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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進了總裁專屬電梯,只剩下他們倆了,她才沒那麼拘謹了。
這一整棟大廈都是融晟的,秦饒的辦公室在最高一層,42樓。
特別的寬敞,極簡的商務風格,整個色調以灰白黑為主,有一面牆是全景落地窗,視野開闊,能眺望到遠處的江。
另一側還有個門,裡面應該是他的休息室,黎央沒進去看,她坐到沙發上,從通勤包里抽出本醫學書時不小心掉出個小東西。
秦饒彎腰替她撿了起來,是一把很小的美工刀,他給她遞過去,沒太在意地揚了下眉梢打趣道:「你包里東西還挺豐富。」
黎央垂著的眼裡閃過一抹心虛。
昨晚和他說的那些話里她刻意略過了一點,她之所以不小心摔下樓梯磕到臉,是因為那晚在ktv包間裡一群男的抓著她不讓她走。
有個男生已經壓在了她身上,甚至開始動手動腳了……
如果她當時沒能夠到果盤裡的那把小叉子往那男生手臂上扎去,最後會發生什麼她不敢想像。
那一晚除了在她臉上留下一道疤外還給她心裡留下了很大的陰影,她很久都沒睡好,每晚幾乎都是從噩夢裡驚醒。也有很長一段時間潛意識裡排斥恐懼異性,哪怕在學校的自習室里,要是只有她和幾個男生在,她也會選擇拎起書包離開,重新再找一間。
隨著時間慢慢推移,那些不好的記憶漸漸淡卻,她狀態好了很多,但在包里放一把小美工刀的習慣一直保留到現在。
她覺得這樣會有安全感。
然而既然都過去了那麼久,就沒必要告訴他,讓他也難受了。
黎央從他手裡接過那把美工刀塞進包里,扯了個說辭:「用這個拆快遞比較方便,你去忙吧,我坐這兒看會兒書,下周醫院組織了一場新晉醫生的考核。」
秦饒垂眸看向她手裡那本藍色封皮的內科學書,看著有些舊,邊角都起了褶皺,她翻開折了的一頁,裡面筆記寫得密密麻麻,各種顏色的都有,可以想像到她學的時候有多刻苦。
他不打擾她看書了,走到辦公桌前坐下打開電腦,隔幾分鐘就忍不住抬眸朝沙發那邊看一眼。
小姑娘比他要專心得多,低著的頭就沒抬起來過,手裡還拿支筆勾勾畫畫,過了一會兒,大約是嫌暖氣熱,她脫了身上那件白色大衣搭在一旁。
她裡面穿的是米色的打底衫,修身款的,勾勒出她姣好身形,胸前弧度起伏明顯。
人的確是比十七歲那年長大了不少。
秦饒盯著的視線被兩下敲門聲打斷,應該是陳助理,平時他會直接說一聲「進」,今天他起身過去拉開了門。
「有什麼事就在這兒說吧。」他站在門口淡聲道。
陳助理顯然也沒料到他親自開門,表情錯愕了幾秒,又迅速調整過來:「這是項目部最新的修改方案,秦總您過目。」
黎央抬眸看過去一眼,秦饒身側的男人比他矮一個頭,也是西裝革履,十分正式的穿搭,那臉看著有點眼熟。
似乎之前在哪兒見過。
秦饒拿了那份策劃書就又關上門,翻著看了幾頁就快到吃飯的點了,他剛要問黎央去哪兒吃,她先走了過來。
黎央終於想起是在哪兒見過,就是她和秦饒意外碰上面的前幾天,她當時還以為他們是親戚關係。
「你那次抱著來看病的小男孩,是你這個下屬的孩子嗎?」
秦饒挺坦然地「嗯」了聲承認了,見她眸光不解,接著道:「頭天晚上我在網上看到你們醫院那個視頻,知道你在兒科工作,第二天正巧他請假說要帶兒子去你們醫院看病,我就跟著一塊去了。」
他說得輕描淡寫,黎央卻怔住了,當時他們已經七年多沒見了,還隔著重重誤會,他卻在知道她的消息後立刻來找他。
愧疚感又涌了上來,她低著眸,小聲道:「我以為你這些年一直都在生我的氣,很討厭我。」
「生氣確實有,當時真要被你氣死了,但沒討厭。」秦饒沒瞞她:「你之前電話和微信都換了,走得一乾二淨,我怎麼都聯繫不上你,一回去還看見你把我那玉佩都寄了過來,我心想這小姑娘真實狠心,氣得我都想砸了這玉佩。」
然而這塊玉佩現在又好生生地掛在黎央的脖子上,完好無損,沒有一絲裂隙,可見這幾年他連磕碰一下都沒有。
又聽他繼續道:「我攥著玉佩的手都揚了起來,突然想到送你時說了要讓它保佑你,那怎麼能摔了呢,於是又好好的收了起來。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