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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怎么呛声,对耿祁庸好的提醒他不会忽略,可是谁都能开这个口,只有男旦没有这个脸说,“他身体不好,灵魂缺失,追究到底谁是罪魁祸首?”上辈子的耿祁庸死的惨,论责任男旦居首位。
男旦刚要张口说话,眼神里露出几分懊恼,有些事彼此心知肚明就好,戳破了还怎么同个屋檐下相处,他看了鬼壹一眼,到底还是没有反驳鬼四。耿祁庸现在有点死结,他灵魂缺失,偏偏有着一双看通阴阳的眼睛,现在再加上最后一根压死骆驼的稻草,男旦都能想象耿祁庸以后的生活绝对不平静:一块正在行走着的唐僧肉,皮酥肉嫩,香气四溢,谁都能磨刀烁烁冲上来咬一口,挖不到定魂珠也没有关系,整个人生吞活剥了也好。
男旦眼睛微微眯起来,现在只能尽量让他避免受伤,含糊着问:“你们都在这里,耿祁庸呢。”
“进了那个村子,”鬼壹挑了挑眉,生怕男旦一个抽抽迁怒自己,“那个村子好像有禁制。”言下之意是耿祁庸很安全你不要随便迁怒。
男旦扬了下眉毛,一声不吭的埋头就走,两个二货,有禁制又怎么样,耿祁庸刚刚拿了定魂珠就被单独撂到一边儿,遇到危险算是谁失误。
柳诗意忽然就死了,柳家夫妻突然接到这通电话还以为是他家娇惯的女儿又在变着法子闹小性子,年伟彦再怎么稳重,经历这样的一场意外已经惊慌的词不达意,哽咽着说了几遍:“诗意没了,突然、突然就没了,昨晚不,是今天。。。。。。我我。”
柳父的愤怒几乎升级到了最顶点,他认定了是女儿刷下限的玩笑,劈声向年伟彦问了他们现在哪里,具体地址是什么,等他问清楚,最后半丝儿忍耐都已经耗光了,只说会亲自带去带她回来,让年伟彦看牢柳诗意。
年伟彦苦笑,他宁可柳诗意需要自己看牢了,可是她已经死了,没有呼吸,心跳不再跳动,脸色苍白的没有半点血色,她已经不能走不能动。年伟彦满心满眼都被自我厌弃埋没了,他只是在破晓时分忍不住睡意,量过柳诗意的体温,看见她已经退了烧呼吸稳定了,才在她身旁趴着眯一会儿眼睛,可是等他忽然惊醒就发现,柳诗意身体都放凉了。
年伟彦现在心很乱,不想听什么干巴巴的“节哀顺变”,耿祁庸就盘坐在地上,就在抱着头伤心的年伟彦身边无声给年伟彦壮胆和安慰,老叔短暂的沉默了一会,后悔地团团转,时不时停下来跺脚:他不该一时心软把人迎进家门,死过人的房子不吉利,以后他一个人住着都难免会觉得心里发毛。
老村长把耿祁庸叫到院子,先是沉声安慰了几句,然后直接说了自己的意思,“你难得回来一次遇见这件事,真的是怪倒霉的,可是我不得不跟你说一说,咱们村有个规矩,你不常住所以不知道。”
“什么?”
老村长叹了口气,道:“咱们村里历来都遵守着一个规矩,那就是:死人不留村。家里不管是大人还是小孩,只要是留不住了,趁着还没有断气都要把人抬到村子外面的留子亭,人可以留在那里照顾,要是活过来了就回来,活不过来的直接在留子亭送去安葬,总之就是一个意思,死在村里就是犯了忌讳!这么多年了多少也有些意外,真的不小心死在村子里了,就要静悄悄的瞒着所有人送到留子亭里,不能光明正大的留在这里,现在都要天亮了,时间急了点,你带着你的朋友赶紧把那个女娃子送过去。”
耿祁庸扯了扯嘴角,要笑不笑都看着老村长,道:“村长,村里有规矩是要遵守,可是人家女孩子不明不白的死在这里,人家父母能善罢甘休么,他们家有权有势,要是来了发现死亡现场让人挪动了,”他顿了顿,留下个让人遐想的时间,“反正我不敢顶着他们的怒火,您要是坚持要搬走,不如直接和我那位朋友说。”
“不不不,还是你去说吧,毕竟是你朋友好互相沟通,”老村长听说人家父母有权有势就是一颤,“我也是为了你们好,你朋友拍拍屁股就走了,可是你和你妈还是咱们村的人呢,和村子里闹翻了以后在村里能好过么。”
“没事,”耿祁庸觉得有点意思,“横竖我爸妈在生我之前就跟村子里闹掰了,不差这一丁半点。”老村长见自己说不动耿祁庸,额头都快要冒汗了,“你不要紧,你老叔的老脸还要不要了,回头村里人打杀上门,吃亏的不是你,可是你不能这么没有良心啊,要不是你老叔心善给你开了门,他也不会遭祸。”
耿祁庸好半天才微笑着夸了一句:“村长你考虑的是,要不,我现在把人搬去我那老房子,横竖我命硬,不怕人打杀,真闹开了我拍拍屁股回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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