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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兰微感失望地道:“他……你们是很久没见面了,要忙也不在这一刻呀!”
杜素琼轻轻地道:“以我们的感情.言语已是多余的了,即使永远不见面,我们也会互相知道对方的一切,知道大家想说的话……
忽然她见到朱兰脸上惟然若失的情欲,微微一笑道:“他还会来的,等该办的事办完了,他就会来了,那时他可以多作盘桓,你也可以好好的招待他一番!”
朱兰的颊上,印上了如火的红晕!
江湖上风平浪静的过了一年。在浙江的四明山中,有两个人对坐奔棋!
一个是相貌阴沉的长睑老人,一个是衣衫褴褛的道士:
老人信手拈起一颗白子。随便地一放笑道:“你辛辛苦苦筑起一条长龙,我只要在心窝上一刀便切断了,打蛇耍打在七寸上,哈哈!这就是七寸。”
道人从容地捧起旁边葫芦,满饮了一大口酒道:“百足之虫,死而不遥,我的长龙虽断,可是这两段残龙却构成你的心腹之患,使你腹背受敌!”
说着放下葫芦,补上了一颗子。
老人望了棋枰一眼道:“腹背受敌,我倒该小心点!”
又等了一下、他再填上一子笑道:“我把后面的缺洞补上、现在安心地对付作前面的了,这下子你生存的机会不多。认输了吧!”
道人抬眼朝老人背后望了一下,脸色微交道:“不至于,不到全军皆没,我绝不竖白旗!而且国手能生劫后棋,你只要一疏忽.我就可以异军突出!”
老者大笑道:“好一个国手能生劫后棋,可是你别忘了神医难救必死病,世事如着棋,一子错,满盘皆落索……”
道人没有答话,仍是沉静地喝酒,布于!
又下了几子,老者突然道:“你再无生望了!”
道人猛喝了一大口酒道:“是的,目前是你略占上风,可是置之死地而后生,我若孤注一掷,舍命一搏,鹿死谁手,仍未可知!”
又陆续地下了数子。
老人神秘地一笑道:“我给你留最后的一步余地,现在你回手自保,输得还不算惨,若是再要坚持下去,恐怕要弄个一败涂地!”
道人布下一子杀着道:“不!我要拼到底,虽然机会不多,我绝不放弃。”
老人跟着挡上一子,闭上双目道:“随你吧!不过你要拼,现在是时候了!”
道人微微一怔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老人睁眼笑道:“就棋论棋,我故意在棋中留着一步漏洞,你要拼命,就该趁早,否则我把漏洞一补,你就完全没有指望了!”
说完闭上眼睛,状似十分悠闲。
道人低头视抨,沉思良久,然后举起葫芦,将其中残酒,一口饮尽,抛下葫芦,突然骈指如风,点向老人胸前乳下玉泉穴,而且就在他掷下葫芦的同时,老人的背后,发来一蓬暗器,无声无息,整个的打在他背上。
老人前后受敌,恍若末觉,相反的是道人的手指点实,反感一征,抽身退出半丈开外,呆望着老人。
老者睁目大笑道:“施林!你以为老夫息影深山,便不知江湖的事吗?你的长相,你的德性,跟‘酒丐’施楠是一个样子,只是……”
说到这儿,见道人略有惊意,更为得意了。
“只是你的功夫,似乎还不如他!你装做不认识我,跑来缀我搭讪下棋,趁我不注意之际,你的同伴又悄悄地埋伏在我身后,然后再利用我疏神之时,稗然同时下手,方法虽好,可惜你们没有认清我白冲天可是那种傻瓜!”
说着脱去长衫,露出里面的铁青色软甲,又长笑道:“我自知仇敌太多,他们尽早要找来的,所以除了苦练功夫外,又千方百计,觅到这一件‘青螭甲’,不但抗水进火,还可以承当任何利器,所以我安心地等待你的偷袭。施林!这下你明白了吗?可以叫你的同伴出来了!”
话语方毕,石后树洞中果然走出一个壮汉,身负双钩,手中还扣着一把暗器,厉声叫道:“白冲天!狗匹夫,纵然你防护再密,今天我也要杀你才甘心,袭二哥的灭门血仇,刺激得我寝食难安……”
白冲天回头一看,略感意外,随即晒笑道:“是你啊,几度掌下游魂,你的命还真长,一生一死,乃见交情,‘飞鹰’裘逸那背信小人,真不该有你这个朋友。”
原来此人正是“神钩铁掌”许狂夫!
他与胡子玉分手后,浪迹天涯,一面在找韦明远的踪迹、二面也在寻白冲天报仇,终于会见了“酒