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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一头吐电放雷的怪兽。
腾腾腾腾腾腾腾腾……
敌人一个一个的倒下,一排一排的仆倒。
然后他的“琴声”轧然而止。
他又拔出了剑。
剑作雪色。
剑尖上仍有一点血。
他持剑向剩下的人冲杀了过去。
这时候,“流氓军”剩下的还不到六十人。
零星落索。
他杀向他们。
没有人能挡得住他一剑。
他一个人。
对方仍有五十几人。
但他一人追杀这数十人。
他一面杀,一面斥声问:
“她呢?她呢?!”
他依然下手无情。
杀手无情。
──剑下不留情。
他全身都染满了血。
他浴血苦战。
不过,他的剑反而愈战愈清,越来越亮,打到后来,那剑更加有点高风亮节了起来,尽管他的人已杀得性起,状若疯狂,他甚至不让这些人有逃命的机会──尽管这么多人四散而逃,但他竟以一人之力独剑去追杀每一个人──可是他的剑,却在火光映亮的火舌声中,发出一种极优美的丽芒和极动听的破空之声,就像什么佛光幻彩和仙籁妙韵一样。
好像无情的只是人,而不是剑。
──但是剑是人使的,一个人要是真的无情,剑又怎会有情?
剑对人有情,可能会取人性命,人呢?
人对人有了情,是不是也一样会致命?
荒山,野岭。
腥风血雨,白骨成山。
剑气纵横,生杀予夺。
许或孙青霞是以杀止杀,血债血偿,但做剑狂啸的他,并未能主宰一切,仍未能觅着他那回首暮云远的女神捕:龙舌兰。
最伟大的爱情其实是能把婚姻维持到终老,最美丽的爱情却可能就是中途分手。
──但为求得到爱情的最美丽而离别的,只怕难免要失去真情。
真正的爱情仍是美丽的,可以永恒的。
激情是快活的。
有情是幸福的。
稿于一九九六年七月三十日:为庆白灵生日作最后也最温馨、温和、温婉、温柔的“四大名捕会肇庆”之难忘行旅及与萍、馨、白、叶、何作多风波多意外而又多情多义多回忆多风光的“桂林山水行”。
校于一九九六年九月廿七日(中秋):天涯海角;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重归香江,搏杀在澳;与晴、凌、何、叶在龙头;与白灵分手一个月及在港相见一周年纪念。
后记:愿天下有情人未成眷属
高兴风流快活过日子,不出江湖已数载。
重出在望,信心依然如青山,不怕是非,只爱夕阳。
此书送我至爱小白,书出时我们已天各一方。她美。她好。她荒唐。我和她这一年大起大伏,大喜大乐,大刺大激,也大分大合。分手必须和淡忘同时进行,否则很伤。但恋爱的人都是爱受伤的。青春本无意,红尘却有心。一切是假,值得就好。情到浓时情转薄,未始惆怅是轻狂。悲欢离合事,阴晴圆缺梦,此事古难全,只好愿天下有情人“未”成眷属──“未”成,不是“不”成,满则溢,盈则亏,我衷心期许相爱的人会有一个全圆,哪怕自己没有。
有时无就是有,分亦是合,无相是相,相亦无相。我们是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这时代,这辈子,这一年,与她共度,陪我一段,正好、真好。
一并感谢陪我们共度侠女何包旦,侠弟叶浩,还有大半个“神神化化”的“侠弟子”陈念礼,还有许许多多的好友读友:忧欢岁月,悲喜共度,情怀未变,初衷不负。
“风流”是“四大名捕战天王”的第二部,全书约四至五部。放心,会写下去。孙青霞和龙舌兰的故事还没完……
风流人物,风流人散。
稿于一九九六年七月七至八日:温白梁何远游回“龙头”遇大惊大险却又有惊无险转危为安意外惊喜。
校于一九九六年七月廿一日:入选新华出版社“香港回归丛书”之“香港的文化”部份。
附诗:
……春山爱笑
明天我的路更远
马蹄成了蝴蝶
弯弓射箭,走过绿林
我是那上京应考而不读书的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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