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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尽情地玩儿了。
中午,天祥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吃着炖肥肉。虽然菜的花样不多,但大伙还是吃得挺美,这顿饭毕竟是一年中最奢侈的了。
吃完中午饭,天祥拿着一张大红纸去求吴今写春联。很快他手里捧着还未干的春联回来了。他把门框上抹上白面打的浆糊,火红火红的春联就贴上去了,窦强仰着头问:“爸!那写的是什么呀?”
天祥神采飞扬地说:“左边是‘团结合作搞生产’,右边是‘五谷丰登迎新年’,门横梁上是‘欢庆春节’!”窦强接着问:“爸,您咋会念呀?”天祥笑了:“是吴今三爷给念着,我就记住了。”“那是啥意思呀?”“这幅春联的意思是祝愿咱们在新的一年里,分到好多好多的粮食,咱们一家子过上了好日子!”天祥咯咯地笑着,窦强也笑了。
此时的马村
艳君从公婆那里回到自己的屋里,她中午只吃了几口米饭,喝了点儿汤就回来了。公婆躺在炕上都起不来了,神情恍惚。过年的一切都是两个小叔子和小婶儿张罗的。
艳君坐在炕上,脸上一点儿表情也没有,眼珠子像凝固了似的一动也不动,身子僵直。忽然她的嘴角微微一动,像是在笑,又像是在哭,可是嘴里一点儿声音也没有。艳君静静地坐着,阳光从屋墙上一点儿一点儿地往外移,后来屋里一点阳光也没有了,越来越暗,连墙柜上的东西也看不清了。
艳君站起来重新审视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屋子,走到堂屋里掀开水缸盖,缸里的水上面飘着几个玉米秸叶子。她拿起舀子往锅里舀了些水,蹲在灶坑前烧起火来,院子里又冒出了炊烟。她扫净了院子、堂屋和土炕,擦净了窗台上和门上厚厚的尘土。什么都弄好了,她又从墙柜里拿出包裹放在炕上,关上屋门,脱下衣服坐在大盆里洗起澡来。她的身体依然那么美丽,依然那么诱人。换好干净的衣服,倒了脏水,艳君盘腿坐在炕上。
第二十四回 爬过男人山路的女人
邻村王家浅
年夜的饺子热腾腾地端上来,大伙都坐在一起吃饺子。窦强向外喊着:“妈,您快进来吃吧!别再外面磨蹭了。”秀英挑帘子进了屋,盘腿坐在炕上和家人一起吃着饺子。她笑吟吟地对天祥说:“你平时爱喝酒,今儿大三十晚上,为啥不喝点儿呀?”天祥一指火盆里的酒瓶说:“你看,我不正在火上热着呢!”
秀英吃着饺子忽然对朝月说:“你把堂屋和西屋、当院的灯都拉着了。”朝月答应了一声出去了,秀英接着说:“每年没有电灯,咱们还都点上小煤油灯,图个一年亮亮堂堂。今年安上了电灯就更让咱们家亮亮堂堂!”天祥连忙说:“对!对!”所有的灯都着了,窦强端着饺子碗往外一看:“嗬!真亮啊!”
大伙正吃着,忽然就听“嘭的”一声响,天祥问:“谁在屋里放炮了?”大伙没人说话。突然金花喊道:“酒瓶子着火了!”天祥一下子从炕上蹦到地下,拿起洗脸盆子就扣在火盆上。秀英马上说了一句:“今年咱们家可真够红火的呀!”大伙一听都转惊为喜。
话说艳君独自坐在炕头儿上,本来家里的灯泡瓦数挺大,由于今晚各家的灯都拉开了,所以电压低,雪亮的灯变得跟个小火绳头儿似的,现在屋里一片红暗。艳君暗自纳闷:这红红的屋子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可现在怎么也想不起来了?她正在胡思乱想,听见外面有敲门声。艳君问了一句:“谁呀?”有人回答道:“是我;大嫂子!”她听出是小叔子的声音。艳君下了炕开门,让他进来。马会田端着刚出锅的饺子对艳君说:“你快吃了吧,过一会儿该凉了。”艳君面无表情地说:“先把它放在柜上吧!”她的声音很小,如果不仔细听,只能看见她的嘴在动。马会田把饺子放在柜上,安慰着嫂子:“事情都过去好几天了,你不要太难过了。”自己说着说着竟也流下了泪水,他悲愤地说着:“马二水这个该千刀万剐的畜牲!我大哥哪地方儿得罪他了,他竟然下此毒手,捅了我哥那么多刀。马二水要是落到我手里,我非得一口一口地咬死他,把他撕个粉碎……”
艳君脸上的肌肉在哆嗦。马会田想起今天是大年三十,强忍住悲痛劝着艳君:“嫂子你快吃饭吧!别的都甭想了,我回去了。”说着出了屋子。
艳君关好门,回到屋里。电压越来越低,屋里更显得暗红暗红的了。艳君又在脸盆里洗了洗脸,回到堂屋里。她从锅台上拿起菜刀,刀刃上长了斑斑锈迹。她右手捏住刀背,左手扶住水缸沿,“霍霍”地磨了起来。
艳君用手指沾了点儿唾沫把刀刃儿一擦,雪亮雪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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