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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她很不爽黎央還能和秦饒在一起,可如果她有秦饒這麼個妹夫,他身邊那麼多資源,她還愁自己以後找不到一個好對象嗎?
然而黎新月沒想到黎央現在這麼不識抬舉,明明小時候的她挺好糊弄的,每次被她欺負了都不敢跟她爸告狀,還在她爸面前替她說好話。
「黎央,你還記得曹礫嗎?」黎新月心一橫,乾脆破罐破摔。
既然黎央不讓她占到便宜,那她也別想再攀上秦饒這根高枝。
那名字一出口,黎央身體一僵,秦饒也清楚感受到小姑娘牽著他的手緊了緊,甚至有些顫。
心口那道快結痂的傷疤猛地一下被人撕開,黎央看向她,聲線冷冷的,帶著戰慄:「你怎麼知道他?」
黎新月敢肯定黎央沒把這事告訴秦饒,大多數男的都會介意女朋友之前有過這種遭遇,何況秦饒這樣有身份有地位的。
「曹礫是我大專時的同學,我聽人說前幾年他們一家全移民到國外去住了,我還聽說他過去在ktv里喝多了,見色起意性侵了個女生,結果仗著家裡有人脈給擺平了,關了幾天就放出來了,連案底都沒留。」
她對於自己當初故意把黎央的照片給他們那群人看的行為沒感到絲毫心虛,反而假惺惺的同情道:「你說你當初怎麼不告訴秦饒啊,曹礫那人脈再厲害也厲害不過你男朋友啊,他要知道了,肯定不會讓你白白給人欺負了。」
說完黎新月就看好戲般地看著秦饒,等著看他的反應,他肯定特別震驚和生氣吧,這麼大的事黎央還瞞著她,應該還會因此嫌棄她。
果然,男人眼裡冒了火,周身戾氣壓都壓不住。
秦饒想捏碎她這張爛嘴,更想弄死那個叫曹礫的禽獸玩意,然而掌心裡的小手越來越涼,他不想讓她再處於這種境地之中,該算帳的人他一個都不會放過。
他牽著黎央就走。
往前幾步路就是電梯。
節假日人比平時多不少,擠擠攘攘的,他們站在最角落,秦饒一隻胳膊環在黎央身側,將她和人群隔絕,另一隻手始終緊緊牽著她。
等坐上了車,黎央從剛才的情緒里稍稍緩過來一點,想和他解釋一下,嘴唇剛動了動,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就被大手扣著,擁進一個熟悉溫暖的懷抱。
男人胸膛急劇起伏,手背綻出一道道清晰的青筋,可他寬大手掌很輕地落在她發頂,一下一下地輕輕撫著,聲音也是哄小孩子一般的溫柔。
「別怕,欺負你的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黎央趴在他肩頭,他的大手摟在她後背,掌心的溫度透過發頂傳遞到她身上,她身體裡的血液似乎也慢慢回暖
「我當時跑出去了,沒真的被那樣。」
她並不是覺得他會因此嫌棄或者介懷她,只是想讓他好受一點。
「當時我在奶茶店兼職,快下班時有個女生來買了好多杯奶茶要我送到附近那家ktv里,我送過去了,裡面的那些男生不讓我走,那個叫曹礫開始對我動手動腳。」
她儘量以平靜的聲音去敘述這件事,可說到這兒喉嚨還是哽了下,「然後我抓起果盤裡的一把叉子向他胳膊刺了過去,趁機跑出去了。」
「所以,他沒來得及真對我做什麼。」
秦饒想起兩次出現在她包里的裁紙刀,還有她說不小心摔跤磕到臉後留下的疤。
「臉上的疤是怎麼弄的?」他眼裡充斥著盛怒和心疼兩種極端情緒,閉了閉眼,再望向她時,黑漆漆的眸子裡又只剩下快溢出來的。
要命的心疼。
「乖,和我說實話。」他心臟像被刀扎穿,嗓子裡冒出血腥氣。
黎央抿了抿唇,眼下再撒謊也沒什麼意義了:「我往樓梯跑時不小心踩空了,摔下去撞到一塊玻璃,碎玻璃扎到了臉上。」
「後來是商場裡的保潔阿姨發現了,替我報了警叫了救護車,可是包間裡沒有監控,沒有證據。他們一群人咬定了是誤會,是和我開玩笑,因為沒真把我怎麼樣,就沒法判刑。」
他瞳孔泛極冰冷的光,下顎繃出凌厲線條,是黎央從沒見過,怒極了的表現。
早就定案了,當初連法律都判不了,她怕他為她做出什麼傻事。
「秦饒,都過去好幾年了。」她安慰著他,抬起臉還對他扯出個笑,「我早就沒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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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黎央還要上班,晚上回到家,她沒心情做什麼別的,洗了澡早早就睡下,很久沒做過的那個噩夢再次找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