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筷子,十分艰难地抄动着,我和橙子也机械地抄动着凉皮。
想起我刚才说的“不干不净吃了没病”,先让我自掌两巴掌。
这,这相当于服毒自杀。
我闭上绝望的眼睛。
丁峰看着我们的惨象,“要么我们去吃别的?”
我心一横……绝不给丁峰表现的机会,即使是二十块一碗的味千拉面。
我抄起凉皮就往嘴里塞,塞得我老泪纵横,胃里翻江倒海,小虫的尸体我直接忽视往嘴里塞。
塞了一嘴,我就是咽不下去。
终于,胃抽了一下,我全部吐出。
橙子看到我的惨象,脸上又闪起了故障红绿灯。
死要面子活受罪。这是一场比鸿门宴还惊险的盛宴。
就在我们不知如何进行下去时,天降神兵!
我可爱的粗鲁的凶悍的城管土匪哥哥们,身穿统一制服,夹着公文包,气势汹汹凶神恶煞而来。目标就是这个小摊子。
为首的城管很粗鲁地踢倒挡路的小马扎,“你占道经营,罚款二百!”
卖凉皮的阿婆凄凄艾艾地哆嗦着双手,“我,我这就搬走。”
土匪头一声奸笑,“走?怕是没这么容易吧。要么现在交钱,要么……”他一脚踢翻前面的空桌子,桌上筷筒子里的筷子“哗啦啦”撒落满地。
阿婆哆嗦着惨白的唇,枯白的双鬓镌满岁月的风尘。
我感到我灌满愤怒的双腿充满了力量,急于一个断子绝孙脚的发泄。想我小学暑假想体验生活,推着冰柜去街上卖雪糕,结果被罚钱的城管揭走冰柜盖子,以至于我雪糕一个没卖掉,全部融化了!
阿婆拿出装满零钱的罐子,里面除了丁峰那张一百红票,连张二十的票子都没有。她将一百的票子捏出,然后翻出两张十块票子,接着,五块,五块,五块……硬币,硬币,硬币……
我实在看不下去了。
“蹭”地站起来,风扬起我的头发,卷起我的衣角,我身后的马扎在我强大的气势下也轰然倒塌,这是多么正气凛然的出场,我操着纯正威严的普通话,“你们还是不是人了!有这么欺负老太婆的嘛!他们是生你们养你们的人民!”
他们许会一拥而上,将我暴打。许会和我当街争论。可是………
城管们就像没听到一样,集体吹着口哨,扭头看天蓝蓝云白白。还有一个二傻脱口而出:“今天的风景真好,空气也不错。”三傻接着说:“看,人民安居乐业奔小康,多么和谐的景象啊。”土匪头活动活动腰杆:“是啊,看到祖国的繁荣昌盛,我牙好胃口也好,身体倍棒,吃嘛嘛香,也不起夜了。她好,我也好。”
什么叫不要脸的境界,我今天总算见识了。
阿婆听到我的话,手顿了一下,然后继续数钱。
丁峰和橙子站起来,橙子拉拉我的包,低声唤我,“阿勤,走啦。”
第二十三章 刀剑相待
丁峰坚持要送我们回家,橙子家就在小吃一条街附近,可她硬是抱着我的胳膊,“我好久没去看项老娘了,我要去看看她老人家伤好了没。”接下来,一路上眼珠子都锁定在丁峰的侧脸。
到家时,天已经黑了。客厅里亮着灯,兴许是白升已回家,坐在客厅里看电视,一面还要思量着如何整我。
我推门而出,果然,白升抱着靠枕歪在沙发上看电视,安静得像个孩子。
听见门的响动,他微微抬头,眯着惺忪睡眼,褪去凌厉锋芒。看到我,他眼中微微跳动出焰火,嘴唇缓缓扯开,似要宣布什么。眼锋一转,一切又忽然熄灭。
我转身,丁峰和橙子已随我步入客厅。
白升站起,推推眼镜,冰冷的声音拒人于千里之外,“你儿子不在我家。”
丁峰的笑声春水般缓缓漾开,“我是来送项勤回家的。”
“呵。”白升的笑带着嘲讽。
屋里的气氛骤然紧张,空气僵化碎裂,扑扑簌簌地渣落满地。
电视播着“洁尔阳”的广告,广告里却极不和谐地冒出郑重的男声:“《姻缘对对碰》由‘洁尔阳’冠名赞助。洁尔阳,女人的事情男人办。”
然后片头开始滚动,一只Q版钱镒在电视里瞎蹦跶,像一只长着俊脸的蛤蟆。背景音乐是电子变声后的童声:“男女连连看,欢乐成一家。姻缘对对碰,就能圆你梦。”
听说那不伦不类的电音是钱镒录的。
转场一带,钱镒在璀璨灯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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