是把乌龟当做他了?想想项勤小心翼翼地用牙刷刷着乌龟,那关切认真的眼神,白升笑了。
乌龟虽然养死了,她也愧疚得哭了不是吗?
白升转念一想,如果乌龟没死,项勤恼羞成怒后,会不会拿钢丝球刷乌龟?!
想到这,白升额角微凉。
珍爱生命,远离花痴。
夏天初至,凉意颇胜,满城尽带黑丝袜。无论腿形如何,女人们统一着装短裙,黑丝袜。
穿梭在制服诱惑的护士群里,白升感叹夏天很长,裙子很短。
项勤被一个男人搀扶来,两人从姿势上判断,很是亲密。
白升心想,他们快结婚了吧。
白升心虚加心慌,以报纸掩面戴上口罩。本是习以为常的检查让他的手心渗出冷汗,他尽量把疼痛降到最低,还是让项勤一声惨叫。
项勤勉强下床后,对白升恶狠狠说了很多。白升突然意识到,项勤变了。
褪去了初出校门的青涩,但也没有变成熟,更多的是……蜕变成一个泼妇。
她对白升怒吼的时候,叉腰瞪眼,颇有泼妇骂街的风范。
好在项勤还是那么大条。
项勤想看他的真面目,他躲开,猝不及防中,吃了断子绝孙脚。恼怒过后,白升嘴角浮上一丝阴冷的笑…这个女人越来越有意思了。
当老白告诉白升他将要和任金花结婚时,白升眼中流光微现,但很快熄灭,他淡淡道:“哦。”
和项勤的关系搞成这样子,真不知道以后该如何相处以哥哥妹妹的关系相处。
再次正式见面的时候,他才领教到项勤对他们父子是多么反感。项勤处处针锋相对,得寸进尺,让他反击恼怒的同时也自得其乐。
以前的白升做什么都是静观其变,以不变应万变。但他发现同项勤斗智斗勇是件过瘾的事。虽然她的手法很不入流,但看她吃瘪的样子还是让白升心里暗爽一把。
白升开始反击,开始重新认识进化成泼妇的项勤。
回到家,老白叹气,“白升哪,你和阿勤好好相处行不?我和你阿姨都上年纪了,经不起你们折腾。女孩子嘛,你当哥买点东西哄哄她就好的。”
那天,白升路过珠宝店,突然很想给项勤买样东西。走过耀眼的金银铂柜台,白升在玉器柜为给项勤挑了一副玉镯,素雅大气。
送给项勤的时候,他还是选择把功劳安老白头上。他觉得这种礼物就像城下之盟,好像自己怕了项勤,恐怕项勤从此会更加猖狂。
他推开门,项勤没有形象地歪睡在床上,头埋在被子里,很安静。
安静沉睡的女人,在床上,如果有些小姿色,也算得一种诱惑。
白升站在床边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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