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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片空地上见。”他的声音传了过来。
危素顿时不知道说什么好,抬眼一看,叶雉已经背过身去了,她看不见他的表情,只见他冲自己挥了挥手:“活着过来啊。”
“傻逼,耍什么帅。”危素咕哝了一声。
她唇畔带上了一丝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笑意——要是她死了,尸体被青莲操纵了,肯定能和郭逸珣一起打得他满地找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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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孝图死了,死相惨不忍睹。
这么大的刺激就摆在眼前,赵沿雨连叫都叫不出声,嘴里只是嗬嗬地喘气,连连倒退了几步,脚步虚浮,像是踩在棉花团上,最后狠狠地跌在了地上。
她觉得很奇怪,为什么自己还没有晕过去呢?
刹那间堕入了一个无边无际的噩梦,晕过去了,这噩梦也就会醒来了吧。
殿上的黄布幔帐无风自动,一会儿在地板上拂动,一会儿卷起在半空中,像张牙舞爪的鬼魅,使得烛火忽明忽暗地闪动着。
赵沿雨浑身僵硬,像是被定了身一样,眼睛没有办法从佛像的右手上挪开。她的瞳孔缩小再缩小,还是倒映着凌孝图死灰的脸。
她清晰地听见自己脑子里的弦因为承受不了压力,一根一根地绷断开来。
一直含在眼眶里打转的泪花,终于从圆睁的眼睛里坠落下来了。
泪眼模糊之间,青莲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她面前,微笑着,向她伸出手:
“赵施主,发生何事了,可有大碍?”
赵沿雨颤巍巍地抬起手,指向他身后的木雕大佛,嘴唇上下碰了好几下,才勉强磕磕巴巴地吐出几个字:“你,你,后面……”
青莲侧过脸看了看,从额头到鼻尖再到下颔,划出了一道完美的轮廓弧线。
他神色泰然自若,好像那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声音清清朗朗的,说出来的话却寒凉如屋外的雪:“人固有一死,还请施主节哀。”
赵沿雨蓦地瞪大了眼睛,那是她有生以来听过最恐怖的一句话。
她不知道从哪里来了气力,手脚并用,狼狈地撑动身体往背后退去,一边退一边叫出声来:“你!你,不是人——”
她并非在骂他,这句话已经不是平常时拿来泄愤的那种意义了,而是她突然发觉……青莲可能,真的不是人。
不是和自己一样的,人。
青莲从容不迫地朝赵沿雨走去,弯下腰,把脸凑在她面前,伸出玉雕般的一双手,动作轻柔地捧起了她的脸,就像在对待自己的情人一样。
他睫羽微动,眼瞳里光华流转,桃花瓣一样的双唇贴上了她的鼻尖。
她盯着他的双眼,鼻腔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源源不断地流出,但她整个人却如同泥雕木塑,竟然没有一丝力量去反抗。
可没过多久,青莲突然像是感应到了什么似的,急急忙忙地将手一甩,袍角生风,赵沿雨一下子被他挥了开来,瘫软无力的身子在地上滑行了好几米,直到撞上了背后的桌椅才停了下来。
那些桌椅跟在地上生了根似的,纹丝不动,赵沿雨却昏死了过去。
青莲锁着眉头,飞快地转身离去。
赵沿雨这送到嘴里的食物,他不打算要了,现今有更要紧的事情。
这座桃源庙,或说桃源庵,与他的命脉紧紧相连,其中有半点动静,他都能一毫不差地感受到。
前天深夜里到来的那一男一女,他早知他们并非善类,只是仗着这儿是自己的地盘,又加上近日来实在无聊,才跟他们搞些猫逗老鼠的把戏。
可就在刚才,他感应到那女人正往主殿这边赶来,这也许不算什么大事,可那男的……他回房去取墙壁上的那把刀了。
那把刀钉在墙上,只能伤他分毫,倘若是钉在他的本体上……想到这,青莲不免有些慌了,脚下运力,迅疾地往后。庭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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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殿里边是一团团的黑暗,却又仿佛有生命一般涌动着。
危素暗暗后悔走得匆忙,没把手电筒带上,手还是习惯性地往裤兜里一摸,结果竟然摸出了从旅馆前台买的那盒红头火柴,她吁了一口气。
她擦亮一根火柴,就着那微弱的光,一边警惕地打量着四周,一边低唤赵沿雨的名字,可她发现这儿好像只有她一个人。
没道理呀,她记得当时赵沿雨说过,想去“前面”找凌孝图。
更何况,她能隐隐感觉到,这里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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