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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扣著方向盤發動汽車, 語帶嘲弄地輕嗤一聲, 為自己剛才的行為感到可笑。
七年都沒見著, 哪兒那麼巧就碰上了。
秦饒加快了車速,過了個江把車開到開二環上的一所高檔私人會所。
剛停在門口,立刻就有侍者殷勤周到地為他接待,撐開一把黑傘舉到他頭頂:「秦總,您這邊請。」
會所仿了古典的中式古園林,修得雅致又有格調。曲橋遊廊,白牆瓦黛,青石鋪出彎曲幽回的小路,中間還鑿了個挺大的人工湖。
包間門一開,秦饒前腳才邁進去,陳越陽和卓俊就率先迎上來,手裡還捏著半拉沒打完的牌:「饒哥你可算撥冗出來玩一次。」
卓俊嬉皮笑臉地跟著打趣:「現在是工作那個小妖精分走了饒哥全部寵愛,好不容易翻咱們一次牌子。」
秦饒扯唇笑了聲。
在場其他人也跟著迎上去,一口一個饒哥叫得客氣。都是g市上層圈裡差不多年紀的,要麼是成天不務正業的二世祖,要麼自己還算有能力,借著家裡扶持開了公司搞點事做,不過和秦饒比起來還是太小打小鬧了。
秦饒往皮沙發一坐,立刻有人把路易十三給他倒上,沒人遞煙,因為都知道他好多年前就戒了。
他和陳越陽他們打了幾局牌,國外一個ar項目負責人的電話打了過來,秦饒把牌給身旁的人,拿著手機往隔壁茶歇室走,一開口就是流利地道的英語。
「饒哥好牛逼啊。」接了他半幅牌的那人心服口服地感慨。
「那是!」陳越陽一副與有榮焉的表情。
半個小時後,秦饒掛了電話走回來,幾個名字和臉還不能完全對上的人湊一堆,不知在看什麼,路過時交談聲傳到耳朵里。
「現在醫生都長得這麼漂亮嗎?這張臉太清純了吧,放都數一數二,我決定了,明天就去掛這個黎醫生的號!」
「傻逼吧你,人家是兒科醫生,你呢,三百多個月的兒童?」
「我帶我弟去不行?誒,你再放一遍,我還想看看她臉。」
「你自己拿手機看啊,這視頻就熱搜上掛著呢。」
秦饒走到沙發前,之前那人馬上給他讓位,他還沒坐下,一道不大,卻熟悉到骨子裡的聲音傳了過來。
「十月開始是兒童流感感冒的多發季節,在日常生活中,家長可以從以下四點來防護。首先是勤洗手戴口罩,避免……」
看得正帶勁,手機突然被奪了過去,徐頌不爽地抬起頭,對上秦饒的一刻又像川劇變臉似的,笑得格外客氣有禮貌:「饒哥您先看。」
時隔七年,還是那張巴掌大的小臉,笑起來時眼角不自覺往下彎,聲音柔和清甜,連頰邊漾出的兩個淺淺梨渦也和從前一模一樣。
視頻播放結束後又自動的從頭開始放,反反覆覆,不知第幾遍,秦饒攥著手機的力道越來越緊,手背清晰地凸起淡青色血管。
徐頌看著秦饒臉上冷沉的表情,感覺有點不對勁,可他沒那個膽子張口問,他和秦饒還沒熟到那份上。
最後是打著牌的陳越陽瞧見了這邊的情形,和卓俊一起過來瞅瞅是怎麼回事,卓俊一看那視頻震驚得脫口而出:「啊,這不是……」
沒給說完的機會,就被旁邊的陳越陽用胳膊肘用力一捅,疼得他嗷一聲叫,正想回頭質問,就對上陳越陽一臉「你是傻逼嗎」的表情。
卓俊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果斷閉上了自己的狗嘴。
當初他們都以為秦饒會和黎央在一起,然而在融晟瀕臨破產的時刻,黎央卻消失得無影無蹤,很難不讓人往壞的方向聯想。
等融晟度過難關,一次酒醉時,卓俊替秦饒憤憤不平:「讓她虛榮勢利,我不信以後她還能找到比饒哥更好的,有錢人也就瞧她長得漂亮和她玩玩,誰真娶她這樣身份的啊。」
還想繼續嘚啵幾句,「砰」的一聲,酒瓶碎裂一地,少年漆黑瞳孔泛著銳利冷冽的光,臉色完全沉下來,聲音里壓著火:「說夠沒?」
「以後別提她。」
卓俊酒一下子醒了,絲毫不懷疑要不是兩人有著十幾年交情在,秦饒真會揍他一頓。
秦饒把手機關了,扔回徐頌懷裡,看了眼杵自己身旁的兩人,淡聲道:「我回去了。」
陳越陽和卓俊知道他這會兒心情極差,都識相的沒開口挽留,等秦饒大步踏出會所大門,徐頌還茫然的處於狀況外。
「咋回事?」他和陳越陽關係還算比較近,沒憋住好奇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