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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里的几间屋子,不如你跟着我搬到我家里住吧。”
第 56 章
杜雨时很是诧异,连带着心里都不舒服起来,不自禁地想起,齐逢润平日里是怎么对待相好的女子的?怎样的女子他一两晚会厌倦?又是怎样的喜欢才会想要接回家里养作侍妾?而自己又究竟是哪一点教他看上眼了呢?自己到底是做了哪一件事情让他以为可以把自己当女人一般养起来呢?近来并不是齐逢润放任了自己,而是自己放任了自己,他在自己面前做小伏低,自己就自欺欺人,以为他是与自己倾心相恋的人了。然而实际上呢?齐逢润是不是在心里以为任他予取予求的自己很傻很可笑呢?
杜雨时并不情愿让齐逢润察觉自己的这些心思,当下微笑一下,说:“我自己也算是有家有业的人,虽然不能跟齐老板相提并论,却也用不着跑到齐老板家里做清客。就算有心去府上帮闲凑趣,奈何我老实巴交的一个人,没那份玲珑心思,也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齐逢润其实也多少猜到他会拒绝,颇无奈,说:“你这张嘴,哪能算作老实巴交?动不动就东扯西拉,讲些有的没的。你平心静气地想想,这事于你究竟有一分坏处没有?你就不愿消消停停地与我一道过日子吗?”
杜雨时心想,你家里娇妾美婢早就一大群,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只是我一个男人,怎么能跑去插一脚自讨没趣。不过这话实在不用明说出来,否则倒像是在争风吃醋,于是杜雨时只能笑而不语。
杜雨时若是执意不肯,齐逢润也是一筹莫展,好不容易近来磨得他态度软和了些,实在硬不下心来逼他,说:“你是个聪明人,只是有时候把事情想得太过复杂了。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不愿意,不过你既然不高兴,就当我没提过这事,别再想了。”
齐逢润说得简单,杜雨时又怎么能不想?一颗心沉沉地直往下坠。这段关系里的自己不论如何还是逃不脱尴尬。齐逢润像往常一般,温柔地搂着他一同躺下来,轻轻地拨弄他颈边的头发。平日自己都会在这些小动作里慵懒欲睡,可今日却觉得满心烦乱。欲待推开齐逢润,却又伸不出手去。
次日起身,老仆照例端了热水来洗漱之用,杜雨时猛地想起昨晚的事情,不知老仆把自己想成什么样子,又羞又窘。齐逢润在门口接了水盆端进来,说:“那么个老头子而已,有什么好在意的,也值得你又不好意思一回?”
杜雨时暗道你这目中无人的家伙哪能明白老仆在这家中的地位?也不理会。
六月终结,天气越发炎热起来,不知是不是天气的关系,黄老头也日胜一日地倦怠起来。杜雨时总疑心老仆是不是哪里不对劲,他却从来不肯承认。一日午间杜雨时从铺子里回来,发现院里悄然无声,老仆不似平常一样在厨下忙碌。杜雨时连忙去他房里,听到老仆有气无力地说:“今日恐怕要累少爷挨饿了,我突然腰腿疼得厉害,怎么都起不来床了。”
第 57 章
杜雨时吃了一惊,伸手去摸索老仆的手,问:“你怎么样了,难受的厉害吗?我去请大夫来瞧瞧吧。”
黄老头这回也顾不上着急旁的事情,只勉强回答说:“少爷不用太担心,应该没什么大事的。”
杜雨时却知道老仆的性格,最最恪尽职守的一个人,从小照顾着自己,把自己看得比他本人的性命还要紧要,如果不是病得撑不住了,决不可能这个时辰还躺在床上的。心里着急,却一点劲儿也使不上,只能唤着身边的玉髓赶紧进城去请大夫。黄老头看他那样着急,也是心疼不过,可是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了。
玉髓是个绝顶伶俐的,进了城自然不会直奔医馆,而是跑去自家铺子里寻孙先生,问明了齐逢润的去处,赶着通风报信去了。
齐逢润不料会有这样一件事情,不过他遇事见机极快,马上就派人去请大夫,又带上几个人一同出城去杜家。一进黄老头的那间屋子,就看见那老头咬牙忍痛没声没息地躺在那里,杜雨时坐在床边满面凄惶。
杜雨时瞧不见黄老头的样子,心中慌乱,其实并没等多久,就听到一阵杂乱的脚步声进来,倒吓了一跳,不知是些什么人。幸得听到了齐逢润的声音说:“雨时你过来,我已请了大夫,让大夫去瞧瞧吧。”
杜雨时奇道:“我只让玉髓去请大夫,你怎么会来了?”
齐逢润说:“这里有事怎么可能不让我知道?还是先看看病情如何吧。”
这次请的还是上次来过的柳大夫,看这症候并不繁难,病人正痛得厉害,立时取出银针为病人施针,又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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