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颤巍巍地说了一句话:“生我的是父母,育我的是黄埔!”大家释然,也万分感动。李仙洲让亲属搀扶着,来到孙中山总理纪念碑下。当地造船厂的工人看他年老体弱,送来一部轮椅让他坐着去参观。但他坚持要步行上山,他一边登山一边说:“当年我在黄埔读书时,经常和同学们登这座山,每次我都是第一名。现在我要拿出当年的劲头,亲自登上山,向孙总理纪念碑致敬!”
在孙总理纪念碑前,这些曾在战场上纵横驰骋的同窗学友,又唱起了黄埔军校校歌,他们手拉手,老泪纵横。
校庆60周年时,黄埔1期生郑洞国因病没能登上黄埔岛,他听校友们谈起重上黄埔岛的见闻,感到非常遗憾。时仅隔一年,1986年秋,83岁高龄的他携孙子登上了黄埔岛,并特别祭拜东征阵亡烈士墓。没有现成的花圈,几个人就用树枝、野花和野藤萝,扎了两个花环。随后,郑洞国亲手捧着花环,步履蹒跚地来到陵园内蔡光举烈士的陵墓前,他对着苍天大喊:“蔡大哥,我们看你来了!”说完,已是满脸泪水纵横。当年黄埔校军东征时,蔡光举是营党代表,郑洞国是连党代表,淡水战役中,两人一起参加攻城敢死队,蔡光举不幸牺牲黄埔1期毕业生郑洞国。以后几十年,郑一路升迁,蔡却长眠地下。郑洞国念此怎能不感怀落泪?
每年春节刚过,台湾都有一大批黄埔师生,以“黄埔同学会”的名义举行一次聚会。1987年春节一过,时任台湾“黄埔同学会”会长、黄埔1期生袁守谦就组织黄埔师生聚会。那次同学会是国民党政府迁台以后规模最大的一次,有1600多人参加,仅四星上将就有何应钦、薛岳、袁守谦、王叔铭、彭孟缉、刘安祺、高魁元、郝柏村等8人。1600多人,差不多囊括了台湾军界的精华。仪式很简单,先是大家一起向何应钦等军校老字辈行礼,接着相互团拜,最后是自由组合聊天。那段时间,蒋经国正准备对军界大调整,谈论的话题自然是这方面的问题较多。有记者提问,黄埔师生的回答也都很爽快。与初到台湾时的人人自危相比,此时的民主空气已经轻松很多。对“台独”言论,大家都表现出强烈的反感情绪。当时的何应钦90岁了,精神还不错。几个80多岁的黄埔一期生向他贺年时,他都站起来答礼。这其中也有几位“老黄埔”曾是陈诚的干将,但陈诚已去世20多年,这世上早已没有了何系、陈系。对于这群八九十岁的黄埔老人来说,能在风雨飘摇中活下来,就是万幸了。
2004年,黄埔军校诞生地广州,校庆大会在珠岛宾馆中心会堂召开,格外隆重。耄耋校友喜相1984年6月,黄埔一期同学郑洞国在校庆大会上讲话。逢,会场内人头攒动,140多名广东省黄埔军校同学会的老校友们相聚一堂,共庆母校80华诞。当初投身黄埔、从戎救国的少年志士如今已都是皱纹满脸的老人,相望间,忆起当年峥嵘岁月,在场者无不唏嘘感慨。尽管离校庆大会开始还有半个小时,已有10多位广东省黄埔军校同学会的老人早早来到会场接待处,他们白发苍苍,胸口别着“工作人员”的红色礼花,站在会场门口迎接参会的校友。其中一位“工作人员”对记者说:“今天是母校的生日,我们亲力亲为迎接自己的校友,感到很荣幸,也最亲切!”
许多校友提前来到会场,有些老人不是同一期学生,却依然一见如故。老人们相扶相携,结伴而行,偶然间有多年未见的老同学相认,于是一双双筋骨嶙峋的老手久久相握,令观者不禁感慨万千。陈扬钊老人是黄埔军校第19期学生,著名将领陈明仁的儿子,时任广东省黄埔军校同学会副会长,他兴奋地指着身边的校友、一位姓平的老人,告诉记者:“我们是19期1中队的同学,毕业后一别60年,今天终于有幸相见了。”原来陈扬钊1945年从黄埔军校毕业后便去了东北,而他的同学平老则去了昆明,抗战胜利后去了海南,后来又去了台湾。平老在台湾定居下来后,每逢黄埔军校校庆都会回大陆一趟,但极少有机会遇上同1984年6月,黄埔校友参观军校后签名留念。一期的校友。此次相见,还是两人毕业后的首次相逢,平老十分激动地说:“我一定要常回家看看。”魏中天是广东五华人,1926年入黄埔军校第6期学习,是80周年校庆时广东地区年龄最大的黄埔生,时年97岁,还任香港中国文化馆的馆长。由于年事已高,魏老的记忆力明显衰退,在校庆大会上,大家和他说话常常要重复几遍才入魏老“法耳”。然而,一谈起几十年前的事,魏老仍会滔滔不绝。
在黄埔岛上,纪念军校80华诞的活动也在全面展开。一些老黄埔师生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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